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佛刀_第十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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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第4/4页)

你输给夏侯兄,唉!我情愿叫他做姊夫。”

    纪香琼微微一笑,道:“现在也可以叫呀!”

    夏侯空喜出望外,朗声道:“鄙人纵是呕尽心血,也要把纪姑娘医好,诸位请放心。”

    齐茵安慰地笑一下,道:“夏侯姊夫比金明池好得多了,琼姊你这一生必很幸福很快乐。”

    纪香琼道:“好啦!闲话休提,我再吩咐你们几句话,就立刻动身离开,你们明天也须迅快行动,争取时间,早日炼成武功,去诛杀万孽法师。然后,阿陵还须对付金明池这一关。”

    她透一口气,才又道:“我有几只锦囊,阿陵一只,阿茵也有一只,须到期限,方可开拆。”

    “现在,你们听著,明天你们第一步,先返齐家庄,一路上可以传出讯息,说是马上就要前赴金浮图。”

    “各派高手得闻此一消息,不是赶到齐家庄会合,就是在路上等候你们。”

    “待到了齐家庄,见过义父,好好休息两日,也让阿茵和义父团聚一下。然后,你们就有得忙了。”

    她的话到此为止,自去隔壁房内,书写束帖,密封后写上开拆的时间。

    当她草拟妙计之时,薛,齐等人絮絮追问夏候空,将如何医治纪香琼?有多少把握等等问题。

    不觉已是五更,纪香琼把锦囊妙计分别交与他们三人,看他们各自藏好,这才告别要走。

    这时,人人都感到与她难舍难分,甚是恋恋,齐茵简直就哭起来,因为这一别虽是生离,但也可能就是死别。

    害得白蛛女也陪她流了许多眼泪。

    曙色之中,凄然离别,纪香琼瘦弱的身影,渐渐远去,齐茵不忍再看,一头扎进薛陵怀中,放声大哭。

    薛陵咬紧牙关,不让眼泪涌出来,但鼻酸眼涩,十分难受。

    他本是极为重情之人,这等凄凉的别离,实在使他十分伤感。又听到齐茵白蛛女两人的哭声,不禁泛起了不祥之感,更是凄楚难禁。

    方锡看到他们这等手足骨rou般的深情,也感动得直想掉泪,这等崇高纯真之情,世间委实少见,在他更是难得碰上。

    这一霎那间,他也觉得好像是自家的姊妹远远离去,生死难明,于是,他终于忍不住涌出了热泪。

    四个人站在大门口,泪眼相看,谁也安慰不了谁。最后还是方锡深深叹息一声,道:

    “我们进去休息吧,被路人看见的话,不大好看。”

    说话之时,鼻音极重,好像患了重伤风一般。

    没有人觉得可笑,反而增加了伤感,但他们终于回到屋里,四个人挤在一个房间内。

    有的坐在椅上,有的睡在床上,不知不觉,大家都疲极入睡。

    中午时分,四人先后醒来,虽然还是疲困,但已没有再睡的意思。略一商量,收拾好衣物,齐齐出门,先去买了一辆马车和一匹坐骑代步,便开始走上归途。

    一路上齐茵、白蛛女同坐一车,同卧一室,方、薛二人轮流驾车,剩下的人就骑马而行路上并无耽搁,行程甚速,也传出了要赴金浮图的消息。不一日,他们已驰近齐家庄。

    齐茵十分兴奋,每当薛陵驾车之时,她总是到前座和他同坐,指点风景,谈笑不绝。

    齐茵忽然想起了纪香琼的锦囊,便问道:“阿陵,琼姊留给你的妙计,几时拆看啊?”

    薛陵道:“她注得明明白白,说是等到我艺成之日,方可拆阅,你的呢?”

    齐茵抿嘴一笑,道:“我不告诉你。”

    薛陵的心情十分沉重,因为齐茵越是与她亲近,他就越发想起李三郎,觉得愧对朋友,须得早早与她断绝才对。

    不过他内心却很愿意和她在一起,越亲蜜越好,这种内心中的矛盾使他十分难受,不由得长叹一声。

    齐茵讶道:“你为何叹息?”

    薛陵不敢说出真话,支吾道:“我觉得自古以来,时时发生情义不能两全之事,令人痛苦不堪!”

    齐茵道:“什么事是情义不能两全?”

    薛陵道:“我说不出是什么事,只不过忽然有此感触而已,或者因为担心琼姊的生死安危,所以生出种种古怪念头。”

    他一提起纪香琼的安危,齐茵顿时笑容尽敛,道:“唉!她大可怜了…”

    薛陵转目四顾,忽然道:“现在重来此地,景色如故,情况全非,想当年我单骑亡命,在夜间驰过这一大片青纱帐,心情之惶恐悲痛,难以形容,如今的心境,恰好相反…”

    齐茵道:“上一次我们和那一大群高手回来之时,心情就跟现下两样,何况你第一次正是亡命天涯之时。”

    薛陵道:“那朱公明真正可恨,他当年明明可以在路上狙杀了我,但他故意迫使我向齐家庄逃走,以便在天下英雄面前,取我性命,而又博得仁侠之名。他顺便又可以在暗中对付齐老伯,用心之险恶毒辣,当真是天下第一。”

    齐茵道:“提起朱公明,我可就恨死那金明池了,若不是他,我们早就手刃恶贼,报了深仇大恨!”

    她话声忽断,举手指往前方,叫道:“瞧,已见到庄子啦!”

    薛陵见她如此兴奋,当即扬鞭驱马,迅快驰去。不一会,已到了庄门,几个壮汉讶然向马车张望。

    齐茵已认出他们俱是齐家庄的人,前次已遭遣散,现下想是又被老父召回来,高兴地尖叫他们的名字。

    那些人这时已认出了齐茵,个个泛起欢喜兴奋的笑容,上前来牵马,有两个飞奔入去报讯。

    马车驶入庄内,薛陵等四人下了马车。方自拾级而上,厅门已奔出两人,一老一少。

    齐茵大叫一声,像乳燕投怀般扑入老者双臂之内。薛陵也过去拉住那个健壮少年,道:

    “阿平,你这一趟送讯够辛苦了!”

    许平笑道:“我走了许多地方,好玩极了。齐茵抱住她爹爹的脖子。忽然间哭起来。齐南山内心亦十分激动,但觉今日与爱女重逢,恍如隔世,辛酸往事,实是不堪回首。最可怜的还是这个刚刚长成的女儿,已经历了无数波折患难。他虽是老练之极的江湖道,这刻也不由得伤心鼻酸,老眼湿润,频频作深呼吸,以免掉下泪珠来。他总算很快就抑制住自己的情感,怜爱地摩娑女儿的秀发和肩背,柔声道:“孩子,别哭了,这些日子可苦了你啦!”

    旁边的人都不忍目睹耳听,各自别转头,眺望四周。许平眼睛鼓得大大的,分明也是极力忍住泪水,他一拉薛陵的臂膀,道:“叔叔,婶婶哭得好惨啊!”薛陵道:“她见到爸爸,心中很欢喜,并不是凄惨。”

    许平摇摇头,道:“她明明哭得很凄惨!”

    薛陵叹息一声,道:“这实在很难说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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