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史_卷七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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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七十 (第9/10页)

扫地扫床后离去。

    改任中书郎,负责东观祭酒。他哥哥虞季为上虞县令,死在任上,虞愿听说后从中书省徒步赶回家中,不等皇帝诏令批准便东归故乡。后任骁骑将军,又改任廷尉,祭酒职务不变。

    虞愿曾侍奉宋明帝。齐初,宋朝神主迁到汝阴庙,虞愿流泪拜别。建元元年(479)去世。虞愿著有《五经论问》,又撰《会稽记》,有文章数十篇。

    沈瑀字伯瑜,吴兴武康人。父亲沈昶,在宋朝建平王刘景素手下做事。景素谋反,沈昶事先离开了他,等景素事败,他受牵连下狱。沈蠫到朝廷陈述原委而得以免罪,沈蠫也因此知名。后来作奉朝请,曾到齐尚书左丞殷氵尔处,殷氵尔和他谈论到国家大事,很器重他,对他说:“看起来以你的才干,应该担任我的职务。”

    司徒竟陵王萧子良听到沈蠫的名声,招引他作王府行参军,兼扬州部传从事。当时建康县令沈徽孚仗势傲视沈蠫,沈蠫就按法律惩治他,众人因此都惧怕他的强硬。子良对他非常赏识,即使是家里的事也都交给他去办。子良去世后,沈蠫又到刺史始安王萧遥光门下做事,遥光曾派他押送丁役,结果丁役们到达得快而且没有怨言,遥光对同沈蠫一起去办事的其他人说:“你们怎么不学学沈蠫那样干呢。”于是让沈蠫专门管理州里的官司诉讼。

    湖熟县的方山埭又高又陡,到了冬天,无论是办公还是私事的行人都觉得难受。齐明帝派沈蠫去修整它。沈蠫挖四条大沟,拦住行人让他们参加劳动,三天就完了工。扬州书佐办私事从这儿过,谎称是为州里出差,不肯去干活儿,沈蠫打了他四十鞭。书佐回去后向遥光告状,遥光说:“沈蠫一定不会错打你。”经调查果然是他说了假话。明帝又让沈蠫修筑赤山塘,花费比预算少用了几十万,明帝更加赏识他。沈蠫作建德县令,让百姓一丁种十五棵桑树,四棵柿树或是梨树栗树,女丁种一半。人人都很高兴,不久就成了林。

    沈蠫辞官回京,兼任行选曹郎,跟随陈伯之军队到江州。赶上梁武帝起兵围郢城,沈蠫劝伯之叛齐奉迎武帝,伯之流泪说:“我的儿子还在京城里。”沈蠫说:“不这样的话人心动荡,都在另打别的主意,如不早作打算,恐怕众心离散难以统率。”伯之于是降归武帝。

    当初,沈蠫在竟陵王家,一直和范云很好,齐朝末年曾到范云家过夜,梦见坐在屋子梁柱上,仰头看见天上有字写着“范氏宅”这时沈蠫和梁武帝说起此事,武帝说:“范云能不死,此梦就是验证。”等武帝即位,范云极力推荐沈蠫,于是把他从暨阳县令提拔为兼尚书右丞。当时天下初定,陈伯之说沈蠫催督运送物资,对国家有功。梁武帝认为他很能干,升任他为尚书驾部郎,仍兼右丞。沈蠫推荐他的族人沈僧隆、僧照有作官的才干,武帝一并任用。

    因为母亲去世辞职,又起用为余姚县令。县里大姓虞氏有千余家,很多家都和县衙结有关系,前后县令都无法禁绝。自从沈蠫到任,不是打官司概不来往,处处依法办事。县南又有有势力的大族数百家,子弟们横行霸道,各家互相包庇,大事聚敛,百姓深受其害。沈蠫征召这些人家的老者去看守石头仓,年轻的补充为县衙仆役。这些人在街上痛哭哀号,从此豪强敛迹。沈蠫刚来时,富有的县吏们都衣锦华美以表明他们与众不同,沈蠫发怒说:“你们不过是下等县吏,怎么能自比贵人!”都令他们换上草鞋粗布衣,终日侍立,脚下站立不稳,就加以抽打。沈蠫贫贱时曾到这里卖过陶器,被富人侮辱,所以就这样报复他们。于是士绅们又怕又恨,但沈蠫廉洁自守,因此能按自己的意志行事。

    后来作安南长史、寻阳太守。江州刺史曹景宗死后,任信威将军萧颖达长史,太守之职不变。沈蠫本性倔强,屡次顶撞颖达,颖达对他怀恨。天监八年(509),因为到颖达处议事,又言辞过激,颖达变了脸说:“朝廷用你来作行事吗?”沈蠫出来,对别人说:“我死了才能不这样,总不能老对他低头称是。”当天在路上被人杀害,人们多认为是颖达害了他。其子沈续屡次上告。遇上颖达不久死去,事情也就不再追究。沈续布衣蔬食过了一辈子。

    郭祖深是襄阳人。梁武帝初起兵时,以门客的身份跟随。后来又跟随蔡道恭在司州。北方沦陷后南归。上书陈说边境的情况,不被采用。后被选拔为县令兼南梁郡丞,改任后军行参军。梁武帝对家人溺爱疏于教育,朝政废弛,祖深就抬着棺材上殿上奏封事,大略如下:

    “大梁应天命而生,功业盖过历代帝王,既广施慈悲,宪律便近于废弃;愚顽之人无知,懈怠之风从此而起;各人竞相奢侈,贪婪丑行就滋生起来。这多少是由于陛下恩宠赏赐过多,对下属过于宽大,故廉洁者入仕无路可走,而贪苛者作官门路很多。直如弦者饿死沟壑,曲如钩者升任成群。能说会道的,竞相推荐,口拙诚信的,空被埋没。劳苦功高的,奉禄赏赐不够,无功幸进的,反加宠爱提拔。以前宋国人卖酒,因为店里养狗太凶无人敢来,以至把酒放酸,陛下的狗,比他厉害多了。

    “臣闻民为国家根本,食为百姓的命根子,所以《礼》说国家没有六年的积蓄,就不成为国家。据此而言,农业为当务之急。然而郡县官吏苛刻暴虐,对农耕不加鼓舞奖励,如今粮食丰收,百姓尚面有饥色,如果遇上水旱之灾,拿什么来赈救?陛下往年崇尚儒学,设立五经学馆,国内到处洋溢着读书声。近来却仰慕佛教,结果普天下都信奉皈依,家家持斋受戒,人人忏悔礼拜,不务农业,空谈佛理。耕种纺织是当前的生活必需,修行功德是来世的善果,怎么能够荒本劳末,舍近求远呢。如今经商者和吃闲饭的越来越多,种地的越来越少,织机空闲的一天比一天多。陛下如果广兴屯田,贱视金玉重视粮食,努力生产的加以提拔,懒于耕织的明正典刑。这样数年以后,则家家富足,廉洁礼让便有了产生的条件。

    “君子和小人,所想的不一样:君子志于行道,小人盘算得利。志于道者安国济民,志于利者损人利己。僧人是害国的小人,忠良是卫国的君子。臣见患病的人去找道士治病便让你打醮画符,找僧尼则让你戒斋听讲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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