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情人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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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3/3页)

我所言非假,而我手上的这份合作契约书也可以说明早在两日前这份契约已正式生效。"

    将手边的契约丢于展时扬桌前,展桀傲冷然的眸子直逼他,父子俩的相互较劲惹得不少闪光灯顿时闪烁。

    审视著自己的儿子,展时扬终于开口,"这一天,你策划了多久?"

    "从我看见你是如何让她面对展家人给她的羞辱!"展桀傲相信他父亲知道他口中的"她"是何人。

    "我将她从贫困中救出,给她这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富足。"若不是自己,他的母亲白亚诺会在贫病交迫下早早离开人世。

    "却也让她跌进令一个永无止境的深渊中,比苟活在世上还来得痛苦。"展桀傲为自己母亲可悲,可悲她爱的男人至今都不懂她。"你自认的富足对她来说是无用的,她从不希罕,她要的,一直只是你的爱,可笑的爱,而你给她的,是让她永不觉悟的伤害。"

    "所以,你是在为她报复?"

    他阴郁的笑着,"这只是个开端,往后我要你尝到更多的苦痛。对了,如果我是你,我会马上聘请最好的律师为你的二儿子打场漂亮的官司。"望了手中的表,魏君晔应该早已行动。"若我没猜错,展桀磔现在已被国际刑警带走,等著你去侦讯室探望。"说完,他对著在旁观看这场家庭笑话的蓝其迈微微欠身,算是聊表致意,接著潇洒的离开会场。

    他心情的愉悦是可见一斑的,倏忽,他想起了一人,能与他分享这份复仇后的快意。

    展桀傲拿出手机,迅速地按了组号码。

    "是我,十五分钟后,我们在离展宅最近的公园碰面。"

    电话那头,女子疑惑著,"有事不能在电话说?"

    "别那么多问题,到了,你自然就晓得。"

    是她听错了?

    在他的话里她能感受到他的好心情,会是怎样的人或事让他如此开怀,会是与昭芸有关的?

    挂上他的电话后,蓝-影搁下疑猜,照著他的意思,来到他所说的公园外头。

    不知等了多久,藉由大门望进里边,几个孩子轮流荡著秋千的画面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小小的身子吃力地推著秋千上的大个儿,秋千摇摆的幅度自然也就不大,相对的情况对调过来,被人摇晃的孩童便开心不已。

    展桀傲赶到时,看见的就是这画面,她眼中的钦羡表明了她的渴望。

    他轻咳了声,"来晚了,路上塞车。"

    "还不算久,毕竟我还没察觉到时间已过了。"偏过头,她无所谓的一笑。

    "我们进去。"自然极了的牵起她的手,他领著她走近公园内规划的秋千区。

    大多的秋千已被年纪幼小的稚童占领,唯独剩下角落边一只看似斑驳不已的秋千仍空著,对上她的目光,他笑得像个孩子。

    成年男子很少会有这样无邪的笑容,如今这笑容出现在这么个邪恶的男子脸上,格外罕有且珍贵。

    "你要说的到底是…"蓝-影完全被他的笑容弄糊涂了。

    咧开嘴,展桀傲笑意更浓,"你先坐上去,我们才开始谈。"

    "什么?"她瞪大了眼,几乎能与铜铃相较。"不可能,我不可能顺著你这荒谬的主意。"四周皆是孩子,她不认为自己会有勇气厚著脸皮与他们相争。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自个儿乖乖的坐上去,二是我抱你上去,结论是你非得坐在上头。"

    "两个我都不选,没事的话我要先回…"

    她话没来得及说完,紧接自喉咙发出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姓展的,你这个该死的臭男人,快把我放下,听见了没!"说什么抱,他根本是用扛的。

    "乐意之至。"瞬间,他将她置于秋千上。"姓展并非我的意愿,我无从选择。"

    倏地,蓝-影安静了下,因为在他的话里她听见了他的别有用意。

    静静的,他们各有所思沉默著,在另一波无言来临前,展桀傲推著她开始了秋千的摇摆。

    "在蓝宅的前院,我见到了一只秋千。"随著秋千缓缓地摇摆,他也缓缓地开口。

    "是吗?"他发现了,这代表著什么呢?蓝-影心想。"那又如何?"

    "听你meimei说,你厌恶那只秋千,甚至时常绕过大段路只为避开它。"

    闭上眼,她回想着秋千的样子,"没错,我的确是讨厌它。"

    "野火,在我面前你说不了谎,就如同在你面前我也骗不了你,因为我们都是擅长说谎的人,能分辨什么是真心话,什么是应付人的假话。"

    蓝-影默然,他的话确实是一语道破。

    许是仇恨跟了他已久,在历经先前的那场记者会后,展桀傲的心顿时松懈了下少,有些话很自然地就能说出,压抑在心中的念头竟也想随之解放,只望能痛痛快快抒发。

    "刚才,我成功的步出了计画,展家,从此将与我再无关联。"

    她听著,没有开口的意思,等待他接下来的话,等著他宣读他的决定,她知道这决定与她有关。

    "你,是要与我一同离开,还是继续待在那?"站在她身后,展桀傲庆幸自己脸上微微紧张的神情没让她看见。

    是的,有生以来,他头次感到紧张,面对他父亲或是商界大佬,他都能神色自若的面对,但如今他却为了她的答案而感到手心就要沁出汗滴,殊不知额际的汗珠早已滑落。

    背对著他,蓝-影勾起浅浅的笑,为他的问题:

    "两个选择可有差异?"她放松戒备了许久的心,恣意地放纵自己与秋千的幅度一块飞扬。

    "前者的回答是我能保护你。"没有任何的赘词,他坦白。

    她没留情面地说:"我习惯了自我保护。"

    她的话揪紧了他的心,这是意味她的拒绝?

    "可是,现在却很想知道被人保护的感觉。"

    话道尽,两人皆笑了,笑意无声,没让对方听见、瞧见。他仍推著秋千,她仍享受摆动的高度,两颗心有生以来能感到如此自在,没有-碍。

    他们关系仍处暧昧,但,似乎再一步,就能靠近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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