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也是中流砥柱_诛氓痞曰替天行道祭英灵设水陆道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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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诛氓痞曰替天行道祭英灵设水陆道场 (第4/4页)

崮的好汉所杀,天下人都知道唯棒槌崮与保安队有血海深仇。杀一个人犯得是死罪,杀再多的人,民国也没有剐刑,何惧之有。

    棒槌崮的山寨里有得是钱粮,魏二槐建议仇大当家广请僧道,设祭坛做一场声势浩大的水陆法事。祭奠大当家的李二楞,以及众多死难的兄弟。告慰他们在天之灵,活着的弟兄己经为他们报了血海深仇。暂时还未能擒得首恶刘温,可也杀了他刘温家的七口男丁,使刘家断子绝孙。待有朝一日擒得刘温,再设法坛献头祭拜。

    魏二槐竖起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招兵买枪,尤其注重招纳读书人。鼓惑学子说:生逢乱世,读死书百无一用。“要当官,学宋江,上棒槌崮替天行道受招安”

    仇歪嘴不似魏二槐这么喜欢招摇,掂量自己的能耐,不过是伤了歹人,不得已上棒槌崮入伙避祸的小人物。真要他学习宋江的作派,统领江湖上的好汉替天行道造反?哪有那么宏伟的胸怀壮志。当年孙美瑶闹了场惊天动地的火车大劫案,其下场可悲的榜样在那儿摆着,被政府军队砍头只是早晚的事情。可是眼下在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之下装不得怂,仇歪嘴被魏二槐制定的纲领牵着鼻子走,有苦难言,瘦驴拉硬屎死撑着面子。

    魏二槐上窜下跳忙得是不亦乐乎,投靠棒槌崮当英雄好汉的庄户人,居然会比读书人还少。敢造反的人,多数出自“车船店脚牙”这类下九流的行业,都是被官府苛捐杂税盘剥到走投无路的破产户。所有要加入棒槌崮的人,都必需一个一个的查根问底,唯恐混进官府派遣进来的jianian细,或者是市井上的流氓无赖。不上一个月就招纳到两百多个弟兄,快枪也拥有一百多条。另有四五十杆火铳,抬竿,铁箍松木的土炮。套用军队的编制,对外虚张声势号称三个营。每日抓紧训练,准备着一手是官府来招安。以现有三个营的编制,向官府要枪,要钱,要地盘讨价还价。二手是先形成人多势众,大肆构筑能够防备火炮打击的永久性防御工事,以抵御官兵再来征剿。

    花和尚在集上卖了羯羊回到庵上“将军”比往常更起劲的冲花和尚一边摇尾巴,一边用身子将主人往屋子那边挤。它的意思是要告诉花和尚,屋里来了客人。

    花和尚没有理睬“将军”,只是拍了拍“将军”的头。脱光了膀子,要先补上早起卖羊耽搁的练功。在院子里狂练了一阵大铁铲,觉得浑身燥热。**着上身走进屋里,见到炕上莫名其妙躺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不知道出去卖羊家里都发生过什么事,这会儿才明白刚才“将军”挤他的行为,是在告诉他屋里有女人。可惜的是“将军”虽然聪明,却不会说人话。

    乔杏丫早就想要挣扎着离开这里去马镇,可是那条大狼狗不许她走出屋门。这会儿乔杏丫见着了在两界岭多次听说过的花和尚,只要听到花和尚这个名字,就已经够让人恶心。再看见光着膀子,露出一身横rou的花和尚,顿时心如死灰。敢霸占尼姑庵居住的和尚,不是yin僧?还能是个啥?

    花和尚在院子里舞弄大铁铲的时候,乔杏丫就已经在屋里面哀叹自己的命苦。不肯屈从尉迟老妖当压寨夫人,人家就把她当作活的玩物礼品送给花和尚。其实乔杏丫也知道在她拒绝充当压寨夫人的时候,尉迟老妖没有强行糟蹋她就已经不算是太坏的土匪。这会儿就连后悔不该拒绝当压寨夫人的机会也没有了!天可怜见!早死的娘十月怀胎生她这么个美人坯子,就是当窑姐儿,起码还能看客人顺不顺眼再决定爱接不接。卖春接客,怎么着也能落下几个小钱,不算是被人家白白糟贱。自己的命运,咋就比那些窑姐儿还不如呢?想着儿子还小,刘家人待她的好,没有自杀的勇气。战战兢兢的浑身发抖,正在寻思要不再向从来没有拯救过她的主祈祷?花和尚已经走进屋里。乔杏丫立刻意识到太迟了,此时再向主祈祷,与当年父亲卖她予人为妾一样,不会有任何改变。倘若将向主祈祷,改为向这个花和尚求求情。或许人家在糟蹋她的时候,行事不会那么野蛮,或者变态。

    花和尚见到屋里的乔杏丫,一语不发就退出庵门。在院子外面转了一圈,见有马蹄印,以及一溜车辙压过的痕迹,猜到是尉迟老妖送来的女人。不然“将军”是不会允许陌生人将女人送进屋里,还能离开得了。再进屋才问乔杏丫是怎么回事?

    乔杏丫正处在极度的恐惧之中,猛然间听见花和尚说的河南乡音,无由产生几分亲切的感觉。乔杏丫对花和尚说:她是被尉迟老妖掳上山糟蹋的良家妇女。至于为什么送她到这儿来的原因,可能是嫌弃她的身体孱弱,又生病,其外不知道是否还有别的什么原由。

    花和尚反复几遍咒骂尉迟老妖是**养的,下厨打火做饭去了。

    乔杏丫哪敢呆在屋子里等人家伺候嗟来之食,挣扎着跟过厨房要接手和面。

    花和尚让她坐在木墩子上说话,要听乔杏丫仔细说说是怎么个前因后果。自己两只大手麻利的往面米分里打鸡蛋揉搓着面团,没过一会儿就煮出一锅香极了的鸡蛋细面条。

    有花和尚供给的羊奶冲鸡蛋,隔三岔五再炖只小鸡,或者兔子等野味。庵上麦子细面有的是,乔杏丫在莲台庵上养了几个月,果然又葱白似的一个妙人儿。

    心里十分感激花和尚,可是女人家除了身子别无所有,没有啥东西可以报答得人家救命之恩。乔杏丫两次主动钻进花和尚的被窝里,想用身子偿还了人家的恩情,而后才好意思开口要求回趟马镇看看儿子和干爹干娘。无奈人家花和尚还真比得柳下惠坐怀不乱,头一回装假睡着不醒,二一回干脆赶她回炕头。

    乔杏丫不能理解,花和尚为什么宁可在茅房里使手泄欲,也不受用她这个美人。

    花和尚不爱说话,没法交流。

    直到清明那天,花和尚烧纸钱祭奠,乔杏丫才知道枣林边上的那一溜坟包埋有花和尚的爱妻,还有不知哪个坟包里埋的是他娘。

    花和尚一边烧纸钱,一面痛哭得悲痛欲绝。对着坟头打开话匣子,反反复复诉说着他思念爱妻和娘,似乎平日把话都攒在今天做一块堆说。连她乔杏丫都听得感动,相陪着落下许多泪水。到了这会儿,才认识到花和尚人虽然有些憨傻,却是非常重感情的爷们,

    花和尚早就看出了乔杏丫想回去马镇,因为那里有她牵挂的儿子,可以依靠的干爹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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