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塌糊涂_051-06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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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1-065 (第5/5页)

 "那你们什么时候跟我们一起吃饭呀?"小春说。

    俩姑娘相互瞧瞧:"以后吧。"

    "那我们走吧。"小春说。

    "再见了。"俩姑娘在后面欢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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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小春带着菲菲与嗡嗡一路回到东高地,嗡嗡在车后座上,转着脑袋看着公路两边,与菲菲聊着天儿,表情有点紧张,我想,菲菲一定是告诉了她今天晚上要给她介绍男朋友,小春在我旁边开着车,他问我:"你觉得菲菲宿舍里那俩姑娘怎么样?"我说:"还行,赵燕长得漂亮,徐静要是混熟了,估计是个小可爱。"

    "你说什么?赵燕漂亮?"嗡嗡表示反对,"眼睛那么大。"

    "眼睛大有什么不好?"

    "没神儿呗。"

    "我下次告诉赵燕。"

    "别说别说。"嗡嗡叫道。

    "其实徐静好,而且,徐静的男朋友对她不好。"菲菲说。

    "对,徐静好,赵燕的脾气怪不兮兮的。"嗡嗡接口说。"哎,菲菲,我向她们要了呼机,你看是真的假的?"

    我把一张纸递给菲菲,嗡嗡一把抢过去,看了看,对我说,"都是真的,你呼她们吧。"一路上,我们聊着天,回到我那里,我与菲菲嗡嗡三个人做饭,小春看电视,饭刚做好,我们给嗡嗡介绍的男友、我的同学老巍如约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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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介绍一下老巍。

    老巍与我是高中同学,他的最大特点是心肠好,为此,在这个人心险恶的世界上,他倒尽了大霉,但老巍却对此浑然不觉,他用一种浑浑噩噩的劲头来对付扑向他的飞天横祸,高中时我们俩时常在一起看电影,在他早晨上学时,路过一个电影院,因此,他每天养成一个在电影院的售票窗口刹车的习惯,我在上早自习时,经常可以看到他走进教室,把书包一放,然后对我把手一挥,我就扔下手头的事,跟他一起去旷课看电影,我记得他最爱看的一套电影是《寅次郎的故事》,每次的结局都令他十分高兴,寅次郎在故事快完时常耍一个小把戏,那就是,他对着心爱的姑娘东绕西绕,直至姑娘跟别人跑了为止,老巍看到那里常爆发出由衷的笑声,我当时对此十分不解,因为我看不出有什么好笑的,可他却能一眼看出来,我认为他像寅次郎一样,从来没有对人生抱过什么指望,他身上有太多寅次郎的影子,胸无大志,得过且过,为人随和,罗哩罗唆,内心敏感,对失败怀有根深蒂固的认同感,他十分喜欢失败,任何人的失败都能让他发笑,他自己的失败也不例外。

    印象深的一件事是他考大学时表现出的聪明才智,高一入学时,他的成绩在我们班排最后一名,他那时对学习兴趣不大,而对射击运动情有独钟,他参加了北京市射击体校,每天一放学便慌慌张张赶去用小口径步枪练习射击,他的射击成绩不太理想,终于使他在高考前放弃了训练,考大学前夕,他对自己能否过关没有任何信心,差一点报名进入一个免试大专,不幸的是,他的英语口语水平太低,没能被录取,他因此只能硬着头皮参加高考。意外的是,他的成绩竟在我们班排第一,加上体校的让分,他足足可以考取全国任何一所顶尖名牌大学,不幸的是,他对自己估计过低,志愿没报好,只去上了一个全国重点大学。

    把我和老巍联系在一起的事情不是电影,也不是考试,而是姑娘,我们是这种联系法:从高中相识开始,他就对我喜欢的姑娘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兴趣,只要我喜欢,他必爱上,我把姑娘弄到手以后,他就跟着我们一起玩,自己从来不单找,而是一心瞄准了我找的姑娘,为此,长期以来,他遭受了不小的经济损失,因为我时常两手空空,一起玩时只好由他付账,但他似乎对此心甘情愿,于是,在我与姑娘之间,永远站着他这么一个电灯泡,但他又有一个奇怪的才能,即,总能在三人中为自己找到一个很好的位置,比如,郊游时,他给我与姑娘照相等等,往往是,我、姑娘加上老巍三人混在一起,在北京城里东游西荡,当然,他也能得到一点小甜头,当我们三人熟了以后,他便开始找各种机会占姑娘的便宜,拥抱啦,乱摸一气啦,后果是,凡是与我混过的姑娘的上半身,都毫无例外地惨遭他的动手动脚,无一幸免,为了治疗他的毛病,有几年,我专找那种胸部平平的姑娘,还赢得了一个平板车间主任的美誉,直到他叫苦不迭,频频向我抱怨为止,当然,还有更要命的后果,那些无法适应他性sao扰的姑娘往往连我也一起炒了鱿鱼了事。

    当然,为了摆脱这个怪现象,我与老巍一直做着不懈的努力,我介绍一个又一个姑娘给他,奇怪的是,我介绍的那些姑娘一般对他都不感兴趣,其中的例外只有两次,一次发生在大学里,我把我meimei的一个同学介绍给他,两人总算是成了,我得以摆脱了他,他也像找到幸福似的尽量避开我,免得我向他借钱,破坏他的幸福,这是他青年时期最美好的几年,直至姑娘离他而去才算完事。另一次,我以后将要讲到,这里先不说,这两件事使他形成一种迷信,认为即使找到姑娘,也要带着姑娘与我在一起混,不然,姑娘很快会从他身边离去,有了这个迷信,我想,我很难再次摆脱他。

    当然,也有悲惨的时候,那就是我也找不到姑娘的时候,这时老巍也起作用,他鼓励我,一有认识姑娘的机会便督促我前去,甚至不惜借钱给我,我至今还欠着他的债。

    在我们相识的漫长的十几年间,我们这种奇特的关系竟保持下来,使得我们得以亲自建立一个不太彻底的**战斗小组(,在为生活而拼搏的同时,长久以来,过着半共产,半共妻的生活)。

    我要给嗡嗡介绍的就是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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