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魅影_第十八回墓佛心魅影怪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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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回墓佛心魅影怪人 (第3/6页)

,仍然摸不到洞顶,便扶着洞壁慢慢站起来,只要微低着头,就可以往前走了。

    他不禁有些惊异,好大的洞啊。

    受伤的左臂疼得钻心,房玉龙的一掌又使他受了内伤,若再耗力过甚,他又有失去功力的危险。

    他慢慢走了五丈远,便靠着洞壁坐下,此地似乎不再会受到干扰,可以运功疗伤。

    一个时辰后,他运功醒来,内伤还未全好,左臂仍有些疼痛,但精力已恢复不少。

    房玉龙的掌功如此厉害,这也使他长了一次见识。

    以他的修为而论,寻常内家掌力不易伤他,就是伤了也可一次运功治愈。

    房玉龙给他的一掌,已被他消去了一半掌力,尚且如此厉害,若是实打实全打在他身上呢,只怕现在已是奄奄一息了。

    可见武功一道,各门各派具有优势,断不能大意轻敌。

    从他出道以来,接连碰上了几个高手,四海魔枭令狐宣功力高于他,天狮道君的毒掌他也接不下来,此次与铁臂头陀、魔棍的较量又吃了亏,这不证明自己的功夫还远不够派上用场吗?

    他不禁有些后悔。

    下山后,他秉承了恩师淡泊名利的想法,不打算在江湖上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业绩来,只想一心一意在雕刻技术上精益求精,雕琢出几件传世珍宝就心满意足,因而未加紧练功。

    他在初涉江湖时打抱不平,几次与人交锋都轻而易举战胜,因此以为自己武功已经很高,防身健身足可敷用。

    没想到涉足紫晶白玉马这一公案之后,连连遭受挫折,方始悟到“书到用时方恨少”的道理,他不是已处在“功到用时方恨低”的境地中了吗?

    铁臂头陀给他的一掌,虽经他运功抵御,没有伤及骨头,但筋脉却受了伤,这头陀号称“铁臂”的确不是狼得虚名。

    以他现在的功力,出洞后不堪一击,不如继续往洞里走,看看另一头有没有通道可以出洞。

    主意打定,继续前行。

    又走了七八丈,走到一宽敞的洞xue里。他运功朝这洞xue打量,发现不是天然洞xue,而是人工以条石砌出来的。

    两壁逐渐往上倾斜,成了一个圆穹顶,这不是人家的坟茔吗?

    他起初入洞时因伤势不敢运功,故什么也瞧不见,现在也只敢运起三成功力,所以洞xue中的情形,只瞧了个模模糊糊。

    洞xue正中似乎有个平台,平台上有个黑乎乎的人形端坐。

    这不像达官贵人墓前的石翁仲,莫非是入葬者的石刻像?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离那石像只一丈远,待看个仔细。

    突然,那黑影动了动。

    他吓得一下站住了脚,疑心自己花了眼。

    不错,石像怎么会动呢?那不是好端端坐在那里吗?

    他放心地又走了两步,眼睛不离石像。

    可是,那黑影又动了一下,似乎是头在动呢,他惊得又停下来。

    是黑影在动吗?他简直不敢相信。

    足足站了一刻工夫,黑影纹丝不动,想是黑暗中看不清楚,自己疑心罢了。

    他哂然一笑,提脚就走。

    他刚跨一步,黑影的头又动了。他惊得又停了下来。

    这回不必怀疑,确是黑影在动。

    他试着提起五成功力,以防意外,又缓缓走了两步。

    那黑影两臂突然举了起来,乱挥乱舞一阵,光灿又停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为何装神弄鬼?”

    那黑影嗬嗬一阵冷笑:“你又是什么人?为何擅自闯入私宅!”

    声音又暗又哑,还有点含糊,不像常人说话,真是古怪已极。

    这怪人居然把一座坟茔说成是“私宅”真是莫名其妙。

    光灿缓和口气说道:“在下误入此洞,不知是尊驾的私宅,望乞原宥则个。”

    那人叫道:“滚出去,什么误入不误入,分明不安好心,你们全不是好东西!这世上的人全都该凌迟处死,特别你这没良心的欺师灭祖之徒,我恨不能啖你的rou,嚼你的骨,滚,快滚!”

    他说话极快,又在呼哧呼哧喘气,像是愤怒到了极点。

    光灿为防万一,退到两丈外。

    他发觉此人神志似乎不清,骂出来的话也有些令人费解。

    谁是欺师灭祖之徒?为什么世人都该处死?这人未免过于偏激了。

    “尊驾开口就骂人,这不是待客之道吧。”

    这话出口,想来此人一定要暴跳起来,因此光灿作了戒备。

    哪知不然,这人似乎清醒了些。

    “阁下说得极是,老夫犯病时暴躁易怒,请阁下鉴谅。”

    咦,原来是一位颇懂礼仪的尊长。

    光灿赶忙道:“是小可冒犯了尊驾,尊驾不必客气。”

    “唉,阁下知书达礼,老夫十分敬佩,若不嫌弃,请过来一叙。”

    事情出乎预料,主人竟也殷勤好客。

    光灿道;“小可无意闯入尊府,待稍歇一阵便退出,不敢打扰尊驾。”

    “过来过来,老夫蜗居此xue,情非得已,满怀衷肠,欲与人倾述,今日阁下无意闯入,也算是天缘巧合,彼此攀谈,倒也有趣。”

    光灿听他这么说,便不好拒绝,只得走了过去。

    那人道:“这里没有桌凳,只有一具石棺,老夫既当卧床又当长凳,阁下与老夫一块坐吧。”

    光灿道:“尊驾不必客气,小可站上一站也无妨。”

    “不可不可,有客自远方来,怎能慢待?”

    光灿不想挤在那石棺上,但情不可却,只好走到黑影身侧,摸着石棺坐下。

    他想瞧瞧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怪人。

    突然,那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腕脉xue,光灿大惊之下已经甩不脱,被枯瘦如爪的手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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