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期未满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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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1/3页)

    第十章

    静默,随着柏烈旭关门的动作降临。

    他没有朝她逼近,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末了,以叹息作为开头:

    “你挂我电话。”他指控。

    “嗯。”梁雨萍乖乖俯首认罪。

    “为什么?”

    “因为…”支吾半天,梁雨萍决定闭嘴。

    动机说不上来,她怎么能回答那是出于一时的直觉呢?

    暧昧不清的界线最难捉摸,他对她是何心态她隐然可知,但她毕竟不是他,无法确定自己想的究竟对不对;而她自己对他抱持什么想法也尚未厘清,在这种情况下,避而不见是最简单的方法。

    “若不是叶秋多嘴,我并不打算这么早让你发现。”果然,计画永远赶不上变化,在生涯规画上,他得多考虑身边不可控制的变因。“本来,我想等到取得CFA证照之后再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想追求你。”

    注意到她倒抽口气的细微动作,柏烈旭不禁自嘲一笑。

    “还是吓到你了?”他已经尽量缓和口气了。

    吓?不,与其说是惊吓,倒不如说她有种“啊,原来如此”的感觉。

    这些天来,她不断地思考他们这几年来相处的情形,试图从中推敲出他对她之所以用心的原因,答案其实隐然成形于心,但想法毕竟只是想法,当他亲口对她说--仍免不了本能反应的怔仲。

    “但我真的想在你身边,以学弟、朋友之外的身分,留在你身边。”

    “我大你四岁。”

    “我知道。”他耸了下肩头。“但年纪只是年纪,无关乎我对你是什么感觉,就算你今天大我十岁也一样,令我心动的是人,不是年龄。”

    心动…这两个字让梁雨萍低下头,不知如何面对他这么坦白的话。

    她打算以沉默带过,可;但他并不想放过开诚布公的机会:

    “你呢?对我抱持什么样的想法?”

    这问题问倒了她。

    心底,她肯认他已然是个男人的事实,也知道了这几年他对她的好,源出于男人对女人的用心,但--

    “我不知道。”她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一直以来,我没想过你对我的好意味着什么,只是很单纯地以为我们是朋友,现在突然要我回答你,我真的没有办法。”

    她怕,怕说出来的话会伤了他,是以,非常小心地注意他听她说话时的表情,戒慎担忧的情绪老实地写在眸子里。

    柏烈旭理解地笑了。“我懂,你不必担心,就算最后的结果会让我失望,那也是你的选择,只希望你不要用年龄来拒绝我。为了这四岁的差距,我努力过,也因此,倘若你真的决定拒绝我,请别找这理由作借口,我会无法接受。”

    努力过?梁雨萍不禁启口,想问他所谓的努力是什么。

    只是柏烈旭的动作更快,在她说话之前,移动脚步走向她,将她想问的话给吓回肚子里。

    “如果你对我有一点点动心,就接受我,别考虑这枝微末节的小问题,更别拿它来拒绝,给你我一个发展机会;如果没有,我们还是可以作朋友,只不过--”涩然一笑,他连最坏的结果都考虑过了。“我得先花点时间消弭自己对你的感情,也许是一年半载,也许要更久,毕竟我对你的感情不是一天两天的激情,我保证,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或让你为难。”

    突地,他又笑了起来:

    “话虽然说得这么满,其实我已经给你难题、让你为难了不是吗?”

    不!梁雨萍直觉地摇头。她不会为难,也不认为这是难题,她只是接得彷徨,一时间无法因应。

    只是,有时候肢体语言无法表达内心的想法,看在柏烈旭眼里,只当她是在安慰自己,对于她即将给的答案,柏烈旭心底已经有最坏结果的认定。

    “倘若可以顺其自然,我也想。不过你一直拒接我电话、躲我,这让我开始紧张起来。本来,你跟我的工作性质就不同,再加上生活圈的差异,遇见的机会少之又少,如果就这么断了联络,没了交集,老实说,我会很不甘心。”

    出师未捷身先死,是会让人泪流满襟的,他自嘲暗忖。

    “我等你的答复,雨萍。”

    语罢,柏烈旭转身离去,留下安静的办公室供她沉淀思考。

    思考关于她与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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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烈旭都有这个毛病,一遇到解不开的事就会躲到『独身主义』来。我这里可不是供人逃避现实用。”

    “对不超,只是我习惯了。”被柏烈旭不知不觉传染的习惯,不管是公事或私事,只要觉得困扰,她就会跑来这,喝杯咖啡也好,心情会好一些。

    陆云槐没有再说,以一径的优雅送上她钟爱的摩卡。

    梁雨萍的视线落在自己面前的咖啡,话却是对着煮这杯咖啡的人说的:“陆大哥,你一定也知道了。”

    “嗯。”陆云槐承认。“我想除你之外,认识你们两个的人都看得很明白。”

    “是啊,除了我不明白。”像个被蒙在鼓里的笨蛋一样。

    “他瞒你是不想给你太大的压力,请我们不要多事也是基于这个原因;不过看样子还是有多事的人对吧?”比他还明目张胆的多事人。

    “其实…我是很高兴的。”在视为兄长的陆云槐面前,她很老实。“乍听之下也许觉得有一点惊讶,但是在不断回想过去和他相处的情景之后,我想这是最自然的结果对吧?无论是他喜欢上我,或是我喜欢上他,都是再自然也不过的事对吧?”

    陆云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吧台内。

    本该收店的时间,除了她,再没其它客人;是以,他可以放松自己,像与朋友谈天似地说话:

    “感情得靠自己去确定,如果你以为我年纪长于你,就能提出什么绝对正确的见解,那你是太抬举我了;没有人能在感情面前表现得像个无所不晓的先知,每一个人都是跌倒、爬起,再跌倒、再爬起,一步登天的毕竟是少数。在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人还是缴了学费、掉了眼泪、受过伤,才能找到真正的归宿。”

    “这些我懂,但真要做,很难,说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后者需要更多的勇气,谁都不知一旦做了,是不是会再受伤。”

    “的确,但我认为,重点不在于自己是不是会再受伤,人生的路谁能无病无痛地走过一遭?”啜了口水歇息,陆云槐转动手中的杯子,凝视水面因转动旋起的波纹。

    “受伤会痛。”梁雨萍吶吶道,承认自己在这方面真的很怯懦。“我很怕痛。”

    一次情伤就让她痛到现在,甚至影响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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