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剑风流_第24章幸名剑风流危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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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幸名剑风流危难 (第7/7页)

   朱泪儿虽已知道自己有救,但想到一条条软绵绵、湿淋淋的东西在自己身上蠕蠕而动的情况,全身寒毛都一根根站了起来。

    桑二郎看到她的神情,更是得意。

    俞佩玉忽然冷笑道:“我疯子倒也见过不少,但像你这样的疯子倒还少见得很。”

    桑二郎怒道:“你说什么?”

    俞佩玉道:“世上有两种疯子,一种是男疯子,一种是女疯子,但你却是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疯子,这种疯子天下恐怕只有你这样一个。”

    桑二郎气得牙齿都打起战来,用这“男不男,女不女”六个字来骂他,简直比用鞭子抽他还厉害。

    俞佩玉却冷笑着又道:“只因你知道自己对女人已无能为力,所以你就拚命想令她们痛苦,连这么样一个孩子都不肯放过,你为什么不敢来找我呢?”

    俞佩玉这样的人,居然也会说出如此刻毒的话来,朱泪儿不禁觉得很奇怪,但转念一想,立刻就明白了俞佩玉的苦心。

    他这是生怕迷香还未发作时,桑二郎就对朱泪儿施以酷刑,所以就故意引得桑二郎发怒,叫桑二郎先找他。

    朱泪儿只觉眼睛一酸,心里也不知是欢喜,是感激,还是痛苦?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

    只听桑二郎咬着牙道:“好,我本想先照顾这个小丫头,但你既然这样说,我们要特别照顾照顾你了,我若让你在十天之内咽了气,我就不姓桑。”

    胡佬佬忽然大叫道:“等一等。”

    桑二郎怒道:“等什么?”

    胡佬佬笑道:“你既然想要他受十天的罪再死,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先听我老婆子说几件有趣的事不好么?”

    她这样倒不是想救俞佩玉,而是知道她若不说话拦阻,朱泪儿不顾一切,也会开口的,她只有先说了。

    谁知桑二郎却狞笑道:“我一面听他的痛苦呻吟,一面听你的故事,那才真的是趣味无穷。”

    胡佬佬道:“慢着,他若在旁边一吵,你怎么听得清楚,而我老婆子说的这些事,都是有关那“黄池之会”的。”

    她以为“黄池之会”这四个字,必能打动桑二郎。

    谁知桑二郎竟完全不听这一套,无论她说什么,桑二郎全都不理不踩,将两个天蚕银匣放在俞佩玉身下,一双手已将掀起匣盖。

    ※※※

    俞佩玉瞧着这只残缺不全,鲜血淋漓,鬼爪般的手,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他再也想不到自己竟会死在这双手下!

    他已出生入死多次,对生死之事,本已看得比别人淡得多,可是他每次面对死亡时,仍不禁有些畏惧。但此刻,他瞧着这只手,却只觉得有些恶心。他忽然发觉这只手竟有些发抖,他自己眼睛也模糊起来,连恶心的感觉都渐渐消失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朱泪儿已站到他面前,满面俱是欢喜的笑容,手里拿着桑二郎的摺扇。

    俞佩玉自然知道解药就在这摺扇里,也知道一切危险和灾难都已过去?不禁长长吐出口气,道:“你…你没事了么?”

    朱泪儿嫣然道:“这句话本该我间你的。”

    她扶起俞佩玉,又道:“我也未想到迷香这次竟发作得那么快,正急得要命,谁知桑二郎打了个啥欠,竟倒了下去。”

    俞佩玉微笑道:“那迷香只燃起一头,力量已不小,整枝香都在火里燃烧,发作得自然更要快得多了。”

    他忽然发觉朱泪儿手腕上,竟受了伤,失声道:“你的手…”

    朱泪儿笑道:“这不妨事,那绳子比牛筋还难弄,我怎么样也弄不开,只有想法子滚到那火堆旁,用火将它烧断。”

    她凝注着俞佩玉的脸,咬着嘴唇道:“你…你真的没事了么?”

    俞佩玉道:“只不过手脚像是有些发软,还是使不出力气来。”

    朱泪儿展颜道:“这没关系,过一阵子就会复原的,这种迷香还算好的哩,有的迷香你中了后,就算有解药解开,还得过好几天才能走动。”

    她这才转过身去救胡佬佬,瞧见银花娘悲惨的模样,她又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回首道:“这人虽然狡猾,但遭遇也实在可怜,咱们带她走吧。”

    俞佩玉叹道:“正该如此。”

    他挣扎着走过去,用力摇醒胡佬佬,厉声道:“你的解药究竟在那里,现在去拿还赶得及么?”

    胡佬佬揉着眼睛,笑道:“好小子,原来你还未忘记…”

    俞佩玉怒道:“这种事我怎会忘记,你若解不了泪儿的毒,我就…”

    胡佬佬悠然道:“若是赶不及,你杀了找也没用的,但你也不用看急,咱们现在若是赶紧动身,我保证还可以救她。”

    俞佩玉松了口气,道:“既是如此,咱们快走吧。”

    朱泪儿道:“但这天蚕教主呢?”

    俞佩玉沉吟道:“此人倒也不失为一派宗主的身份,咱们本该救他的,只可惜天蚕教的毒,咱们根本无法可解。”

    胡佬佬皱眉道:“那还不如就索性给他一刀吧。”

    俞佩玉道:“见危不救,已非侠义所为,岂能再伤他这种毫无抵抗之力的人。”

    胡佬佬道:“你今日不杀他,日后说不定就要死在他手上。”

    俞佩玉道:“到那时再说也不迟。”

    胡佬佬冷笑道:“你以为你这就叫侠义么,你这只不过是妇人之仁而已。”

    俞佩玉淡淡道:“妇人之仁,也总比不仁不义好些。”

    胡佬佬叹了口气,喃喃道:“你可知道世上像你这种人为什么越来越少?只因你这样的人都活不长的。”

    朱泪儿忽然捡起把刀;向桑二郎走过去。

    俞佩玉道:“你要干什么?”

    朱泪儿垂头道:“四叔无论说什么,我都不敢不听,但这人我却非杀了他不可,日后我若想到还有他这么样一个人活在世上,我只怕连觉都睡不着。”

    忽然间,只听一人缓缓道:“此人还是留给戎来处理,用不着姑娘费心了。”这声音缓慢而低沉,竟似就在他们身旁发出来的。可是此刻这整个山洞里,除了俞佩玉、朱泪儿和胡佬佬三人外,其余的人都已晕倒在

    这语声却是谁说出来的?从何处说出来的呢?

    火焰闪动,一只只钟乳都似将飞扑而起,朱泪儿只觉全身都发起冷来,倒退两步,紧紧握住俞佩玉的や馎嗄声道:“你是谁?在那里?”

    那语声笑道:“老夫就在姑娘面前,姑娘难道都看不见么?”

    笑声中,一个人缓缓自地上站了起来,赫然竟是那辗转呻吟,奄奄一息的天蚕教主桑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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