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凄番外篇II_《是非分不清》之不止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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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非分不清》之不止息 (第5/5页)

当他很聪明好了。

    凤一郎早就选了一处风水颇好的坟地。将来三人寿终正寝时,就共葬在边关那一块坟地上。

    因为知她心意,所以地处交界之处,面向皇朝,她才能永远守着这个他们始终觉得有没有都无所谓的家园。

    他一把扶她上马车。她问道:“怀宁,咱们直接回京了吗?”

    “嗯,凤一郎回京时,先经应康,给阮卧秋捎讯报平安。”

    “这个…为什么要瞒着东方非?”她的承诺虽然中途抛弃过,但如今她还活着,就必须履行。

    “因为凤一郎不想买他的坟地。”

    “什么?”

    怀宁不再答话。

    当马车离开晋江时,她也不曾回过头。这个地方,已经不再需要她了,为此她高兴都来不及呢。

    注意到怀宁沉默地坐在对面,她想到一事,试探问道:

    “怀宁,将来你要做什么?”

    “开豆腐店。”

    她一怔,脱口:“豆腐店?我很讨厌吃豆腐啊!”软软稀稀的,一点也没法吃饱,她唯一挑食的就是豆腐。

    “我知道。”就是知道才决定的。他的店铺不想有人吃垮它。

    “一郎哥也知道吗?”

    “嗯。”“我是合伙人?”嗯,她好像没有什么积蓄耶。

    “绝对不是。”

    “…”算了。唇畔不由自主扬起笑来。怀宁会说出他的未来,那表示他不再当自己是个没有未来的短命鬼。

    开豆腐店啊…她开朗笑道:

    “怀宁,将来无论如何变化,一郎哥、你,还有我,管谁娶了亲,兄妹情谊永远不会断。咱们三人谁也不能缺席。”

    怀宁一脸无所谓,嘴角却隐约地微扬。

    “所以,改开饭铺好不好?”她期待地问。

    “免谈。”他马上板脸以对。

    “…”金碧皇朝史册上,户部侍郎阮东潜,于边关一役有功,论功行赏,殁于圣康元年,史册之上不过三行,远远不及历经两朝,遗臭万年的首辅东方非。

    至此之后,阮东潜三字再无出现在朝堂之中。

    至此之后,就是阮冬故的时代了。

    ******--***

    京师…

    皓皓白雪漫天飞舞,细白的骨灰在天空飞扬,东方非理也不理,转身回朝。

    在正阳门外的青衣察觉了他家大人的异样。

    阮侍郎的义兄明明是带着阮侍郎的骨灰回来的,为什么…他家大人竟是露出难掩的惊喜来?

    当日,当东方非回府后,青衣不敢主动询问,直到东方非定进寝房,头也不回地吩咐…

    “接下来的日子里,本宫不接待外客。”

    “是。”

    “若是有远方来客,不必通过门房,直接请她进来。其余仆役先遣至它处,不得入府。”

    “是。”青衣面不改色地再等吩咐。

    他家大人一向说话算话,他虽不知远方来客会是谁,但长西街的饭铺…只怕是要陪葬了。

    “下去吧,本官累了,要休息了。”

    青衣猛地抬头。

    东方非转身瞧他一脸错愕,不由得哼声笑道:

    “青衣,你认为本官该怎么地?”

    他以为他家大人会一如往日,夜不眠,凝思翻覆算计凤一郎的作为,为阮侍郎的存活设想更多的可能性。今天都有骨灰了,他家大人应该…一夜难眠,迁怒他人才对。

    东方非看穿他的想法,扬眉又道:

    “你以为哪儿来的远方来客?”

    “是…是阮大人?”

    东方非不给肯定的答复,直接褪去外袍,忽然发现指腹还有残留的粉末,轻轻添了添,似笑非笑:

    “阮冬故的骨灰,绝对不会是这种味道。你家的义兄是聪明,可惜败在他对你的感情上。”要骗他?再练练吧。

    “大人,阮侍郎当真没有死?”青衣震惊问道。

    “本官料事如神,从未算错一步。你下去吧。”不安定的因素已经消灭,他说得万分肯定。

    青衣安静地退出去,同时关上房门。

    东方非心情极佳,简直前所未有。他随意坐在床缘,想着那一头小猛狮还活在世间…

    “哼,好人不长命,冬故,你就是不一样,哪怕有人拖你下地府,你照样有本事爬出来,不枉我一直在等着你。”他面带得意的笑。

    王丞死前,将当时情况说得翔实,无一处遗漏,他自然明白当日的惊险万分,但她竟然能存活下来,竟然留下这条小命来!

    他愈想愈心喜,不由得哈哈大笑,一扫半年来的不安与烦躁。

    “阮冬故啊阮冬故,本官就在这里等你!你是一个重承诺的人,纵然诈死可以让你远走他乡,但你绝对会回来找我…哼,现在你是重承诺才回来,将来本官可就要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五指微缩,仿佛早已胜券在握。

    心情太好,心神全然放松,他虽感微累,却不掩期待之情。

    在朝里,他呼风唤雨,无人可挡,高处之位虽然拥有无止境的荣华富贵,但荣华富贵让他毫无意外的惊喜与期待。唯有那个阮冬故,令他又思又念又难忘。

    让他心痒难耐,让他欣喜若狂。

    她让他,不寂寞啊!

    现在的他,简直是…

    思之狂,思之狂啊!

    “青衣。”

    “我在。”门外轻轻响起守护的声音。

    “明儿个不必叫我。”他要好好的休生养息一番,再来跟阮冬故斗上一斗。

    “是。大人半年来,未曾有过好觉,确实应该…”

    “由得你多话么?”

    “是。”连青衣都不由自主抹上松了口气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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