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_第二章流月将波去日月月水带星来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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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流月将波去日月月水带星来1 (第4/5页)

懂。

    多么讽刺!她持信多年的感情,全心全意的付出。抵不过他对一个相识不到一年的女子突然迸发的热情。她苦心希冀将来,他轻而易举许给了另一个人。

    是谁说的,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她清晰地记得,那晚无星亦无月。那个不动声色的夜晚,还不到冷的季节,她却觉得坠入寒潭,心灰意冷,恨不得立刻死去。

    她的自尊和教养不允许她失态,不允许她死缠烂打——默默接受失恋。为避开那个终将到来,让人心碎的日子,为了寻找感情的答案,尹莲决意远行,请了长假,去到西藏散心。

    尹守国看着形销骨瘦的尹莲,无奈答应。已经失去了儿子,还能再失去女儿吗?只得顺从她心意。他暗中给沿途各部队的老部下打了电话,作了安排。

    某个寂静的清晨,也许就是谢江南结婚的那一天,尹莲独自离开北京,去往小时候熟悉的雪域高原。

    七年,又四年。到如今,已经十一年了吧!时光的流逝如此钝重。她每一天都度日如年,像行走在刀尖上,每一步都鲜血淋漓。可就是这样痛,依然不能放下。

    是否,每个人,一生之中,内心之内,都会有这样一段感情、一个人存在?你对他的感情由来无因,不能用理智去解释。解不开,放不下,丢不开,忘不了。不同的是,有些情,被光阴稀释了,束缚解开。有些人,在岁月中失散了,渐行渐远,化为床前一轮明月光,对他的念想,只剩,梦醒时分隐隐的惆怅。

    而她,被他弃置在原地,却是这样不争气,作茧自缚,困坐愁城。

    反复看着那几句不露痕迹的话,尹莲在心里画了无数问号。四年了!他欠她一个解释!

    一切的犹疑,在“谢江南”这三个字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解铃还须系铃人。她无法不去想他。无论他抱着什么样的目的约她见面,她必定无法拒绝。

    思忖多时,尹莲颤抖着拿起笔,写下简短回信:如果,你确实有话要说,我办公室的电话是…尹莲。

    4

    谢江南收到信之后,打电话来,约了面谈。他们约在东城一家老字号的淮扬菜馆。

    人群中,谢江南看见尹莲,眼前一亮。那一天,她穿着青色棉裙,布鞋,乌发轻绾,不施粉黛。手上仍戴着那只白玉镯,如风摆青莲摇曳而来。谢江南无端升起一份感慨。一切看来如旧,四年的分离,并不曾使她容貌气质衰变。

    他急忙起身示意,还未来得及招呼,一眼瞥见尹莲身后跟着的小孩。整个人,僵在那里,万分疑惑。无论如何,尹莲都不可能生一个那么大的孩子。但这样私密的场合,她带一个孩子来,又有什么用意?

    谢江南愣在那里。直到尹莲走进隔间,一声不吭地望着他。

    好容易恢复了笑容,谢江南招呼尹莲坐下。看着尹莲和她身后跟着的小孩。那小孩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彼时,谢江南心思烦乱,来不及细想。

    相对无言。他递过菜单,讪讪地说,菜我点了,你要不要再看一下?

    尹莲不看菜单,淡淡地说,不用,你点了就行了。

    食物渐渐送上来,依旧是他们旧日吃惯的淮扬风味,几样精致点心。谢江南食不知味,一杯一杯喝着水,喝到茶都无味。

    两个大人长久对坐无语。长生觉得奇怪,今天不同以往,姑姑没有和自己说话,没有拿东西给他吃。坐了一会儿,吃了几口点心,长生说,姑姑,我先出去玩了。

    尹莲侧过脸看了他一眼,说,好,你自己在院子里玩,别到街面上去。

    长生心里更觉奇怪,又看了一眼对面那陌生男子。短发,衣着朴素,神色镇定。长生说不出他与别人有什么不同。谢江南也在看他,笑意微微,眼睛灼灼发亮。

    长生看着谢江南,又看看尹莲,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慢慢走了出去。

    谢江南的精神,在长生叫出一声“姑姑”之后暗自恢复了五成。他走过去,将门掩上。

    5

    被搁置在这狭小封闭的空间里,气氛都陈旧。四目相对,内心波折动荡,前尘旧事不甘寂寞,席卷而来,所思所想却各有指向。

    与故人相对,进退无路。尹莲忽然怯懦想夺门而逃。她开始后悔自己来到。这氛围太古怪尴尬,不是她所能料想应对。经年之后,能够坐在一起,言笑殷殷共叙往日的人,不是已经千帆过尽,就是彼此已经波澜不惊。

    遗憾是,她对谢江南两样都不是,甚至都做不到心淡。他像一团火,时时刻刻在她心头簇动,她的心还分分秒秒烧灼,作痛。

    这个当下,谢江南怎样想。她不知道。她全副的精神都用以躲避着他的目光,暗中败下阵来。

    这几年你还好吗?他的声音穿透沉闷寂静,扑摄过来,一如既往

    沉缓,动听。尹莲必须全力克制才能维持表面平静,用同样的语调说,我很

    好。你,为何不问我好不好。他的语调听起来有几分戏谑和失落。尹莲瞥了他一眼,很是诧异他还能够这样云淡风轻地说话,她似

    乎是冷冷地扬起嘴角,面上带笑,心里却是厌恨的!只有他能随时随地重创她,真要命!她比不了他镇定,整个人都麻木了,声音艰涩,吐字艰难。

    说实话,我不想知道你的情况。我觉得这样问,客套又虚伪。哦?那你为何来见我?他依然态度温和地咄咄相逼。胸中一股无明火蹿起,尹莲站起来,说,谢江南,如果你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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