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魂_第三十五章生德不冤铁面无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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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生德不冤铁面无私 (第5/5页)

,自然明白这是他表示着什么意思,于是,他像一头野兽般疯狂挣扎,扭曲着面孔乱跳乱吼:

    “禹宗奇,你这老不死的刽子手…你这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寒山重,你今天高高在上…总有一天有人打你下十八层地狱…你们双手都染满了血腥…你们都是万死不足赎其罪的江湖败类…卑鄙、下流、龌龊…一点武林道义都不讲…老子不怕死,老子死了也要变为厉鬼找你们索命…”

    赵思义在旁冷冷挥手,凌玄还在冲突翻滚着大叫狂嚷:

    “老天啊…你要用雷劈死他们啊…用火烧他们成灰啊…这些冷血冷心的狗,这些…”

    一声惨叫,突然中断了他的吼嚷,锋利的短刀,在刽子手紧握的五指中削落了凌玄的耳朵,他喉中噎了一下,头发已被另一名刽子手倒扯后仰,整个身体翻了过来,寒光一闪,短刀刀柄上的刃杯己剜人他的左目,血在喷洒,而他的右眼亦被挑出,刀柄上支出的卷刃抹着他的嘴巴向上擦去,于是,他的鼻子便齐着软骨飞落地下,刀口再翻,他的右耳掉下,刀刃深切,凌玄的双臂已连筋带rou的,那么熟练而利落的被两名刽子手像杀猪那样割断!

    这零碎屠杀的痛苦是无与伦比的,是惨怖得无以复加的,一个寻常的人,简直就不敢目睹,空气里,播荡着浓厚的血腥味,有着深刻的残酷,凌玄在地下的身体,己不成为人形了,但是,仍然抖索着,一口森白的牙齿,紧紧嵌入下唇的rou里。

    两名刽子手像是天生就不懂得什么叫怜悯,什么叫仁慈,将凌玄血rou狼藉的身体扯横,就要动手切除他的双腿。

    禹宗奇抿抿嘴,沉缓的道:

    “够了,让他去吧。”

    于是,一个刽子手略一俯身,锋利而宽的短刀已进入凌玄的胸膛,一翻一绞之下,轻悄的又拔了出来,这时,这两位煞神穿的那套酱褐色的熟牛皮衣裤已染满了鲜血,似是屠宰场的屠夫,但是,不久之后,这些血迹亦会转为酱褐色,与那些牛皮衣上的陈渍混融在一起。

    两个刑堂弟子熟练的用一大块布蒙在凌玄的尸体上,转身行去,地下的血水,已由另一名刑堂大汉几捅水冲进两边陷洼的浅沟里流走。

    圣鹰田万仞面色晦涩,神情恍惚,他呆呆的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旁边的玉凤凰郑妃却浑身颤栗,姣好的脸庞惨白得像一张未浸水的白布,没有一丝血色,眼前的惨怖景象,在她有生以来尚未见过,那是人,那是些活生生的人啊,但却在瞬间被支解成一堆堆的rou块,令人作呕的rou块!

    周白水目光生硬的凝注着血迹隐隐的石质地面,铐在双料手铐中的两手没有意识的曲伸着,他后面的丁晋及吴保名则紧闭双目,嘴皮子蠕动着不知在说些什么,石厅中已恢复了死一样的沉寂。

    寒山重淡漠的眨眨眼,冷然道:

    “田万仞候刑!”

    两个刑堂大汉用力将田万仍向前提移了一尺,穿着熟牛皮衣裤的刽子手已大步行到他的身旁。

    一声尖锐而惨厉的呼叫出自跪着的玉凤凰口中,她泪如泉涌,以膝盖拼命移向田万仍身边,但是,她却没有成功,四条强而有力的手臂已将她硬拖了回来。

    这位美丽的少妇蓬散着黑发,悲厉的呼道:

    “寒山重…你不要这么狠…寒山重…我求求你…我的舅父年纪已经老了…他的基业已毁…他的身体受伤…他不会再有什么作为了…寒山重,你放他回去渡过残生吧…我求求你…寒山重…”

    寒山重阴沉的望着她,语气冷硬得像块铁:

    “你连自己生命都已不保,竞还替你这昏庸的舅父求情?郑妃,你忘记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了!”

    田万仞脸上的肌rou在不停的抽搐,他咬着牙,憋着气,但是,死亡的恐惧却令他整个脸形扭曲得变了样!

    玉凤凰郑妃的泪水淌满了面颊,她全身抖索着,嘶哑着嗓子哀告:

    “不,寒山重,请你可怜可怜我们…寒山重,你要杀就把我杀了吧,请你看在舅父那一大把年纪上,寒山重,我求你…求你放了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孤苦了一生,不该再落得这么悲惨的下场…寒山重,你积积德…我死了,在阴曹地府也为你焚香…寒山重…我给你叩头…”

    她疯狂似的披散着头发,咚咚咚的用力以额角碰击地面,两名刑堂大汉好不容易抓紧了她,这位美丽少妇的额上已是鲜血流淌!

    田万仞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他嘴唇哆嗦着,硬咽着道:

    “妃娃,不要这样,不要忘记你舅父是一教之主,甘陕两地的霸才,妃娃,姓田的家族永远不要人家的施舍与怜悯,妃娃,记住你的舅父是圣鹰,记住你是圣鹰的亲人,不要哭,让我们像英雄…”

    郑垣哭得死去活来,她肝肠寸断的俯在地下:

    “不,舅父…不,你不能死…一切都让侄女为你去承担…舅父…天哪…老天对我们也太残忍了…”

    缓缓地,一丝难以察觉的古怪神色浮上了禹宗奇的面孔,他似乎在思虑着一个什么问题,一双风眼微眯了一下。

    这时——

    郑垣又转向寒山重,她哀切的望着他,哭泣着道:

    “寒山重…我愿意牺牲一切,包括我的生命在内,随你有任何条件我都依允,只要你答应放了我的舅父…寒山重…人的心都是rou做的,你总该有一些儿仁慈,总该有一些儿怜悯…寒山重,求你…求你…”寒山重撇撇嘴唇,冷森的道:

    “假如山重愿意,郑垣,本来你的一切寒某人也都可以随便支配,这并不是你依允不依允的问题,今天,你根本已没有地位说这句话了,记得寒山重曾说过,要将你奖给寒某人手下勇士,但是,你那时没有答应,左右——”

    他正要下令行刑,禹宗奇已忽然凑过身去,有些不易启齿的些微尴尬。

    “院主,本殿…本殿甚为此女之孝行所感…是而…是而…”

    寒山重诧异的看了禹宗奇一眼,禹宗奇老脸一热,低沉的道:

    “院主,是否可以看在本殿薄面,赐其活罪?院主,料那田万仍也不会再为祸患了…”

    丹心魔剑金六也俯过身来,低缓的道:

    “此女愚孝可佳,院主,田万仍是为明敌,并非叛逆之罪可比,院主,本堂主之意,亦和禹殿主相同,尚乞院主开恩——”

    重重的哼了一声,寒山重仰坐石椅之上,面孔没有任何表情的阴沉着,两名刽子手早己挽了雪亮宽阔的“鬼头刀”在手,却因未奉谕令,俱皆楞在那里不敢有所动作。

    气氛沉闷,沉闷里有着颤傈,有着惶恐,也有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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