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彩虹剑_第十章约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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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约斗 (第4/5页)

有何用场?”

    那知余树奇眼尖,早看到一只野兔被人声呼叱而躲在一个石窟里发抖,这时又长笑一声道:

    “我先变个戏法给你看!”

    在这种危急的时候,还要变戏法,说起来真是怪诞不经,毒手麻姑喝一声:

    “谁要看你的?”一抖腕,丝绦又扫了过去。

    余树奇“嘻嘻”一笑,平地一掠,到达野兔藏身的所在,左手一捞,已把野兔捉着,匕首在它后腿轻轻一点。

    方士哲正因余树奇举动怪异而莫测高深,一看那野兔被那轻轻一点,后腿往后一伸,竟然立刻丧生,这才知道那是一柄见血封喉的毒刃,犹恐他女儿不识,忙喝道:

    “芙儿当心!这小子狠毒,要拿毒刃对付你!”

    余树奇又闪开毒手麻姑两招,笑道:

    “还早得很哩!你自命为毒手麻姑,可懂得我这化骨宝刃教你尸骨无存?”说毕,即将死去的野兔摔在地上。

    毒手麻姑听说匕首能够化骨,登时心胆一寒,急向那野兔看去。

    虽然仅是几句话的时间,野兔一只受损的腿已流出涔涔黑血,一阵山风过处,恰将那异常腥臭的尸腐余气吹向毒手麻姑和方士哲身前,两人都忍不住打个恶心,跃开数丈。

    余树奇嘻嘻笑道:

    “你们毒惯了人,这回却怕起毒来了,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这新鲜的味道?”

    照说方士哲早年身怀艺业,闯荡江湖,也是一条好汉。这时与女儿方芙怒冲冲而来,尚未亲见余树奇的绝艺,不该有所骇怕才是。但因那柄见血封喉,顷刻化尸的匕首,确令他心胆俱寒。

    余树奇方才一拳一脚把丘向升打个半死,方士哲竟无法看出人家如何出手,使的是那一门招数;连闪方芙几度进攻,方士哲也未看出是那一门身法。他自己估计一下,纵使亲自动手,未必即能取胜,纵令能够取胜,万一被那柄匕首扎了一下,便难得寿终正寝必须横尸旷野。

    俗话说:“蝼蚁尚且贪生,岂有人不惜命?”任他是再凶再残的魔头,把别人的性命不当作一回事,然而,对自己的性命总会有所珍惜。

    方士哲度德量力,深晓利害,心里即兴起一个“走”字的念头,要知约期再斗,终是比眼前有利。因此,他有意无意地瞥了方芙一眼,敢情在征求他这位宝贝女儿的意见,是不是该回去从长计议。

    另一边,平若与溪山客,青云客打得掌风呼呼,但也留神余树奇是否能敌得过方士哲父女夹攻。

    她早稔熟方土哲的性格,知他做起事来决不留有余步,虽说仅是方芙出面交手,到了最后,方士哲纵然不明助,也会暗助。他那一手“百毒寒沙”可说是江湖上最歹毒的暗器之一,若被它沾上肌肤,立即周身酸痛,半刻之后便要废命,方才因为敌人来得太快,不及细说清楚,那得不替余树奇担心?

    那知余树奇一味闪避方芙的进攻,却用一柄匕首把他父女吓得呆若木鸡,平若看在眼里,看在心里,忍不住叫起来道:

    “孩子!你就用那匕首扎他!”

    方士哲暴喝一声道:

    “贱婢!三天内你敢带这小贼到我庄上去么?”

    余树奇被方士哲说他是小贼,心头火起,竟不待平若答话,也喝一声道:

    “老贼别以为你那贼窝是虎xue龙潭,看小爷不在三天内把你捣了!”

    方士哲仰天大笑几声,连说:

    “好好!你叫什么名字,先告诉我省得到时候赖账!”

    余树奇怒道:

    “小爷坐不改名,行不敢姓,叫做余树奇便是!”方士哲听到“余树奇”三字,微微一怔,旋又冷笑一声道:

    “好,好!三天内我在碧芙山庄挖好金井等你!”再向同伴扬声道:“两位老弟不须和贱婢打了,三天后再要她狗命!”

    方芙把余树奇恨得心头发痒,本想再骂几句,却因余树奇目光灼灼瞪在地脸上,再见那野兔化成一滩臭水,心上也有点发毛,只好把头一低,跟在方士哲一行后面疾走,几十丈才敢回头瞪眼。

    平若目送方士哲一行远去,带着一脸愁容,对余树奇道:

    “孩子!你用匕首吓破他胆,倒是件好事,却不该答应往碧芙山庄!”

    余树奇道:

    “他那碧芙山庄难道是什么了不起的凶地?”

    平若挽他在石上坐着,才缓缓道:

    “你没有经历过风险,不知江湖上各种机心,方士哲若无把握在碧芙山庄取胜,难道他约你去好烧房子?”

    余树奇不觉笑了一声。

    平若一脸正色道:

    “你且慢着笑。要知碧芙山庄原是叫做芙蓉山庄,那时候,方士哲对他两位女儿都同样慈爱,所以用了他女儿的名字,直到蓉姐被害,那山庄的名字仍然未改。”

    她瞥了余树奇一眼,续道:

    “但在那时候,芙蓉山庄已是武林人物闻名变色的地方,所谓五行、八卦、暗桩、埋伏,都应有尽有,不论瓦上、墙上、地上。甚至于一草一木,一沙一石,都暗藏着致命的危机…”

    余树奇听说碧芙山庄竟是恁般凶险,心下也暗悔失策,但他决不畏缩,反而俊目中放射出坚毅的光芒。

    平若看在眼里,也暗叹年轻人大有勇气,接着又道:

    “若以你我这时的艺业,进出三十年前的芙蓉山庄,看来没有多大困难,但这三十年来,谁知碧芙山庄改变成什么样子,而且…”

    余树奇忍不住道:

    “大不了是有困难罢,难道那些死物还留得住活人?”

    率若到底曾经当过十几年的婢女,武学再高,也脱不了婢女的气质,说起偷进碧芙山庄,或往碧芙山庄与旧主人为敌,在众目睽睽之下,仍然有点胆怯。只因余树奇豪气凌云,打起她多少勇气。

    她略为沉吟,旋道:

    “你已经答应过了,当然不能因困难退缩,但不该就答应在三天之内使他有所准备。”

    余树奇被她说这样不该,那样不该,心里可有一点气,若非因地与仇残子关系非常,真要顶撞几句。由其如此,仍忍不住脱口道:

    “阿姨!时日一久,他岂不是防备得更周密到?”

    平若暗道:“好倔强的性子!”却从容道:

    “时日久,固然使对方有尽量准备的时间,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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