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畔回忆录(墓中回忆录)_第08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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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节 (第4/14页)

们曾经巴结他们,称他们为阁下!这就说明了现实世界的复杂。在德?圣莱翁先生之后,富歇又增派了德?蒙特隆先生。

    ②指德?奥尔良亲王。

    德?奥尔良公爵先生没有参与阴谋,但这件事得到了他的同意。他让那些意气相投的革命党去策划阴谋:多么惬意的圈子!在那座树林深处,法兰西国王的特命全权大使侧耳倾听富歇的提议。

    在提到德?塔莱朗先生在地狱门遭到拘捕时,我曾说过迄至当时为止德?塔莱朗先生对玛丽—路易丝执政的固定不变的看法:他不得不顺应事变,接受波旁王朝上台的可能性;但他始终不自在;他觉得在圣路易的直系继承人统治下,一个娶妻的主教位置没有保障,因此用幼系替代长系的主意正合他的心意,尤其是他过去曾与德?奥尔良公爵那一支住的王宫有过来往,就更觉得这个想法可行。

    打定主意之后,他就冒险把富歇的方案向亚历山大作了简要的透露,不过并没有完全暴露他自己的想法。沙皇对路易十八已经不再感兴趣:在巴黎,路易十八摆出一副血统高贵的架式,伤了他的面子;后来不许德?贝里公爵与沙皇一个meimei结婚,更是伤了他的心;路易十八拒绝俄国公主有三条理由:第一,她是分立派教徒;第二,她的家族不太古老;第三,她的家族里出过疯子。这些理由不便直说,而是转弯抹角地提出来的,亚历山大隐隐约约悟出来后,更是觉得受了冒犯。沙皇对流亡的老迈君主最后一点不满的原因,是有人提出了英国、法国和奥地利三国联盟的设想,因此他指责这个设想。再说,他觉得继位已是公开的事了;大家都打算继承路易十六之子的权位:邦雅曼?龚斯唐以米拉夫人的名义,为拿破仑的meimei辩护,她认为自己拥有统治那不勒斯王国的权利;贝纳多特远远地朝凡尔赛投来一瞥,表面上是因为瑞典国王来自波城。

    外交部门的长官拉贝斯纳迪埃尔来见德?科兰古先生;他就正统王位草拟了一份报告:《法兰西的申诉与反驳》。使出这一招之后,德?塔莱朗先生设法把报告交给了亚历山大:沙皇本就心怀不满,态度变化无常,看了拉贝斯纳迪埃尔的小册子,深受影响,便在开会时突然提出,是否可以将审查德?奥尔良公爵先生担任国王在哪些方面可以使法国和欧洲满意列为议题,使与会代表大吃一惊。这也许是那非常时期最让人觉得意外的事情之一。虽说那段时间人们是那么少地提及,但它也许比人们提到的还要不寻常。克兰卡尔西勋爵让俄罗斯的提议落了空。这位大人声称无权讨论这样重大的问题:“至于我嘛,”他像普通人似的发表意见说“我认为把德?奥尔良公爵先生放到法国的王位上,无异于用家族成员的篡位来取代军事的篡位,对于君王们来说,这种篡位比其他任何形式的篡位都要危险。”与会代表去吃饭时,在他们会议记录的纸页上,作为记号,画了圣路易的权杖,就像画一根草秆似的。

    看到沙皇碰了钉子,德?塔莱朗先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预料这一幕会传出去,便向路易十八作了报告(在我见到的一封快信里。那封信标号二十五或者二十七号):他认为有义务把一个如此过分的动作报告陛下,因为,——他说——这个消息不久会传到皇上耳朵里:德?塔莱朗亲王先生真是少见的天真。

    当时的问题是,同盟国要发表一个声明,清楚地告诉全世界,他们憎恨的只是拿破仑;他们并不打算把法兰西不喜欢的政府形式和君王强加给它。声明这后一部分被删去了,但是法兰克福的官方报纸却确实作了宣示。英国在与各国政府谈判时,总是使用这种自由的语气,其实只是为了防止议会辩论时有人批评.

    我们看到,第二次复辟时,同盟国并不比第一次复辟时更关心确立正统王权的统治:一切都是由事件自身安排的。这些君主目光是那样短浅,欧洲各国君主政体的母亲被人扼杀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这会阻止他们花天酒地,豢养卫队吗?如今这些君主一手抱住地球,一手持剑,稳坐江山!

    德?塔莱朗先生的利益当时在维也纳。那时英国人的看法对他不再那样有利。他担心英国人会在各国军队做好准备之前发动军事行动,从而使圣詹姆斯内阁获得优势:这就是他想让国王从东南部各省回国,以便得到俄帝国和奥地利内阁军队保护的原因。因此,威灵顿公爵得到明确指示,不许开战。是拿破仑想打滑铁卢之仗。人们无法拦挡这么一个人的命运。这些历史事实虽然是世界上最离奇的,却鲜为人知;同样人们对维也纳有关法国的条约形成了一种模糊看法:人们认为那是一群得胜的君主炮制的不公正东西,因为那些君主热衷于整垮我们。不幸的是,那些君主虽然苛刻,却是受了一个法国人的挑唆:德?塔莱朗先生如果没有玩弄阴谋,就是作了交易。

    普鲁士想得到萨克森,这个地区迟早是它的猎物;法国应该支持这个愿望,因为萨克森会在莱茵河流域获得补偿,而兰道则会连同我们那些飞地一起留给我们;柯布伦茨和别的要塞划归一个友好的小国,该国横隔在我们与普鲁士之间,阻止两国接壤;法兰西的要害之地便没有受到腓特烈的阴影威胁。因为萨克森为此要遭受三百万法郎的损失,德?塔莱朗先生就反对柏林内阁的方案。但是,为了使亚历山大赞同古老的萨克森存在下去,我们的大使不得不把波兰让给沙皇,尽管其他强国希望好歹留下波兰,让它牵制俄国,使其在北方的行动没有那么自由。那不勒斯的波旁王族一如德累斯顿的君主,用钱赎回了自身。德?塔莱朗先生声称有权要求补助,作为交换他将让出贝内文托公爵领地:他离开主子卖掉号衣。法国失去了那么多的地盘,难道德?塔莱朗不也该失去什么?再说,贝内文托并不属于侍从长,根据重新生效的旧条约,这块亲王封地从属于教会国。

    这就是我们在根特居留期间,维也纳所作的外交交易。我在根特时收到德?塔莱朗先生这封信:

    “先生,得知您到了根特,我非常欣喜,因为形势要求皇上身边有些精明强干、能独立思考的人。

    “您肯定认为,通过一些深思熟虑的出版物,来批驳人家在正式文献中想建立的整套新学说是有益的。这些正式文献已在法国面世。

    “看来有必要写点东西以论证三月三十一日同盟国在巴黎发表的声明,废黜皇帝,让位,作为其后果于四月十一日签订的条约都是于五月三十日的条约绝不可少的预备性条件,也就是说,没有这些预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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