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阴谋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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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4/5页)

落地搜索一遍。”

    我把放在她肩头上的手使劲摁下去。“你把他带到哪儿去了?”

    她疼得尖声骂出一句脏话。她的一只手在背后一抽搐便弹出来,于是胳膊就猛地高高举起。

    我牢牢抓住她的手腕,不过没有多少作用。我原以为她会抽出一把刀或者一件致命的铁器,没想到她从背后抓出来的却是一个催泪器。阻止她按按钮已经没有可能。刺激气体咝咝地喷射出来,尽管我闪电般地转过头去,我还是着着实实地挨了个够。

    在外景拍摄的整个过程中,菲尔大多数时间都挤在封锁线外几分钟内聚集起来的看热闹的人群里。而为了不被人认出来,他总是小心翼翼地混杂在第三或第四排的人堆中。

    他尾随摄制组和范希-赫维什从一个现场到另一个现场,而在长长的一天结束时,他又在电视台所在的大楼外足足守了好几个小时。最后,快到午夜时分,范希-赫维什终于离开大楼去取自己的汽车,菲尔这才轻松地喘了一口气。女记者一到家,他也就可以交班了。

    菲尔让自己的出租车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跟在蓝色埃斯柯特车后面。他很快发现范希的目的地不是西39街,而是伊丽莎白街。这条街在市区,形体训练馆就在这条街上。

    她把车停在破旧的工厂大楼门口。在驶过的时候,菲尔瞥见她下了汽车,消失在楼房里。他又往前行驶约二十米,才停车关灯,横穿到街道的另一侧后才又往回走。

    他躲在一个门洞里。当他往上朝过去的工厂大楼看时,在形体训练馆灯火通明的窗户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健与美”几个大字。

    只有少数几个窗户亮着灯光。菲尔刚站稳不过一分钟“健与美”的窗户里灯光也熄灭了。

    她只是来接他的,菲尔想,看来她现在已经不乐意独自一人睡觉了。

    他不觉哼地冷笑一声。

    形体训练馆的窗户里突然有一支手电的亮光忽地一闪,这使他感到万分诧异。

    有人为什么在那里用手电筒?难道是他看错了不成?

    这时,一辆车窗紧闭的送货小卡车撞入他的视线。在与埃斯科特车处于平行位置的时候,小卡车蓦地停下。马达还在响着。卡车车厢侧面上写的字,由于大街上光线昏暗,菲尔无法辨认;而坐在方向盘后面的那个男人也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手电筒的闪光在菲尔心中引起的疑虑不安愈来愈强烈。

    他解开皮茄克的钮扣。他的腰带枪套里揣着38式手枪。他决心要把运货小卡车方向盘旁坐着的男人看个仔细,于是便蹑脚走出门洞。

    他还没走到马路中间,就看见卡车的驾驶室里燃亮了打火机。

    那男子点燃一支香烟,在他深吸一口的时间里,小火苗的红黄色亮光映照着他的脸。

    菲尔先是装成偶然路过的行人,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此时陡然加快速度,三步并着两步,拔出手枪,冲到卡车前。

    他认出了那男子。

    原先那座工厂的载货升降机虽然已经改建成载人电梯,但仍保留着它旧时的缓慢速度。电梯车厢慢吞吞地,伴随着莫名其妙叽叽嘎嘎的噪音,摇摇晃晃地向上升去。

    范希背靠在车厢的后壁上。

    她感觉可卡因的效力已经渐渐消失。她神经的焦躁不安也已经慢慢平息。一种铅一般沉重的疲劳感觉在缓缓地扩展。从电视台行驶到这里的一路上那药品已刺激起她性爱的幻想,以致于那投入格雷戈怀抱以前短短的几分钟在她都是难以忍受的。今天——她这样幻想着——她一定要他甩掉他的温存手段。今天她渴望享受野性的狂热。麻醉品从她内心里恶性地释放出一种变态的欲望,渴求感受暴力和残忍。这些都是她在再现几起凶杀案的一整天当中的所见所闻。如果说白天那只不过是演戏的话,那么现在她已经深陷于其影响力之中,身不由己了。

    此刻,一切似乎又都烟消云散。范希只感觉空虚和劳顿。去见格雷戈,把他带回自己的寓所在她看来似乎又都毫无意义。

    她想停下电梯,往回去。

    她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决定,电梯已经停下。电梯门滑向两边。

    她只得放弃刚才的想法,朝训练馆走去,打开它的玻璃门。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格雷戈!”她一边喊着,一边继续朝通往训练厅的过道走去。

    格雷戈-塞洛夫躺在训练仰卧起坐的长凳上。两只脚腕儿伸在脚杠铃的搭环里,而两只手臂相反却耷拉在长凳两侧。两只手触碰着地面。

    “你怎么还没有结束?”她生气地问道。“我不等了。我走了。”

    后来她定睛细看,大哑铃的横杠压着格雷戈的脖子,于是她突然明白准是出事故了。沉重的钢杠毁坏了安全螺栓,压碎了格雷戈的喉头。

    她失声惊叫。

    正在这一瞬间灯光熄灭。

    她转身便跑。

    从黑暗中射出一束白色的强光,紧紧把她笼住。“抓住她!”一个男人的声音喝道。

    水珠喷射进我的眼睛。每一吸气便狂咳不止。我什么也看不见。难以忍受的窒息感觉把我推向恐慌的边缘。

    但是玛莎的一只手腕依然被我死死抓住不放。

    可惜的是过了好几秒钟她的手指才在压力下松开来把喷射器扔到地上。而就在这几秒钟里,有毒的气体从活门咝咝地喷出来充斥在整个汽车里。她因此也遭到应有的报应。她刺耳的尖叫渐渐变成窒息的哀号。

    “我要憋死了。放开!快放开!哦,上帝!”

    我用空着的一只手摸到门把,于是便推开车门。接着我抓住玛莎的两腋,把她从座位上拽到车外。我没有放开她,而是吃力地迈着艰难的步子,拽着她离开毒气弥漫的汽车。我什么都看不见,由于不住的剧烈咳嗽而抖动不已。她在我的手里扭动着,不停地又咳又喘。她跟我一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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