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终生的搭档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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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4页)

放回热水里,凶器也扔进浴白之中,离去前敞开了浴室门,任凭她的生命随着满室迷药的甜酸味,一点一滴流散,消失。

    到底是谁?葛雨莹真恨此时此刻连眼也张不开。迷药的味道从鼻端不断流进她体内,热热的鲜血则不断从她体内流出,一入一出的残忍替换,彷佛把她身体气化了似的,酥软、虚脱、真空…

    葛雨莹集中精神支撑着,等迷药味渐渐淡了,等她终于能稍稍提起少许力气时,她挣扎再挣扎,将早已酸痛麻痹到失去知觉的左手臂一公分又一公分地往上移动,直到抬到浴白外,让刀口高于心脏部位,只希望能让血流缓一些。

    真可悲,这竟是她处于生死关头却唯一能为自己作的急救措施。虽然迷药的威力减弱了,可是流失过多的血液更进一步掏空了她所有感官。即使是抬手这样一个小动作,便用尽了她好不容易才凝聚起来的全部力量,接下来,她只能专心呼吸,不能让它停掉,其余动作却再也无能为力了。

    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老天,她竟然能感觉到生命逐渐从体内流走,却无计可施。呼吸越来越细微,心跳越来越乏力,思绪越来越薄弱,她快支撑不住了…

    啊,好想,好想再听一次黎渊的琴声…

    这是她在完全失去意识昏迷以前,盘旋在脑海里的最后一个念头。

    葛雨莹慢慢回想着她所能记得的一切细节。

    可是,从失去意识之后直到此刻──思维终于回流至她脑里,让她确定自己居然还活着──这段时间中发生什么事,她就完全不知道了。

    她张开眼睛,左手传来剧痛。

    “嗷!痛!”

    “不要动!”黎渊低吼,没有笑容的脸上,双眼布满血丝。

    “又骂我。”她虚弱地发出咕哝。

    “呼,总算醒了。”丁兆安吁口气。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丁仪安鼻头红红的,声音在欣喜中带着哽咽。

    “好渴。”葛雨莹沙哑地说。

    丁仪安将吸管凑进她嘴边,让她啜了一小口。“给你输了九百西西的血呢,还好你是AB型的,什么血都能收。”泪水滑下丁仪安眼眶。“傻孩子,你为什么…”

    丁兆安含笑轻摸葛雨莹的头。“醒了就没事了,别提了。”他对丁仪安说:“这样,我可以放心回公司去了,你和黎渊留在这里陪她一下吧,我晚点再过来。黎渊,你今天就不要进公司了,等下直接回家休息去,知道吗?”

    丁兆安离开后,葛雨莹坐起身体想下床。

    “你要作什么?”丁仪安试着扶她。

    “去厕所。”

    蓦地身体腾空,整个人已经被黎渊抄在怀里。“仪安,你来推点滴架。”他说着,抱她往洗手间走去,丁仪安推着点滴架跟在他身后。

    “我自己可以走啦!”他身上灼热的男性气息烧烫了她的脸颊。黎渊毫不理会葛雨莹的抗议,迳自将她抱进洗手间里。

    “好了叫我。手不要用力,伤口会裂。”他叮咛后才关上门。

    葛雨莹给自己一点时间平复乱跳的心脏。难得失血这么多还能跳得如此强而有劲,她消遣自己。随即又想到,现在被以为是自杀未遂了,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她想了半晌才决定。结果一出洗手间门,又被黎渊强制抱回了床上。

    “我是割手又不是割脚,好像我不能走路似的。”她用牢sao来掩饰羞怯。

    黎渊却听得沈下了脸,本来已经阴暗的眼眸深处更涌现起狂风巨狼。“仪安,请你去帮我买个三明治或不管什么吃的好吗?我饿了。”

    听出他的口气不对,十足是故意要将丁仪安调开。葛雨莹心下一怯。“小泵,你不要走,你陪我啊。”她嚷。

    “乖,你好好休息。”丁仪安含笑抚摸她的脸。“黎渊输了六百西西血给你,又整夜没睡,当然得补充体力才行。我去去很快就回来,给你也买点吃的。”

    葛雨莹闻言一愣,偷偷瞄了黎渊疲惫的神色一眼,不敢再作声。

    丁仪安一离开病房,黎渊从墙边抓过一张椅子,在她病床边坐下。他那两道比平日更为深邃沈郁的目光牢牢按在葛雨莹脸上,不住探索着她的眼睛,欲从她脸上每一寸表情中寻觅他想要的答案。

    “说话。”省去所有迂回,他的开场白乾脆有力。

    “手痛。”

    “我知道。缝了几十针,麻药又退了,一定会痛。可是要等你吃点东西垫胃以后,才能给你吃止痛药,你忍着点。”他的声音听起来也很痛。“继续说话。”

    “你是什么血型?”

    “A。”

    “你捐了这么多血给我,难怪丁伯伯会自动自发放你假。可是公司…”

    “我不要听这个。”他开始烦躁。

    “我想睡觉。”

    “你很痛,不可能睡着。等吃了药再睡。”

    “现在几点?”她声音越说越小。

    “早上十点。”

    “天气好吗?”她快哭出来了。

    “天气很好。”黎渊耐性终于耗完,决定不能再给她主动发言权。“你说你是割手,不是割脚,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

    “你真的自己割了腕?”这句低沈的问话里有太多说不清的意思。

    葛雨莹不敢面对他情绪复杂的眼神,在喉间艰难地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一股火气冲上黎渊头顶,他压抑着,缓缓摇头。“我不信,你绝对不是这种人。我问你,你拿起剃刀割腕之前还做了哪些事?”

    “哪些事?”她被他盯得一阵慌乱,眨眨眼答:“我…整理了一下家里…”

    “还有呢?”

    “好像没…没有作什么啊。”

    黎渊对她凝望半晌,低声说:“客厅桌上摊着好几本廷君的像簿、三个空啤酒瓶和吃了半块的蛋糕,你房里有收拾到一半的行李箱,厨房里有十几个切了片的洋葱和切到一半的牛rou──这么多事情,全都不是你作的?”

    “我…当时心好乱,不记得了。”

    “没错,那些证据都显示出你的情绪极度不稳定,所以什么事都只做到一半,但你不要告诉我,你竟然连其中任何一件都不记得了。”

    “我真的忘了!”她坚持。

    黎渊倾身向她靠近,紧迫盯人。“看着我,莹莹。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

    “我想君君,想不开,割腕。”

    凶手已经帮她布置了明显至极的答案。或许是为了遮掩迷药的味道才切了很多洋葱,葛雨莹推测,如果她最后没有尽全力将手抬高,血失更多,小命必归黄泉,一切外在证据都会显示出她是由于过于思念丁廷君而选择殉情。

    黎渊却眯起眼睛,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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