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是怎样炼成的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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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8/13页)

行表决的时候,他要求发言。茨韦塔耶夫勉强同意了。

    “同志们,我想就菲金事件跟你们谈谈我的意见。”

    出乎他自己的意料,保尔的声音竟是那样严厉。

    “菲金事件仅仅是一个信号,主要的问题并不在他身上。昨天我搜集了一些数字。”

    保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记事本。

    “这些数字是考勤员给我的。请你们注意听一听:百分之二十三的共青团员每天上

    班迟到五分钟到十五分钟。这已经成了常规。百分之十七的共青团员每月照例旷工一天

    到两天,但是团外青年旷工的却只有百分之十四。数字比鞭子还要厉害。我顺便还记了

    另外一些数字:党员每月旷工一天的有百分之四,迟到的也是百分之四。非党的成年工

    人每月旷工一天的占百分之十一,迟到的占百分之十三。损坏工具的有百分之九十是青

    年工人,其中刚参加工作的是百分之七。从这里可以看出,咱们团员干活远远不如党员

    和成年工人。不过情况并不是各处都一样。锻工车间就很好,电工车间也还可以,其他

    车间的情况就大同小异了。依我看,关于纪律问题,霍穆托夫同志只讲了四分之一。我

    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要缩小差距,赶上先进。我不想在这里高谈阔论,讲空话,我们必须

    毫不留情地向不负责任和不守纪律的现象发起进攻。老工人说得很直率:从前我们给老

    板干活,给资本家干活,干得倒要好些,认真些,现在呢,成了主人,却不像个主人的

    样子。这过错主要不在菲金或是别的什么人身上,而在咱们这些人身上,因为咱们不仅

    没有同这种不良倾向进行坚决的斗争,相反,却常常寻找各种借口,袒护像菲金那样的

    人。

    “刚才萨莫欣和布特利亚克发言说,菲金是自己人,像大家常说的,是个‘地地道

    道的自己人’,因为他是积极分子,又担负着社会工作。至于他弄坏了钻头嘛,那有什

    么了不起的?谁还不弄坏点东西。况且,小伙子是自己人,而霍多罗夫工长却是外人…

    虽然,从来也没人对他进行过工作…不错,他爱挑剔,可他已经有了三十年的工龄!

    我们暂且不说他的政治立场,在这件事上,他现在做得对。他这个外人爱护国家财产,

    而我们却随便糟蹋进口的贵重工具。这样的怪现象,该怎么解释呢?我认为,咱们现在

    应该打响第一炮,从这里开始,发起进攻。

    “我建议把菲金作为懒惰成性、工作不负责任、破坏生产的人从共青团里开除出去。

    要把他的事情登在墙报上,同时,把上面那些数字写在社论里,公布出去,不要怕任何

    议论。我们是有力量的,我们是有后盾的。共青团的基本群众是优秀的工人。他们当中

    有六十个人在博亚尔卡筑路工地经受过锻炼,那是一次最好的考验。有他们参加和帮助,

    我们一定能够消除落后现象。不过,应当永远抛弃现在这样的工作方法。”

    保尔一向沉静,不爱讲话,这一席话却说得激烈而尖锐。

    茨韦塔耶夫初次看到保尔的本色。他意识到保尔是正确的,但是,他对保尔怀有戒

    心,不肯同意保尔的意见。他认为保尔的发言是针对团组织的全盘工作提出了尖锐的批

    评,是在破坏他茨韦塔耶夫的威信,所以,他决定进行反击。他指责保尔,头一条就是

    偏袒孟什维克霍多罗夫。

    激烈的辩论持续了三个小时。天已经很晚了,会议才得出结果:大家都转而同意保

    尔的意见,茨韦塔耶夫被大量无情的事实所击败,失去了多数的支持。这时,他竟采取

    了压制民主的错误行动,在最后表决之前,要保尔离开会场。

    “好吧,茨韦塔耶夫同志,我就走,不过这并不能给你增添什么光彩。我还是要提

    醒你,如果你仍然坚持己见,明天我就把这件事提交全体大会讨论。我相信,多数人是

    不会支持你的。茨韦塔耶夫,你错了。霍穆托夫同志,我认为,你有责任在全体大会召

    开之前,把这个问题先提到党的会议上去讨论。”

    茨韦塔耶夫气势汹汹地喊道:“你有什么可吓唬人的?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该怎么

    办,我们还要讨论一下你的所作所为呢。要是你自己不工作,就别妨碍别人。”

    保尔带上门,用手擦了擦发热的前额,穿过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向门口走去。到了

    外面,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点着烟,朝拔都山上托卡列夫住的那座小房子走去。

    保尔到托卡列夫家的时候,正赶上他在吃晚饭。

    “你们那儿有什么新闻?讲给我们听听。达丽亚,给他盛碗饭来。”托卡列夫一面

    让保尔坐下,一面说。

    托卡列夫的妻子达丽亚·福米尼什娜和她的丈夫正相反,又高又胖。她把一盘黄米

    饭放在保尔面前,然后用白围裙揩揩湿润的嘴唇,温厚地说:“吃吧,亲爱的。”

    以前,当托卡列夫在铁路工厂工作的时候,保尔经常到他家串门,坐到很晚才走。

    这次回城以后,他还是第一次来看老人。

    老钳工用心地听着保尔讲的情况。他自己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边忙着用勺吃饭,

    一边嗯、嗯地答应着。吃完饭,他用手帕擦了擦胡子,又清了清喉咙。

    “你当然是对的。我们早就该把这件事认真地抓一抓了。

    铁路工厂是这个区的重点单位,应该从这个厂下手。这么说,你跟茨韦塔耶夫闹翻

    了?这不好。那个小伙子是很自傲,不过你不是挺会做青年人的工作吗?正好,我要问

    你,你在铁路工厂干什么工作?”

    “我在车间。没什么特别的,反正什么都干点。在团支部里领导一个政治学习小

    组。”

    “在团委担任什么工作呢?”

    保尔有点不好开口了。

    “我身体不太好,还想多学习点东西,这一段没正式担任领导工作。”

    “你看,问题就出在这儿!”托卡列夫带点责备的口气大声说。“孩子,只有身体

    不好这一条,还算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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