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斧_第十七章翔命攫生水帘血斧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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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翔命攫生水帘血斧天 (第4/6页)

,银白色的水帘一时在他脚下,一-又转到他的头顶,全身的衣衫紧紧的挤逼在后头,以至使他呼吸困难,然而。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他还活着!

    寒山重倾力保持身躯在空中停留的时间,但是,终于又落下去了三丈多,他觉得右手紧抓的那位朋友在挣扎蠕动,而这时的任何小小异动,都会给他增加莫大的困难,于是,他右手五指一紧,像一柄钢爪:

    “老家伙,这风光很奇妙,但你别动!”

    他吼声大,猛札果然不敢再稍有动作,寒山重眼看自己与猛札又落下去了一丈多高,他一横心,骤然松了全身力道,于是,两个连在一起的身体像两块陨石般淬然跌落而下。

    猛扎全身血液上冲,惊得他杀猪似的大嚎了一声,寒山重左手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记:

    “黄泉路上结伴游,怕不?”

    就在这几个字还在舌尖上跳动,滚旋回转的巨大游涡已迎上了他们“霍霍”之声似阎罗王闷着嗓子的嗥笑,寒风强劲,狼花上了二人的衣衫…

    寒山重双目垂视,毫不瞬眨,隔着派涡有三尺左右,他感到有一股隐隐的吸力将他往下扯拉,似婴儿吮吸着母亲的奶头,软绵绵的,却紧吃不舍的。

    他猛力吸人一口气,力量之猛,连猛札都听到了他气管里的“吁”“吁”之声,当他落向漩涡,他那一双鹿皮紧靴已淬而踏向水面,当漩涡的水狼尚没有淹到他的脚背,他已突而“哈”的吐出一口气。

    于是…

    仿佛他周身的毛孔都发出了力量,他吐出的那口气是淡红色的,里着他,以及猛札,像是被如来佛的无边法力摹地提起,像冥冥中的,白天来的一股绝大吸力,将两个身躯猛然弹向空中!

    滚动的江流,又迅速被-在脚下,寒山重的腕上、身上,江水与汗水渗成一片,他没有稍作犹豫,再次吸气,吐气,再次在一团淡红色的薄雾环绕中投射向浩浩垂挂的水瀑!

    流瀑的水似破了洞,骤然四散进溅,那股怪异气流也被搅乱得激回绞揉,就在这生与死的一-,满身的水。满身的冷,银白色的流瀑全已被-开,寒山重已带着猛札穿进了水帘!

    水帘之后,老天,有一块雪白的巨岩笔直伸出,隔着水帘约有两丈之遥,寒山重目光尖锐,他左臂一挥,已寻着着足点落下。

    这块雪白的巨岩连着黑色的千仞峭壁,而外面宽阔的水瀑正如一道天然的巨帘遮盖,似一个遮着帘子的巨大岩窟,假如不进来,谁也不会知道在那垂挂的水瀑之后,竟然还别有洞天。

    那块伸出的白色岩石,光滑得就和白玉一样,湿漉漉的,更没有一点坎坷裂缝,寒山重一脚落下,连连打了两个踉跄,才勉强站稳。

    他顾不得喘息,循着这白色岩石望去,这一望,几乎令他跳了起来,连在白岩之末,仞壁之下,正有一扇作暗黄色的雕楼着怪异图纹的,看去沉重非常的门!

    白色细润的岩石,似一条凭空伸出的阶梯,岩面反映着银白色水瀑的光线,现得光度极为明亮,假如不错,寒山重想,他已寻到他想寻的地方了…这场以生命为赌注的竞争,看来他已握到了胜券。

    仰首瞧向黝黑的仞壁顶端,那里,奔凝的水帘披弯成一个微微的弧度,如一张硕大无朋的银色锦缎折曲抖落,那么美妙的掩住了这仍壁白岩,形成了另一个天地,寒山重赞叹的轻喟一声,缓缓盘膝坐下。

    在寒山重着地的时候,已将猛札搁在岩上,岩石冰冷沁骨,湿滑如镜,在这一个局促的时间里,猛札已喘着粗气转过来,他脸上擦破了一大块皮,想是仆倒在岩面上时碰伤的,但他此刻却似乎竟不觉得疼痛,只是睁大一双混浊的三角眼向四周打量。

    于是,这位边疆大豪看清楚了他现在的处身之地,整个面孔上顿时展现出一片强烈的惊撼与迷悯,他呆呆的注视前面的水帘,嘴皮子在不停的翕动,喃喃地,不知念道些什么。

    良久…

    寒山重长长吐出一口气,睁开眼,冷然瞧着猛札,而猛札正跪在地下,不信的向水帘祈告叩头,那模样,可笑加上狼狈。

    淡淡的,寒山重道:

    “老家伙,你似乎应该向大爷叩头才对。”

    奇异的是,寒山重淡淡的语声,在这里发出,竟起了一阵猛烈的,空洞而清越的回声,连寒山重自己也吃了一惊,他这才发觉,周遭竟是如此寂静,那震耳欲聋的水流声已宛如被隔绝在流瀑之外了。

    猛札似是如梦初觉,艰辛的转过身来,冲着寒山重丑恶的二笑,哑着嗓子,尴尬的道:

    “呢…汉狗,不,老汉,这岩面好滑…”

    寒山重哼了哼,道:

    “待进了白玉宫,你会发觉连那里面的壁顶都光滑。”

    猛札楞了楞,十分窘迫的怔在那里,他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一副欲语还休之状,寒山重半闭着眼,道:

    “虽然你这家伙的命是由大爷救回,但你可以不必致谢,因为你不是出自真心,大爷领受了也不是滋味。”

    努力咽了一口唾沫,猛札添添嘴唇,——的道:

    “不,红狮…红狮真的感激你,老汉,红狮会报答你的…”

    寒山重豁然大笑,笑声激荡于四周,空洞得带着栗人的阴冷:

    “报答?用什么?”

    猛札用手揉揉僵硬的面孔,低低的道:

    “白玉宫内所有财宝的一半…”

    一抹古怪的微笑浮在寒山重的唇角,他含蓄的道:

    “谢了,不过。你知道,假如我想全得,我就会全部得到,而且,你早已答应过我得其中一半的。”

    猛札有些难堪的龇龇牙,嗫嚅的道:

    “不过,呢,不过…”

    寒山重伸了个懒腰,闲散的站了起来,慢慢的道:

    “不过,以前阁下所答应分与大爷一半的话是假的,是么?”

    猛札强笑了一声,尴尬的搓搓手,寒山重揉着双臂,笑嘻嘻的道:

    “没有关系,我也知道你以前的承诺是假的。”

    又呆了一呆,猛札疑惑的道:

    “你知道?”

    “当然。”寒山重哧哧一笑:

    “而且,我也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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