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旗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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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5/9页)

看那四幢楼?说出来似乎很有水准,细想想根本就是无所谓。

    不过领导既然发了话,我回到坐位的第一件事就拿起电话,拨到钟书同家。

    居然他今天早上已经回来了。

    虽然心里想,这么一位老人家总该给几天倒时差的休养时间吧,可嘴里还是问了出来:"明天您有空吗?"

    记者的本性就是逼死人不偿命,不是这样的就不算是好记者。

    老人家答应了。

    上海的交通一天比一天差,钟书同的住所在市区,从地图上看比杨傅两人都近不少,可去那两位的家里都可以做地铁,到钟书同的住所我换了两辆公交,一个个路口堵过去,花在路上的时间竟然是最长的。

    他家的保姆把我引到客厅,见到钟老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包里那张纸拿出来,摆在他的面前。

    "这上面画的旗,您认识吗。"

    钟书同戴起眼镜,仔细地看了看,摇头。

    我把纸翻过来,给他看另一幅。看起来傅惜娣画的是正确的。

    "这…没见过这样的旗,这是什么旗?"钟书同居然反问起我来。

    我一时张口结舌。原本想来个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没想到钟书同竟然不认识杨铁和傅惜娣画的旗,接下来准备好的话自然就闷在了肚子里。

    脑子里转着无数个问号,但还是只好按部就班向这位历史大家说明来意。

    "没想到呵,过了这么多年,又重新提起这面旗啊。"钟书同叹息着。

    北海二中红花会幽灵旗(一*转载)——回首页2005年索引——幽灵旗(三*转载)

    幽灵旗(二*转载)——

    "不过,那面旗可不是这样的,在我的印象里…"

    钟书同拿来一张新的白纸,画了一面旗。

    第三面旗,于是我这里有了三面各不相同的旗的图案。

    可他们明明该是同一面旗!

    "这旗子图案我记得很清楚,可为什么杨铁和傅惜娣画给你的却是那样?"钟书同皱着眉头不解地问。

    "可杨老和傅老两位也很肯定地说,他们记得很清楚,这旗子就是他们画的那个样子,我本来以为,到了您这里就知道谁的记忆是正确的,没想到…"我苦笑。

    "不会是那面旗子每个人看都会不一样吧。"我心里转过这样的念头,嘴里也不由说了出来。

    "哟,不好意思,看我扯的。"意识到面前是位学术宗师,我连忙为刚才脱口而出的奇思怪想道歉。

    "不,或许你说的也有可能,那旗子本来就够不可思议的了,再多些奇怪的地方也不是没可能。"没想到钟书同竟然会这样说。

    "哎,要是我能亲眼看看那旗就好了。不瞒您老,我原本想以三层楼在日军轰炸下完好保存的奇迹入手写一篇报道,却没想到牵扯出这样一面旗来,可不管这旗是不是真有那般神奇之处,我都不能往报纸上写啊。"

    钟书同微微点头:"是啊,拿一面旗在楼顶上挥几下,就吓跑了日寇的飞机,要不是我亲眼所见,哪能相信。"

    "亲眼所见?"我猛地抬起头看着钟书同:"您刚才说,您亲眼看见了?"

    从杨铁傅惜娣那里知道,拿着地契的原居民,直到一九三九年才搬进"三层楼"里住,可钟书同刚才的意思,分明是他在一九三七年的那场轰炸时,就在"三层楼"里。

    钟书同也是一愣:"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我是三层楼里几个最早的住客之一,不像杨铁他们三九年才搬进来。我从它们刚造好那会儿,就搬进了中间那幢楼里住,所以轰炸的时候我就在楼里。"

    "我在苏老和张老那里什么都没问到,而和杨老傅老聊的时候没提要来采访您,所以您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哦,老苏也不肯说当年的事吗?那老张和钱六是更不肯说了,这两个的脾气一个比一个怪…这么说来,或许我也…"

    怎么又多出个钱六,我听出钟书同话里的犹豫,忙打断他问:"钱六是谁?"

    "中央三层楼里的三个老住客,钱六张轻苏逸才,你拜访过张轻和苏逸才,怎么会不知道钱六?"钟书同反问我。

    "我是从居委会那里了解情况的,可他们只向我介绍了张老和苏老,没说钱…钱老的事啊。"

    "哦,我知道了,钱六的性子太过古怪,总是不见他出来,一个人住在地下室里,许多人都觉得他是个半疯子,怪不得居委会的人不向你介绍他了。连苏老都没告诉你什么,你又怎么会从钱六那里问到什么东西呢。"

    "您说您是最老的住客之一,那其他还有谁?"

    "有烟吗,儿子都不让我抽呢。"钟书同说。

    我从怀里摸出中华。

    烟忽明忽暗,钟书同抽了几口,把长长的烟灰抖落在烟缸里。

    我就静静地坐在旁边,等着他开口。

    "这件事,连儿子我都没和他们说过,过去这么多年了,我至今也没想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你既问起,我就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可我所知道,只是冰山一角,你要想弄清楚真相,只怕…这事在当时已经这样神秘,隔了这许多年再来追查,恐怕是难上加难了。呵呵,我人老了,好奇心却越来越强,倒真希望你能好好查一查,如果查出些什么,记得要告诉我,也不知在我老头子入土以前,能不能解了当年之谜。"

    "我如有什么发现,一定第一个告诉您。"我立刻保证。

    "三层楼的第一批住客,除了造这四幢楼的孙家四兄弟,就是我,张轻和苏逸才了。"

    我嘴一动,欲言又止。我觉得还是先多听,少发问,别打断他。

    注意到我的神情,钟书同说:"哦,你是想问钱六吧,他是孙家四兄弟的家仆,而我们三个,是被四兄弟请了来的。"

    烟一根根地点起,青烟袅袅中,钟书同讲述起"三层楼"、孙家四兄弟,和那面幽灵旗。

    一九三七年,钟书同二十七岁。那是一个群星闪耀的时代,西方学术思潮的洪流和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反省同时碰撞在一起,动荡的年代和喷礴的思想激荡出无数英才,二十七岁的年纪,对于一个有才华的年青人来说,已经足够成名了。

    钟书同彼时已经在各大学术刊物上发表多篇学术论文,尤其是对两汉三国时代的经济民生方面有独到见解,在历史学界引起广泛关注,至少在上海,他已俨然是历史界年青一辈首屈一指的人物,包括燕京在内的许多大学已经发来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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