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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回三大书生 (第7/7页)

敢情是“人的名,树的影”梅雪楼的大名几乎变成“姜太公在此”了。

    因为“十二生肖”一进人中原,即闻到梅雪楼如雷贯耳的大名了。

    最初他们对于那些把梅雪楼说成神技盖世的武林中人,十分轻视,并嗤之以鼻,以为中原武林近年来势微以至于此。

    哪知,所到之处,异口同声,誉多于毁,而且,传说之人都是一些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渐渐地他们有些相信,但他们素日自负师门“二郎腿”冠绝天下,当然心中仍是不服,决心找梅雪楼印证一番。

    所以,当他们第一眼看到这个传说中的一代英才,立被其慑人的威仪风范震憾,不一禁哗然暴退。

    但那为首肖鼠之人立即又冷哂一声,道:“‘十二生肖’与尊驾素无过节,不知尊驾突然架梁是何居心?”

    此人虽有愠意,但语气外刚内柔,缓和得多了。

    梅雪楼淡淡一笑,道:“各位请别误会,梅某绝非架梁,况梅某与‘百草季常’前辈亦是初次谋面,梅某以为双方既无深仇大恨,似不必拼得你死我活,如双方确有息事宁人的诚意,梅某倒愿作个调人。”

    梅雪楼不亢不卑,神态安详,而仍有感人的无上风仪,即“百草季常”也不由得大为心折。

    肖鼠之人面色变化万端,但立即又嘿嘿冷笑道:“要想插手‘十二生肖’之事,光凭一句话可不行,先得亮出一手看看。”

    梅雪楼道:“各位既然有此雅意,梅某如拒人于千里之外,反显小气,但梅某既有息事之心,尚望各位能于梅某献丑之后就此和解。”

    肖鼠之人道:“只要你能在本阵中四百招不败,今夜看你的情面,暂放过他,但他日遇上,自又另当别论。”

    梅雪楼道:“那是当然,不过梅某尚有俗务待了,不刻耗时过久,仅能以三招相陪。”

    “啊啊”之声过后,又是一阵哗然,肖鼠之人一脸惊疑之色道:“三招?你是在故意消遣‘十二生肖’?须知‘十二生肖’也不是等闲可以轻侮的。”

    梅雪楼道:“岂敢,岂敢,梅某初出茅庐,从无轻视武林人物之意,只是各位可能初履中原,见闻不广,以致感到惊疑而已。”

    他一看“百草季常”又抱拳道:“翁前辈请移到阵外如何?”

    “百草季常”像失了魂似的走出阵外,不时回头,以怀疑的目光盯着梅雪楼。

    其实他们的惊疑是必然的,也可以说是合理的,因为,以两三招绝学能震慑武林阵法,可以说是史无前例啊!

    这还是梅雪楼居心仁厚,故意多说了两招,其实,他仅以“鬼神十三式”第七式“万煞朝笏”就可以解决了。

    因他估计这“十二生肖”联手之下,其功力总和也不会超过“天行教”两大护法的“黑白二寡”和另一个蒙面女人三人合击之力。

    而那三个罕世高手,尚且败在他的第六招牛上“十二生肖”虽为后起之秀,但因“白马天狗”的武功与“百草季常”相伯仲,因而,他能将“十二生肖”的功力作较正确的预估。

    况且“鬼府”绝学之所以不俗,乃因不论掌剑及爪法,每招都可以单独施出袭敌,且威力不减。

    “十二生肖”也是见多识广之人,眼见这少年人气势非凡,态度从容,知道盛名之下决无虚士。

    肖鼠之人干笑一声,道:“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三招下来…”

    梅雪楼微笑摇手道:“时间不早,一言为定,快请发动口巴!”

    梅雪楼语音未落,为首肖鼠之大喝一声:“闰!”

    “二郎腿”阵立即发动,一片腿影罡风,四面八方向梅雪楼袭到。

    梅雪楼身形略欲一丈,朗笑一声,道:“各位注意了!”

    狂飙起处“玉辇捍门”、“斜抱飞罗”、“万煞朝笏”三绝招,以美妙绝伦,雄浑无比的声势,四下罩落。

    刹那间,五丈以内如奔电腾空,狂涛掠地,圈内立即陷入龙卷狂风之中。

    “十二生肖”嘴角上的哂意未消,立感胸前如中万钧油锤铁砧,呼吸困艰,喉头且发出“勒勒”之声“嘶嘶”之声大作之中,各自奋力暴退一丈,溃不成阵。

    只见“十二生肖”个个面如死灰,作“吴牛喘月”之状,全身长袍已破如流苏,像卖零碎绸子似的迎风招展。

    东方微白,夜凉如水,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十二生肖”在宰牢颤抖。

    但此刻仍有若断若续之声,道:“大丈夫,嘿!不折不扣的大丈夫,老乞婆,看到了吧!这才是男性的尊严…你敢再虐待…哼!反了…”

    这是“百草季常”激动而又凄凉的呓话,使四周空气更加窒息和难堪。

    肖鼠之人微一抱拳,道:“‘鬼府’绝学,果然名不虚传,‘十二生肖’身受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前途再见。”

    梅雪楼微喟一声,望着“十二生肖”踉跄的身形,良久没有出声。

    他知道这笔滥账又记在自己账上了。

    “百草季常”呐呐半天,正欲说话,梅雪楼立即摇手道:“前辈期限已逾半月,所谓寸金光阴,梅某不忍…”

    “百草季常”老脸一红,又哈哈大笑道:“敢情老夫的牌都被你们知道了?唉!一言难尽…但愿梅老弟可别像老哥哥这般没出息…”

    他说到此处,又向成筠瞥了一眼道:“既然如此,老哥哥也不必打肿脸充胖子了,谢谢老弟援手之情,就此别过。”

    说着,背起药箱,道:“梅老弟要想不蹈老哥哥的覆辙,最好是预作打算。”说着,抱拳转身,疾驰而去。

    成筠哼了一声,道:“真是个老滑头,还有脸说出口呢!”

    梅雪楼耸耸肩道:“此人颇为正派,早在小兄意料之中,试看他自奉之俭约就可见一斑了。要知像他这种人物,要想使生活过得舒适一些,只要向那些为富不仁、贪官污吏下手就行了。”

    成筠道:“我看他是‘清官骑瘦马,有钱不札卦’,即便能洁身自好,似也不必‘黄瓜炒韭菜,辣椒拌大蒜’呀!不过是故意装穷而已!”

    梅雪楼道:“筠妹这就看左了,须知他适才来到树下,并未发现我等三人隐在树上,他又做给谁看?况且一个人装不装假,一看便知,因为那种善于作伪的人,缺乏他那种天真憨直之气。”

    三人回到店中,天已大明,但当他们推门而人之时,却不由惊噫了一声。

    原来桌上插着一支长约三寸,通体乌光闪闪的“分水蛾眉刺”暗器,下面一张纸条,写道:“想要刘雪女,速到鸡笼山‘屠龙山庄’。”

    梅雪楼面色一肃,以一块破布包着“分水蛾眉刺”暗器,纳入怀中,又取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喝声“走”拉着成筠和“辣手无盐”出屋越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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