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啸西风_第二十八回略动脑巧设连环计想破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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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回略动脑巧设连环计想破头 (第2/7页)

儿子与自己共同对敌之意。俗话说“打仗要靠亲弟兄,上阵还需父子兵”他虽不是真的与儿子同阵,但握着儿子的兵刃,但觉仇恨满腔,长剑受内力激荡,竟然“嗡嗡”发响。

    倪云成越想越觉得此事蹊跷,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宁为民切齿道:“也好教你得知,在下长安宁为民。你是倪云成罢?”倪云成躬身施礼道:“小老儿正是倪云成,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两位原来便是大名鼎鼎的长安双侠,恕罪恕罪!”在尚明白膝弯一脚将他踢倒,喝道:“有眼无珠的畜生,你何以误杀了宁大侠的公子,还不去请罪受死!”

    尚明白呼冤道:“师父,真是宁公子偷袭我,他自上而下凌空一剑,我自然使一招‘举火燎天’,哪知他忽然扔了剑,直扑下来。我撤刀不及,才……才……”

    宁为民哈哈大笑,眼角渗出泪来,嘶声道:“我家钊儿会偷袭于你?又会自己扔了剑扑到你的刀上?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

    倪云成道:“宁大侠,事已至此,容小老儿问几句话。若真是徒儿有意加害令公子,不消宁大侠动手,小老儿自会取了他性命。”

    尚明白丢掉官职,跟着师父东奔西跑,本已觉得满腹委屈,听师父忽然说出这等话来,不由又悲又愤,惨笑道:“不劳你们动手,我自己了结就是。”挥刀向脖子抹去。倪云成早料到他会如此,挥刀格开尚明白弯刀,一掌拍在他脸上,骂道:“畜生,想死也不必性急!”

    梅雪儿早从溪水中爬出,半伏在溪边草地上,貌似吓得浑身发抖,实则满心欢喜。这时见倪云成如此,暗道:“这小老头是个厉害角色!他这么做,宁为民就不好再动手杀他徒弟啦!”偷看宁为民脸色,虽然悲痛不减,但怒气已明显缓和,心想:“不知是他的剑法强些,还是那小老头的刀法强些?”正盼望二人快快动手,却见倪云成走近两步,问道:“姑娘,方才你在哪里?”

    梅雪儿傻呆呆道:“方才?什么方才?”倪云成咳嗽一声,道:“我徒弟和这位公子动手的时候,你在哪里?”梅雪儿肚里骂道:“这老狐狸!”说道:“我在树上啊!”倪云成追问道:“你怎么会在树上?”

    尚明白终于开始有一丝明白了,急巴巴道:“对呀,你干嘛在树上?”

    梅雪儿心念电闪,道:“我……我不敢说。”倪云成和声道:“姑娘不要怕,说罢。”梅雪儿叹口气,道:“我本要打水给几位客人烧水泡茶,哪料水桶给水冲走啦。喏,就是这只木桶。你们看看,这木桶是柳木做的,我用了一钱银子才买来的,还是新的,是不是?上回这水桶跌坏了铁箍,我请人修了修,又花了三个小钱。哪,你们说,若是这水桶给冲走了,是不是很可惜?”她一边东拉西扯,一边寻思说辞。倪云成耐着性子,道:“不错。可木桶掉在水里,你为什么会到树上,莫非反倒要上树才能捞起水桶?”

    梅雪儿道:“不是啦。老伯伯年纪大了,脑筋怎的这么糊涂?上树只能捉知了,我小时候也上树捉过,可知了没捉到,反而撕破了裙子。我妈死得早,那裙子是我爹爹做的。我心疼得什么一样,却不敢哭。啊,我想起来啦,老伯伯,你是问我为什么上了树,对么?”

    倪云成强忍住怒气,点了点头。宁为民听她终于说到正题,也凝神倾听。梅雪儿道:“水桶冲跑了,你们知道。我急得像什么一样……”倪云成再也忍不住,喝道:“问你怎么上树,没问你水桶!”梅雪儿吓得咬住嘴唇,吃吃道:“可水桶不冲走,我就不会喊,这位公子就不会来。”指一指宁钊的尸身,接道:“他不会来,也就没人把我扔到树上去。”宁为民道:“是钊儿把你扔上树的?根本不可能!”

    梅雪儿道:“这位大叔真是神仙哩,就跟亲眼见到一样。这位公子本来只帮我捞出水桶,可就在这时,这位大哥过来啦。这位公子说:‘嗯,我们到这里来是找铁鬼的,这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忽然抓起我,扔到树上,跟着自己也飞了上来,对我说:‘待会儿那个傻大个过来,我跳下去一剑杀了他,你可千万别出声。’哪知……哪知……”

    倪云成道:“什么铁鬼?”梅雪儿说道:“我也不知啊。这附近的人我都认识,可没听说谁叫铁鬼。”

    宁为民沉声道:“是不是玄铁匮?”梅雪儿拍额道:“我早说这位大叔是神仙,原来你知道是咸铁鬼。奇怪,铁鬼还有咸的淡的……”皱紧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倪云成忖道:“原来长安双侠也是来寻找玄铁匮的。”心中狐疑,忽然喝道:“梅雪儿,你这番鬼话,能骗得了谁?”挥刀向梅雪儿砍去。梅雪儿一动不动,吓得呆了一般。倪云成待刀锋贴在她颈间皮肤之时,硬生生顿住,道:“你不会武功?”梅雪儿心中大呼“阿弥陀佛”,口中道:“我本就长得丑,再会武功,那不成了又丑又凶的女人了么,怎么能嫁得出去?老伯伯,你认得梅雪儿?”倪云成收回刀,反问道:“你认得她么?”

    梅雪儿点头道:“是呀,前几天来过一个姑娘,到我家来喝茶,好像是到后山坡上坟去的,她就自称梅雪儿。不过,那个梅雪儿又漂亮又大方,走的时候给了我两钱银子呢。”

    倪云成见她不会武功,说话又不似作伪,松了口气,转向宁为民道:“宁大侠,这事已很清楚,分明是令郎欲杀我徒,才有这一桩事。宁兄说怎么办,小老儿就怎样应承下来,绝不推托就是。”宁为民手抚宁钊的尸身,心想:“依钊儿性情,确实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姓席的瞧我热闹,绝不肯帮忙,我一人对付广素派师徒,没有把握必胜,若是我也死了,我们父子俩连收尸的人都没有,只有曝尸荒野之中了。”自怜一生只此一子,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禁泪如雨下,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梅雪儿正暗叹侥幸,席安宾忽然哈哈笑道:“宁兄弟,倪掌门,你们都让这小姑娘骗过了。梅姑娘不仅说谎的本事天衣无缝,胆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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