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甩官人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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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3页)

唉!莫非是最近身子虚弱了,连耳根也微微发热。

    她在心中大感不解地暗忖着,向来清冷的语调难得揉着烦躁。“净儿,奉完茶水便成了,别留在这捣乱。”

    “是。”柏净听出星姨语气里的不容置啄,清亮的眸子溜了溜,奉上茶水后便乖乖地进了后厅。

    她瞧甥儿进了后厅,这才收敛心神看向男人,有礼而疏淡地问:“不知公子今日想选什么珠宝饰物?”

    “我要铺子最好的珍珠!”

    水蕴星下颚微扬,眸光带着评估的意味。“『郝铺』的珍珠皆是极品,不知公子所谓最好是以何定论?”

    “此珠是做为贺寿之礼,因此我要的珍珠当以质、泽、形皆上选为首要。”他轻啜茶,目光滞在她清雅的面容上强调道:“当然,银子不是问题。”

    水蕴星暗暗觑着他,因为他的说法,对他稍稍改观。

    要论鉴珠,其范围甚广,珍珠的价值考量除了以大小、圆度、颜色及晕彩极为重要外,珠贝分泌出来的珠层厚薄与珠层反射出来的光泽,都是决定珍珠价格高低与否的重要关键。

    他会说出鉴珠三要…质、泽、形,可知他是行家,并非顺口胡诌的表面话。

    只是…水蕴星扬眉,眸光揉着教人探不清的光采,见他神态自若地不把银两看在眼里,她对他的身分更加疑惑了。

    “郝铺”在海宁港几年,上门光顾的不外乎是将珍珠当饰物的贵妇、千金,又甚者是痴儿郎买来送心上人的定情物,鲜少像他这样的人出现。

    “『郝铺』出售的珍珠,无论大小,皆属极品,银两由几十两、几千两甚至上万两都有,不知公子…”

    在她沉吟之际,朱胤然率直开口:“在下听闻『郝铺』的珍珠有泰半皆来自灵珠岛,那就由四姑娘推荐如何?”

    水蕴星扬眉,不知他为何提起灵珠岛。

    “品质好便是好珠,公子何需特别指定灵珠岛所产呢?”她心生戒备,避重就轻问。

    “不瞒四姑娘,此礼是为祝贺我父亲六十大寿。贺礼的品质自然马虎不得,再说在下也想一睹灵珠岛所产之珠的风采。”

    “公子既是懂珠之人,当可自行判定。”她不似一般生意人,尽会耍嘴皮子夸大。

    不过他既已开门见山地提出要求,水蕴星自然无法充耳不闻,略沉思了会后,她道:“那就请公子稍待。”

    她转身进入侧边的小门,身子瞬即便没入布帘之后。

    片刻,水蕴星取出几款质地上等的珍珠走了出来,随着她的脚步,置在墨色锦布之上的莹白珍珠发出润泽的光芒,连同她那双捧着托盘的姣白十指,相互辉映地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三颗便是本铺最上等的珍珠。”水蕴星放下托盘,秀雅的面容尽是骄傲。

    灵珠岛即使因为失去镇岛之珠而导致珍珠年年欠收,但岛上所产的珍珠依然可称为世上第一,此点仍是无庸置疑的!

    朱胤然闻言,立即取起其中一颗蛋大的珍珠,神情认真地细细打量,虽然他并不精通珍珠,但在父王爱珠成痴的状况下,他多少也练就了些赏珠的本事。

    珍珠表面大多带有自然造成的瑕疵,水蕴星取出的三颗珍珠除了表面光滑无瑕外,珠面更泛着晕彩,为珍珠带来折射变幻的色彩。

    扁凭此点,朱胤然便知她所拿出的珍珠何其稀有!

    水蕴星瞧着男子温文的脸庞上尽是专注的神情,心中不由得一窒,虽然男子的目光并非落在她身上,但却教她有着莫名的羞窘。

    老天爷呀!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她不动声色地移开眸光,先是为他们再斟了一次茶后,又端出了甜饼、糕点招待。

    朱胤然无暇理会她忙碌的身影,只拧眉专注在眼前的珍珠之上,半盏茶后,他对着水蕴星笑道:“就是这颗!”

    水蕴星心中一愣…他选的珍珠正是三颗珠里质地最好的上等珠!她小心翼翼地藏好紊乱的思绪,微笑道:“公子果然好眼光,此珠是近年来铺内最好的珠,价值万两!”

    他选的珠质地清澈,虽不是最大,却是三颗珠当中最好的莹白珍珠,要价万两实是因为此珠罕见的完美,因此身价不凡。

    听她这一说,朱胤然深黑的幽瞳染着笑。“好,那就决定是它了!”

    “公子确定要它?”水蕴星有些讶异,未料及这珍珠如此天价,他竟眉也不皱一下地下了决定。

    想来此人非富即贵,果真如当初她所猜测的一样。

    反倒是始终杵在一旁的韩祥听到了价钱,有些急促地出声。“爷,这么一颗小珍珠就要价万两会不会太贵了,听说三世子的灵珠有如拳头般大小…”

    他看得出主子看姑娘的眼神“特别”不同,深怕主子美色当前,受骗也浑然不觉。

    朱胤然抬手,制止他的话。“灵珠难求,心诚即可。”

    既然主子决定了,他也不便多说什么,韩祥搔搔首,无奈地叹息出声。“是,小的明白!”

    听闻他们的对话,水蕴星惊愕地说不出话,他们说“三世子得到如拳头般大小的灵珠”难不成…眼前的男子与季王有关?

    正当水蕴星仍处在震惊时,朱胤然再次开口。“届时就有劳贵铺在寿宴前一日将珍珠送进武肃季王府,这是订金。”

    他转头示意随从,韩祥立即掏出了一叠银票搁在水蕴星面前,待她清点。

    瞧她惊愕的神情,朱胤然为自己其实别有居心而暗自低叹。

    自小处在尔虞我诈、争权夺位的王府里,他自有一套生存之道,旁人总认为他性子纯、心眼少,殊不知这仅是他不沾尘事的障眼法。

    对他而言,谁继承王位都不重要,名利富贵有如过往云烟“王爷”这封号太沉重,实在不是他的性子所能承受的。

    他深知自己的个性,所以不愿被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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