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成婚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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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1/4页)

    第十章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义泰沉思地望着壁炉里的火焰。“如果事情真是你说的那样,那个资深会员不仅退出了梵萨圈,还自立了门户。”

    “看来确实是如此。”

    迪生瞥向书房窗户,其中一扇窗户大开着。他知道那是在他抵达前打开来通风的。他仍然可以闻到残留的鸦片烟味。义泰近来的用葯量大增,想必是疼痛日益严重。

    “事情发展成这样真是可悲。”义泰眼中闪着愤慨。“梵萨学会的风纪组必须妥善处理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秘笈落入那个叛离分子手中。”

    “我认为他不会比我们更接近找到秘笈。”迪生往后靠在椅背上。“否则他也不用派弟子监视我。”他决定省略梵萨斗士向他挑战的事,以免徒增义泰的烦忧。

    “这个叛离分子可能在用声东击西之计,企图干扰我们的搜…”一声痛苦的呻吟使义泰语不成声,他紧闭眼睛,一手按住上腹部。

    迪生马上站起来。“要不要我叫人再拿些葯来给你?”

    “不用了,谢谢。”义泰睁开眼睛,颤抖地深吸口气。“我等你走后再服葯。服了葯,我就无法清楚地思考。我们说到哪里了?对,叛离分子。天啊!万一他先找到秘笈呢?”

    “别激动,义泰。”

    “那种事会使学会成为梵萨嘉拉僧侣眼中永远的耻辱,那会是最不可饶恕的背叛。”义泰虚弱地靠在扶手上。“那种事绝对不可以发生。”

    “我发誓,无论那个叛离分子是谁,他都不会得到秘笈。”

    懊告辞了,迪生心想。义泰需要服葯止痛。

    半个小时后,迪生来到费夫人的门前。

    前来开门的管家韦太太一脸戒慎地屈膝行礼。“下午好,施先生。”

    “下午好,韦太太。麻烦你通知葛小姐我来了。”

    韦太太清清喉咙。“呃,先生,爱玛小姐此刻恐怕不在。”

    “不在?又出去了?可恶!她明明知道我下午要来看她。”

    “对不起,先生,但临时出了点事。”

    “她到哪里去了?”

    “大约一个小时前有位艾夫人捎信来要爱玛小姐今天下午去拜访她。”韦太太说。“爱玛小姐说你会了解的。”

    迪生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接着感到心头一凉。“艾夫人?你确定吗?”

    “确定,先生。”

    “可恶!”迪生火冒三丈,但气的大部分是自己。“我早该想到这可能性。那个老太婆说不动我,所以直接对她下手。”

    爱玛被迫独自面对他可怕祖母的画面在他的脑海浮现。薇丽不会手下留情的,爱玛纵使再坚毅勇敢也不是她的对手。

    迪生马上转身奔下台阶。他只希望他能及时赶到,以免爱玛被羞辱的体无完肤。

    二十分钟后他猛敲艾家大门。仆役长简金一脸责难地前来开门。迪生早已习惯简金向他的女主人学来的那种表情。

    “告诉艾夫人我要马上见她,简金。”

    简金毫不掩饰眼中的得意。“艾夫人特别交待我告诉所有的来访者她不在家。”

    “别挡路,简金。”

    “慢着,你不能擅闯民宅。”

    迪生懒得回应。他直接走进大门,强迫简金闪到一旁。

    “你给我回来,先生。”简金追进走廊。

    迪生在客厅门外停下,回头瞪他一眼。“别插手,简金。这是艾夫人和我之间的事。”

    简金犹豫不决,但似乎知道他输了。他气呼呼地在迪生背后的走廊上徘徊,但不再试图阻止他。

    迪生有股难以抗拒的冲动,想要冲进客厅把爱玛从薇丽的魔掌中抢过来。但他拿出最大的自制力,尽可能悄悄地推开房门。

    他的心血白费了。两个女人都没有听到他进来,她们坐在房间的另一头,全神贯注在对方身上。两人的针锋相对使气氛异常紧张。

    “…只不过是个职业伴从。”薇丽冷冰冰地说。“迪生怎么可能把这椿婚事当真?他显然只是在利用你。”

    “由于你是他的祖母,所以我能了解你全是为迪生的幸福着想。”

    “没那回事。幸福是短暂虚幻的,那种目标无法促进责任感,追求幸福只会使人行为放荡轻浮而导致倾家荡产。”

    “啊。”爱玛若有所思地啜口茶。“我了解。”

    薇丽满脸不悦。“你以为你了解什么,葛小姐?”

    “你大可不必担心迪生缺乏责任感,艾夫人。你想必跟我一样清楚,他不是他父亲那种骄奢yin逸的败家子。”

    室内陷入一片死寂。

    “放肆!”薇丽低声怒斥,锵地一声把茶杯放在碟子上。“你凭什么那样说维礼?他是家世显赫的贵族。”

    “可悲的是,血统跟荣誉感似乎没有直接的关系。”

    薇丽气得脸色铁青。“你在暗示维礼没有荣誉感吗?”

    爱玛耸耸肩。“据我所知,他对荣誉感的认知跟其他的贵族子弟差不多。”

    “我想也该是如此。”

    “换言之,他不会让荣誉感妨碍他寻欢作乐。”

    薇丽的嘴唇颤动。“你说什么?”

    “费夫人告诉我,在他短暂而活跃的一生中,维礼败光了家产,至少与人决斗了两次,跟无数的朋友之妻上床,蹂躏缺乏雇主和家人保护的年轻女子。”

    “你对我的儿子一无所知。”

    “我或许不认识他,但费夫人正好对他印象深刻。”

    “费夫人。我才对她印象深刻哪。”薇丽粗声恶气地说。“三十年前的蕾蒂是个出身卑微、投机取巧的农家女,她只不过是成功地诱使年老昏聩的费爵士娶她为妻。”

    “请见谅,夫人,但费夫人在不久前还是一位仁慈慷慨的雇主,我不许你说她的坏话。她对下人的体恤使她在我眼中成为道德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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