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小列传_第十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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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第4/5页)

  柳阴直本能地往后闪滚,一连三窜,已窜向对面厢房,身手、反应全是一流。

    接着屋内传来一阵笑声,笑得很自然,也很开心。

    本来声音是愈远愈小声,但这声音却不是如此,它像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角落落都同样的音调,同样的频率,同样的高低,有若流水,绵延不绝。

    只有一种人可以发出这种声音——内功已臻化境之人。

    雅屋内竟然有这么一个人?

    若非是此种人,又有谁能来去自如地进出水晶门而无阻?

    柳阴直实在想不出此人是如何闯进来的?是何时进来的?他又是何人?

    心中疑惑,却强自镇定,冷道:“朋友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来?”

    里面人回答:“既是朋友,何妨聚聚,把臂言欢呢?”

    他竟然套用柳阴直“朋友”两字,要他进入雅屋言欢一场。

    柳阴直心思不知转了几百转,几千转,最后终于将目光落在水晶变上面,这就是他的保障,再将目光移向雅屋,然后很神秘而阴狡地笑着,他笑得很有信心,甚而有些自得。

    他为何会如此笑?在敌强我弱时?

    他慢慢步向雅屋。

    雅屋内灯火四十七盏全亮着,一张能旋转的太师椅正坐着一个人,只是椅背向着门,见不着他是谁。

    柳阴直很容易看出他是谁,心情虽紧张,却也不露痕迹。

    第一件事,他不停地观察屋内有无异样。

    无异样之处,就连上次被路挂斗撞破的屋瓦都已修复如初,一切如故。

    一切如故,他才放心,然后他才做第一件事情,找张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下——

    一派之尊,站着和坐着的人说话,实在有辱身份。

    所以他坐得很自大,也很威严。

    “你为何不敢面向我呢?是怕我的水晶变?”柳阴直嘲讪地说。

    “你好像很自信?”那人回答。

    “我一向如此!”柳阴直见他不转身,似乎已畏惧自已手中之水晶变,是以感到一丝得意。

    “水晶变虽是人间至宝,却未必能奈我何!”那人已转身。

    双方一对照,皆暗自吃惊。

    柳阴直因见着来人面目而吃惊。

    白无血色的脸,宛若演戏的抹上白粉般,白得令人感到很刺眼,很不舒服,而偏偏又有两道见之则寒气直从肚里窜起的目光,有点受不了。

    这是一张经过易容的脸,天下可没有那么厉害的mama可以生出这么一张奇特的脸来。

    看他脸型,听他声音,最少中年以上,但若是装的,就无可获知了。

    而那人之所以吃惊,是一件很令人发笑之事。

    本来他已选择此屋中最大最舒服的一张椅子,没想到柳阴直不知从何处弄一张更大,更舒服的椅子来。而且还和他面对面,椅对椅。

    相形之下,他已逊色得多了。

    难怪柳阴直坐得如此‘威严’,为了此椅,他是该炫耀一番。

    给他天下第一大椅也不为过。

    椅背高如门板,粗如大腿,椅宽如床,足可躺上两个人。

    不知柳阴直为何设计此种椅子?

    两人冷笑,各怀鬼胎。

    柳阴直用一种任何人都会觉得很不顺耳的声音说出几个字:“你很准时。”

    那人冷冷一笑:“套你一句话,我一向如此。”

    “就你一个人来?”

    “我一个就够了。”

    柳阴直没说话,在笑,笑此人实在狂得可以。

    那人却不在意,还加上解释:“有时候人多并不一定管用,譬如说关云长能过五关斩六将。”

    “可惜你不是关云长。”

    “你也不是曹cao。”

    柳阴直仍很有把握地笑着:“不管如何,我都该佩服你的勇气。”

    那人道:“你的话十分幼稚,因为我根本不将此地放在眼里,我又何必鼓起什么勇气?”他冷笑道:“我来此,比走入自已的卧室更容易。”

    这话够尖酸也够刻薄,将柳阴直的水晶变说得一无用处,比人家卧房还不如。

    柳阴直修养也够好,并不生气,笑道:“希望你别一睡不醒才好。”

    那人冷笑:“错过今天,你说的话就会更好听了,我并不喜欢听那种听起来让人不大舒服的话。”

    柳阴直笑道:“错过今天你是再也听不到我的话了。”他笑得很jianian黠:“因为死人是听不见活人在说什么,就算他听得见,活人也会装作不知道。”他在笑:“和死人说话真是一件没趣的事情。”

    那人笑道:“和活人讲话有时候也是没趣的事,就像你对我说一样,和没趣的人说没趣的话,那叫什么?”

    他笑得很暖昧:“那叫自讨没趣。”

    两人针锋相对,各逞口舌之利,各不示弱,到现在连正题都没谈上。

    他们在比‘气势’,谁若输,那就甭谈其他任何事了。

    还是那人先扯上主题:“三天前的那趟事,你没忘记吧?”

    “没有。”

    “你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那人频频点头:“很好,我在听你的回答。”

    柳阴直笑道:“你凭什么?”

    “凭我,还有我手下高手如云。”

    柳阴直又在笑:“这好像是我对赵瞎子所说的话嘛!”

    “结果赵瞎子就投入你门下。”那人得意笑道:“所以我向你说,你也就投入我门下,这本是很好的一件事。”

    柳阴直没想到话会被人套住,吃了一记暗亏,但他随即想到:“可惜赵瞎子后来背叛了我,你不怕我将来也背叛你吗?”

    那人冷笑:“你只有今天没有将来,你只有一条路可走,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柳阴直瞳孔在收缩,对这人,他也甚忌讳他的武功。“可惜你失去了良好机会,你不该一个人来,更不该走进这间屋子。”

    很明显,从他在不知不觉中弄了个大椅子,可以猜知这房屋充满着机关。

    这机关正是柳阴直所依恃的东西,若非如此,他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可能和一位深不可测的敌人谈笑风生,应付自如。

    那人道:“看样子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柳阴直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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