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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师范的记忆 (第1/5页)

    读师范的记忆

    2010年1月31日,我们四川省高县师范七九届同学们在分别三十年后,在宜宾市的远能饭店相会了。这次聚会,引发起了我对读师范的记忆。

    曾记否三十年前,我们登上了“恢复高考”的第一趟列车,我们都是被“文革”当小兵的热血满腔的青年,在“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了一番,怀抱着脱离被“再教育”的喜悦,在众多考生中脱颖而出的自豪和骄傲;又有如此屈才的不甘心,被录取到了高县师范的79届的文史班学习。在那符江江畔,我们倍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珍惜那改变我们人生轨迹的短短两年时间。

    那时,我们的生活费虽然是由国家包了,每月学校发饭票,但是还是很艰苦的。学校没有学生寝室,就用老旧的教室来当,洗澡也是自己用木桶提热水,在一间破旧瓦房里洗,热天的傍晚大家都来洗澡,好拥挤啊!还有如云的蚊子来狂轰滥炸。由于晚上大小话家太多,其中罗豫就是个大话家,话题也很多,荤素不论,使大家的睡眠都受到影响,有的同学上课就打瞌睡,甚至于下课了都没有醒,在同学们的笑声中,才带着长长的梦口水醒过来,又引起同学们的哄堂大笑;或在课桌下面吸烟。我们那时是八人一桌,男女配搭一起吃饭。早餐是包谷面糕,或是红色的杂豇豆,有点咸菜,加点稀饭。吃起来满口钻,很难噎下,只得用稀饭冲下去,谈不上吃饱,更谈不上营养。那是同学们还有一条吃饭的口头约定“五不等三”,就是一桌八人,五人到了就不等三人,就可以吃了,饭可以留,菜就不一定有了。大概是两周有一顿回锅rou,当那厨房里的rou香飘到上午最后一节课的教室里时,同学们都很兴奋了,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听课了,铃声一响,大家都冲向食堂,都想舀到一碗煮rou的菜汤,有的同学哄抢那汤,搞得有的同学满头都是汤。那些家庭经济好些的同学,还是可以在街上的餐馆里改善一下,像一碗有几片rou的刀削面,吃两根油条,喝碗豆浆,也就很满足了。我也和郭镇、李劲松、罗豫几位朋友一起去改善过,当然经常是他们招待我。那时他们的经济条件都比我好,所以他们也不要我开钱。

    学校给我们文史班开了古代文学,现代文学,现代汉语,教育学,政治,历史等课程,说是针对培养初中老师设置的。教我们历史的董国祥老教师,他博学多闻,上课有感情,简明扼要,把地理、天文、文学联系起来讲,很吸引我们,收获也很大,让我们了解了文史的内在联系,为我们今后进一步学习文史指明了方向。教教育学的胡守玲老师让我们了解了,教育是科学,更是艺术。要教育好学生,还需要了解学生的心理,才能取得更好的教学效果。教古文的王老师,给我们讲虚词和实词的用法,另外,就是让我们在早晨朗读和背诵,为今后学习古文打下了基础。教我们现代文的是蒋祖惠老师,当我们的班主任。他对工作也很尽心的,但是,由于他的课没有感染力,又缺乏文学的欣赏性,加之他的文学功底不够,知识面又窄,所以,同学们听他的课,讲话的,吸烟的,喝茶的,睡觉的大有人在,尊重他的同学就看其他的文学书。他对此也感到很沮丧,但是又没有能力改变。同学们也都很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晚自习后,都灭灯了,还有同学点上蜡烛继续学习。考试前的复习同学们都很重视,除了按照老师的指导复习,还自己组织学习小组,分段复习,互相讨论,共同提高。所以考试没有不及格的情况。第二次高考,比我不如的同学都考上了大学,我真的感到很不甘心,想今后师范毕业后再考一次大学,就买了一套北京人民广播台的英语教材坚持每天按时收听,自学英语,这也为我今后从事英语教学和继续深造打下了基础。中午我经常和郭镇同学在教室里cao练毛笔字,粉笔字,使自己的的书写有了很大提高。

    同学们的年龄差距也很大,有十八、九岁的,也有三十几岁的,但是我们有共同的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经历,所以交流起来也没有什么障碍。也正是青春萌动的年龄,所以有给女同学书里夹纸条的;有在办公楼的报架旁边谈情说爱的;有利用学习小组加深感情的;有晚上三三俩俩到江边漫步的…成功成为伴侣的全年级三个班有十几对,他们也算是爱情、学业、工作三丰收了。星期天,我和几位同学文仲安、文君华、文正群、黄荣、张蕊、陈焱去高县城的烈士陵园公园玩,登山,交谈,照相;完了,文仲安还请我们去他家,享用他母亲做的好饭菜。

    还有一件印象深刻的是发生在我班的事:我课桌旁边的一位男同学,他是我们班的邮件接收员,一次他在课堂上私自把一位女同学的信撤开了,一张男人的相片掉在了地上,被我看见。下课后,那位女同学就给撤信的同学吵了起来,同时闹到了班主任那里,班主任要我出来证明是邮件接收员私自撤信。我出于正义感,就真实地说了当时撤信的情况。全班的同学都对撤信的行为很反感,对我的正直很赞赏,在同学们的推荐下,班主任改由我来当班上的邮件接收员。事后没有多久,那位同学就说他的《中国古代文学史》不见了,指责说是我偷了。明摆着是寻事对我报复,班主任既不调查。就信以为真,开班会谈这事,好像我真偷了那书,我一气之下就冲着班主任大声地吼了起来,冲出了教室。当时的郭镇班长为我说话,证明我并没有偷那书,对此,我终身都感激他的正义感,和为人的正直,在我受冤枉时,不顾一切地帮助我。后来那书在那位同学的罩顶里找到,才平息了风波。不过,师范毕业后,我被分配到了离家很偏远的筠连工作跟这事,与班主任的狭隘和寻机报复肯定有直接关联,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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