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魅影_第四回紫晶雕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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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紫晶雕像 (第3/3页)

一本正经地打了自己两巴掌,除了骂自己蠢笨如牛外,还不断向老人家道歉。

    林麟奇怪地问:“是班主的好友吗?”

    张克虎忙道:“谢姑娘不是班里的人,她是去年才加入的。”

    林麟不禁十分惊讶:“咦,原来如此!”

    东野骧道:“小子,你这才明白吗?”

    “老人家知她师门是…”

    “我才不说呢,你自己找人家问去!”

    林麟又问张克虎:“谢姑娘为何加入‘鸿雁班’?”

    “不知道。”

    林麟道:“前辈,这酒鬼是谁啊?”

    “亏你行走江湖,连醉寿星东方木都不知道吗?回山问你和尚师傅去!”

    林麟惊道:“啊哟,竟是他老人家,这谢姑娘可是大有来历啊!”“小子,她的来头大着呢!你以为只有你不错,名门子弟,是吗?”

    “不敢不敢,小子岂敢妄自尊大。”

    “你最好多长一只眼睛,免得瞧错了人。”

    “是是,小子定当谨慎。”

    “老人家,喝酒喝酒。”张克虎十分殷勤。

    “喝冷酒没有味道,来猜拳吧!”

    “晚辈不会。”

    “笨笨笨,实在笨,等你坐在这儿发呆,人家早就见了面了。”

    林麟听不懂这话,张克虎也听不懂。

    坐在隔壁的光灿却听懂了一半。

    东野骧又嚷嚷道:“这猜拳得有点本事才行,不然就尽输酒。人家要是有七八人和你赌赛,任你酒量大也迟早要醉,一醉就睡倒了,还不跟死一样了吗?所以如果有人帮着,那就输不了,可你小子却不懂,帮不了忙还是小事,莫要一杯下肚就醉了,反而是个累赘。”

    林麟以为老屠夫半醉了,说出话来语义含糊,也不与之计较,只一个劲儿称是。

    他们这么一嚷嚷,人家还睡得着吗?

    “五子登科!”老屠夫吼道。

    “双星贺喜!”张克虎也不示弱。

    “四季发财!”

    “一师一徒!”

    东野骧手一挥:“慢来慢来,你小子说什么‘双星贺喜’,又瞎嚷什么‘一师一徒’,有这样行令的吗?”

    “不瞒前辈,这两句都是小子自编的。今夜见到前辈,又听说还有位寿星前辈,所以把两位前辈比作‘双星’。至于‘一师一徒’嘛,小子觉得前辈就像师傅,小子就象徒弟。老人家说像不像啊?”

    东野骧双眼一瞪:“晤,不配!”

    “是是,不配不配,小的不配做徒弟,前辈不配做师傅!”

    “什么?老爷子不配做师傅?只有你才不配当徒弟,你这该死的浑虫!”

    “是是,只有老爷子配做师傅,只有小子不配做徒弟,那就只好做师弟吧。”

    东野骧气极,道:“你别再胡扯,快划拳,这‘一师一徒’算几?”

    “自然是二了。”

    正扯着,张大成夫妇及班中男女一个个都起来了,看见是东野骧大驾光临,只有班主夫妇毕恭毕敬地来请安。

    那些姑娘瞧他系着白围裙,挂着那把生锈的大菜刀,模样儿实在滑稽,忍不住在一旁发笑。

    东野骧一见吴玉芹来了,笑道:

    “喂,娘儿们,你骂人骂得好听,快,骂两句听听,助助酒兴。”

    吴玉芹笑道:“哟,哪有听骂人话助酒兴的呀,要不要贱妾弹一曲琵琶,叫姑娘们唱个曲子为前辈助酒?”

    东野骧大摇其头:“不要不要,唱曲跳舞,那是这些小子欢喜的玩意儿,我老头子就只听你骂人,快快快,骂吧!”

    “骂谁呀?”

    “还不容易,这里不是有现成的挨骂货吗?”东野骧指着林麟、张克虎。

    林麟窘极,又气又恼可又不敢顶撞。

    张克虎却满不在乎,独自笑眯眯看着他。

    吴玉芹道:“啊哟,骂张克虎可以,这林少侠是骂不得的。”

    “谁说骂不得?你问问他看,骂得骂不得?”

    林麟垂头丧气地道:“骂得骂得,只要前辈开心就成。”

    吴玉芹道:“好,那么,得罪了。我说张克虎呀,你这人是‘顶着笸箩望天——’。”

    东野骧一愣:“何意?”

    “视而不见呀!”

    “他怎么视而不见了呀?”

    “见了你老人家他还不叩头拜师,这不是顶着笸箩望天——视而不见吗?”

    “不成不成,老爷子从不收徒弟,那可是麻烦得很哩!”

    “所以我说你张克虎是‘老尼姑瞧嫁妆’。”

    “这话又怎么说?”东野老儿奇道。

    “嘻嘻,老尼姑瞧嫁妆——没指望,妙妙妙,就让这小子没指望吧。”

    光灿房里静悄悄,浑不在意外间的吵闹。

    张大成有意巴结这位江湖奇人,以后也好有个依仗,命人再把他屋里的酒抬来,与两人喝做一堆。

    林麟这才免了挨骂。

    光灿听懂了东野老儿的意思,心里不禁有些吃惊,这老儿好眼力,自己怎么被他看出破绽来了呢?这么说来,谢姑娘此行有险,得去帮帮手呢。

    第二天一早,人们不见光灿起床,张克虎去敲门,门一下就被碰开了。

    房里被褥叠得整齐,人却没了踪影。

    临窗的桌上,压着张纸条儿。

    上面大意是因突然记起一事急需料理,姑娘们让刻的东西已经刻好,放在被褥后边,至于紫晶像,他定会亲自交给谢姑娘。

    这一去恐十天半月,以后有缘再会。

    张克虎把纸条儿给班主瞧了。

    林麟知道后,说光灿骗了紫晶走了,异日他定要将紫晶追回。

    东野骧冷冷道:“嘿嘿,只怕你没本事追回呢,还是少管闲事吧。”

    吴玉芹道:“我看不会,光灿可不是小人,他一定会还给飞燕的。”

    林麟颇不以为然,但不好再说什么。

    东野骧临走时对张大成道:“你们已卷入了一场江湖是非,麻烦事还在后头呢。”

    说着,他指了指张克虎,又道:“让这小子跟老爷子我走一趟,十天送他回来,如何?”

    吴玉芹十分机灵,忙道:“可以可以,要不要让云雁也跟着侍候老爷子?”

    东野骧道:“不要不要,女娃儿难侍候,动不动就哭,只要这小子去。”

    张大成也悟过来是好事,儿子跟着去不会吃亏,也赶紧说道:

    “好的好的,就他一人。”

    张克虎欢喜不尽,连忙回屋把柳叶刀带上,跟着东野骧走了。

    张大成等他们一走,这才想起该问问东野骧“鸿雁班”惹上了什么江湖是非?这下可好,只有等十天后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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