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定未婚凄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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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4页)

半夜的小子狐疑万分,一手摸着脑袋,嘴巴张成O形。

    “喂,姊,那是我要的酒…”

    没有回应,身材迷人的美丽游魂继续往前飘,半仰着头,几乎是机械式地灌着略带苦味的液体。

    “姊——”沈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不会是在梦游吧?

    “不好意思,你自己再去拿一罐吧。”忽然停住脚步,雅嘉转过头,闷闷地说了句。

    他吓得赶紧窜到她身边“姊,你没事吧?深更半夜干么突然喝酒?”

    “我不知道…”她放下啤酒罐,嘟着嘴摇了摇头“就是觉得难受,喝了酒也许能好一点。”

    哪儿来的鬼道理?

    想也不想,他拿过她手里的啤酒罐“你也真是天真,居然学人家用酒精来麻醉大脑。好啦好啦,剩下半罐我来解决,你还是回房去休息吧,省得明天早上醒来看见熊猫眼。”

    喔,真是不乖的小弟!雅嘉也懒得跟他斗嘴,扁扁嘴,乖乖地回房。

    沈杰反而更不放心。老姊什么时候把他的话当圣旨啦?

    连忙打开雅嘉的房门,借着窗外的月光仔细查看老姊的脸色,这一看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

    老姊居然流眼泪?!

    完了完了完了,事情大条了!

    “喂,姊,不就抢了你半罐啤酒嘛,你别吓我…”能让沈家的俊冷小子伤脑筋的事还真不大多,但老妈和老姊的眼泪攻势绝对排得进前三名。譬如现在,沈杰拿着啤酒罐的手都开始微微发抖,一边开玩笑,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姊姊拉到床边坐下。

    “小杰…”落难的美人姊姊委屈地呜咽,在冰凉凉的月光下,长睫毛扇啊扇的“我好想祁风,我们已经有两个月没见面了…”不由分说,迳自扑进小弟怀中。

    “砰!”是啤酒罐落地的声音,在暗夜里特别惊魂。

    “哧哧——”啤酒从罐中涌出,横流地板。

    再然后,一串“叭嚏叭嚏”的脚步声,是沈家两老连袂出动的声音。

    “出了什么事?”沈母抢先冲进宝贝女儿房中。

    可怜的沈杰头皮一阵发麻“噢…姊哭了,我手里的啤酒罐掉了。”

    沈母走过来一把扯起儿子“那你还杵在这里?快去拿抹布来整理干净!”转而心疼地轻抚女儿的秀发“好了,小嘉,妈知道祁风这段时间很忙,你们也没办法见面,不过你就算想他,也不用在半夜哭嘛。”

    两位大家长一来,雅嘉的满腹委屈反而不敢释放,抬起脚往床的深处一缩,躲进阴影里抱膝、抿嘴“爸、妈,我没事,你们去睡吧。”

    沈父看着女儿没有说话,等沈母絮絮叨叨安慰一大串后,才像总结陈词地道:“差不多了,小嘉也不是脆弱的小女孩了,她自己知道如何调整情绪,我们还是别再吵她。”

    “也好。”沈母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来,无意间碰到儿子的手臂,转过身摸摸他的脑袋,一边感慨地说:“不过,无论你们长得多大,在爸妈眼里永远只是小孩子啊。”

    好、rou、麻!

    沈杰差点化成一座冰雕。

    “回房去吧。”沈父催着妻子离开,不忘拍拍儿子的肩,轻声嘱咐“再劝劝你姊姊。”

    晕!沈杰在心里吸口寒气。他就知道惊动母亲大人出来是件多么恐怖的事。

    等父母房间的关门声传来,臭小于施施然踱回姊姊床边,长舒一口气“呼,老妈终于回去了,姊,你也真是的,吓我一跳,害我啤酒罐脱手,把老妈招来。”

    “我又不是故意的,”雅嘉懒懒地辩白“谁叫你神经过敏。”

    “拜托!”沈杰挑眉“谁晓得你会突然靠过来。”

    “干么,没被女生依靠过啊?”

    “依靠?”一向酷酷拽拽的小子忽然间神情不自然起来“每个人都是独立个体,有什么好依靠的?”

    “唉,我本来也是这么认为的,”她叹了口气“不过自从跟祁风订婚后,许多既定的想法都改变了,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只是觉得女生也不必要百分百的坚强,有适当机会还是依靠男人比较有意思。”

    “切!”沈杰不屑。

    女生啊女生,都那么喜欢依靠别人!

    有个家伙更可恶,他暂时不让她依靠,她居然愤而跑到澳洲去了,说是跟老外拍拖都比跟他好,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嘛!也不想想当初是谁自愿大费周章,透过老姊来求他指导功课的?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明白。”雅嘉推一把小弟“快去睡吧,臭小子!”

    思路有些滑坡的小子抓着头皮走出房间,下一秒却又给吓趴在墙角,两腿直打颤“妈!你怎么又出来?”声音怯怯地变轻“躲起来偷听?”

    一脸正气的母亲大人笑咪咪“我怕小嘉又哭嘛。”

    唉——沈杰无声地长叹一声。母爱丰沛,幸也?不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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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纽约,兴臣海外分公司。

    祁风正亲自送一位先生出大厦,对方身形修长,穿着十分休闲,跟他一身的西装笔挺形成鲜明对比。墨西哥式的宽边高顶帽沿遮住他的大半张脸,半敞的丝质碎花衬衫和亚麻色长裤更像是从游艇上钓鱼归来,或者刚跟一位漂亮女士参加完一场热情洋溢的阳光派对。

    从石阶旁两米高的盆栽后忽然冲出一名灰衣的记者,手拿麦克风迳自赶过去“祁先生、祁先生,可否告知您跟那位先生…”

    镜头有些晃动。

    祁风目送对方乘车离去,才转过身摆手,笑而不答。

    随行人员立即挡下记者,并开始驱赶。

    镜头越加晃动,画面忽然转成一片蓝天白云,伴随着记者不屈不挠的声音。

    “祁先生、祁先生——”

    画面转回,镜头却已被迫拉远,祁风和随行人员全数返回大厦,当最后一道身影消失在大门后,小蚌子记者的身形才得以重现。原来是个尖嘴猴腮的家伙,黑亮的眼睛透着无比沮丧的光芒。

    “正如大家所见,祁风先生保持他一贯低调而神秘的态度,导致这连续七天的跟踪收获颇少。”他叽叽喳喳地推脱责任“不过关于那位更神秘的墨西哥先生,不,我是说那位戴着墨西哥牛仔帽的先生,本记者将秉持一贯的专业精神,竭力追踪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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