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剑_第三十五章巧施七星剑壳计难逃毒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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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巧施七星剑壳计难逃毒妇 (第3/5页)

色很不自然。

    高大爷心头一震,忙问道:“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

    张金牛又想摇头,又想点头,似乎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最后低声道:“说来一言难尽,老爷子请先进去见见七姨娘吧!”

    高大爷也急着要见那位宠妾,于是便又捧着酒壶,匆匆地向栈中走来。

    小客栈,人手少,只要客人不催着办事,伙计们往往故意装聋作哑,任由客人出入而不予理会。

    这对高大爷来说,正是求之不得。

    那伙计假装没有看到他,他也假装没有看到对方,径自走入后院。

    左厢第四间客房,就在他的客房隔壁也就是他刚才经过的,没有听到一点声音,以为是开空房的那一间。

    高大爷站在房门口,以指节骨轻轻叩门。

    房中问道:“谁呀?”

    果然是七姨太太巧姐的声音。

    高大爷心头一暖,连忙低声接着道:“是我,七娘。”

    “敬如?”

    “是的。”

    房门吱的一声打开了,高大爷急忙闪身挤了进去。

    房中已经点起一盏油灯,但光线仍很暗淡。不过,光线尽管暗淡,高大爷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屋角那只装珠宝的旧木箱。

    这使高大爷为之宽心不少,只要爱妾和财物无恙,纵然出过一点小小的意外,也就不算什么了。

    高大爷四下扫了一眼道:“花狼呢?”

    巧姐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开口。

    高大爷这才借着灯光,发现巧姐眼眶红红的,脸颊上似乎还残留一抹泪痕。

    高大爷是老江湖,一看巧姐这副神情,心里便已有数,但仍忍不住问道:“是不是那小子想打什么歪主意?”

    巧姐没好气地道:“他是你的好部属,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本人?”

    高大爷大感意外道:“什么?小子居然没有溜走?告诉我,人在哪里,我去找他。”

    巧姐一哼道:“用不着找,人在床上!”

    高大爷人高腿长,只跨了一大步,便到了床前。

    他揭起被单一看,花狼果然躺在床上。

    躺得平平稳稳,笔笔直直的,除了唇角留有一片紫血斑外,死状还不算难看。

    高大爷扭头道:“是张管事收拾的?”

    他这一问,其实是多余的。花狼的死状与花人才相同,巧姐不会武功,除了张金牛的十八连环飞腿,谁收拾得了这名花狼?谁又会来多管这种闲事?

    巧姐很恨地道:“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起先还规规矩矩的,一到了这里,获悉箱中尽是值钱的珠宝,便起了不良之念。他先鼓如簧之舌,说你受众人围攻,一定脱不了身,劝我不如即赴省城,不必在这里冒风险的痴等。我呵斥了他几句,他恼羞成怒,竟索性动起了手脚来。”

    高大爷大为紧张,脱口道:“后来呢?”

    巧姐道:“幸亏张管事适时破门而入,一脚踢中他的心窝,才救了我一命。”

    高大爷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总算他有先见之明。

    他接着又问道:“没有惊动这里客栈中的人?”

    巧姐道:“对面一伙客人,喝酒猜拳,吵得要死,张管事手脚又利落,这只是一眨眼间的事,别人当然不会注意。”

    高大爷点点头道:“这样也好,这个小子本来就不大靠得住,以后少一个人走在一起,只有更安全。”

    巧姐指着床上道:“这具尸首怎么办?”

    高大爷沉吟道:“没有关系,我在隔壁开了房间,你可以先去隔壁住,等夜深人静之后,我叫张管事移出去扔掉就是了。”

    高大爷经过几天来的提心吊胆,至此总算获得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现在,一切已成过去,天狼会也好,七杀手也好,无论外面问成什么样子,都跟他高敬如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已不再是七雄老大,甚至不再姓高。如今,他只是一个平凡而多余的无名老人,过着平凡的生活,享受平凡的乐趣。

    虽然这是一个值得庆贺的夜晚,但他仍不敢过分铺张。

    他只向店家要了两大壶酒,一包内莱,一锅稀粥,等伙计离去后,才叫来张金牛,关上房门,一方面为自己压惊,一方面也为了向这位惟一的忠心的部属聊表谢意。

    酒不是好酒,菜也不是好菜,但在今晚的高大爷来说,这却几乎是他有生以来最美好的一顿。

    因为这种粗劣的酒食,正象征着一个新的开始。

    过去,当他有无数产业,婢仆如云,姬妾成群,在关洛道上一呼百诺的时候,他像是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山坡上,成天只是想着如何才能爬得更快,升得更高。

    为了达成这一愿望,他不惜牺牲,不择手段,但结果总好像进境有限,总觉得自己的努力似乎还不够。

    他永远以为,以他高敬如已拥有的基础,他的成就还应该更辉煌。

    而今晚,他只剩下一妾一仆,以及有限的一箱财物,他却感到了一种无比的满足。

    这种改变是可喜的。

    高大爷并不知道,每一个劫后余生的人,由于欲望遽降,都会产生这种心情,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胸好像突然豁达了起来。

    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由于心境之转移,灯下的爱妾,在他眼中,也仿佛比平日更显得温柔娇媚,管事张金牛那张带疤的红脸,当然也变得更为忠诚淳朴得多。

    壶酒很快地便喝光了,但高大爷仍然没有一丝醉意。

    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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