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剑寒犀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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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6页)

不快,一反往日与我爹相处融洽谦逊常态,竟是满脸怒容,拂袖而出。我当时不明其中道理,就问我爹,我爹只是神情颓然,摇头不答,突然要我立刻收拾行李,离家投奔在汉中的师叔银鞭邵仲英,我不明白就里,一再追问,我爹却疾言厉色对我怒斥,我不敢再问,只好遵命到后院收拾,等弄好再到前厅去见我爹,他交给我两样东西和一封给师叔的书信。但这两件东西却用丝巾包着,爹说路上不准我偷看,见着师叔以后才可以打开,我听话,将两样东西和那封信都贴身揣在怀里,奉想再向我爹探问,他却一连声催着叫我上路。

    “我因自小丧母,和爹相依为命,现在一旦分离,心里非常难过,又不知今后情形是吉是凶,迟疑着不肯离开,不想我爹猛然在马股上击了一掌,那马受惊,‘嘶’地一声,就扬蹄飞奔而去。

    “离家不远就看到了你,不想匆匆一见,你又飞跃离去,待得我赶到汉中,又有奇事发生,原来师叔一家,在数天以前却离奇的失了踪。”

    牟汉平轻轻“啊”了一声,荆娘继道:“可是等我再回到洛阳,我爹也不见了,据下人说,他是在我走的第二天离开洛阳的,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见爹不在,就又出了门,在江湖上找他,前几天误打误撞的走出关外,在一间客店里,就遇到了那个忽男忽女的传连。”

    牟汉平听到这里,不自觉的心中猛跳起来,他不以为然地暗自皱皱眉头,对自己责怪着道:“这真是从哪里说起。”

    荆娘望着他嗫嚅了一会,以为他已对自己的话感到不耐,呆了一下,她道:“这些说起来本甚烦琐,少帮主不耐听,我们改天再说好了。”

    牟汉平忙道:“不,姑娘尽管说下去,在下很关心令尊的事呢!”

    荆娘闻言,心中大慰,展颜一笑,续道:“那是在陕西边境的一个小镇市上,镇名我忘记了。当到那小镇上时,太阳刚刚落山,天虽还没黑,但我实在跑得乏了,就想早点落店休息。

    “但镇上只有一家客店,小得可怜,幸亏我到得早,拣了一个单间,否则只有通铺大炕,我一个单身女子可怎么办?谁知我漱洗一下,胡乱吃点东西,刚刚睡倒,房门一推,店小二又走了进来,他陪笑着向我说道:‘姑娘,你多包涵,边荒野地,房屋太少,外边又有一位赶路的姑娘,要投宿小店,小的告诉她说,仅有的一个房间给一位姑娘住了,余下的只有通铺大炕,再没空房了,请她再赶廿里路,到前边一个大镇铁匠圩去投宿,可是那位姑娘也是个拗性子,她说愿跟姑娘挤一挤,房饭钱一概由她承担。’就这样,还没等我说出反对的话,她已经跟在小二身后进来了。”

    “哼!一见面就叫人姊姊,那张小嘴好甜。”荆娘恨恨的冷笑一声,接着说道:“她倒是对我说了实话,她说她姓薛名伏莲,自小在北天山长大。我看她气度不凡,就问她既在天山,与天山痴嬷可有渊源?她也坦率承认是痴嬷门下。”

    荆妖说到这里,突听牟汉平一声叹息,住口回过头来,牟汉平苦笑一下,道:“噢!原来传连名字是假的。”

    荆妖满眼温柔的望着他,他避过她的目光,故意淡淡的道:“她没说她下山的目的么?”

    荆妖摇摇头,牟汉平道:“后来呢?”

    荆娘目光垂下,停了一会,接道:“她问我到哪里去,我因对她怀疑,不敢据实相告,只说父亲到口外经商,去了太久,不放心出来寻找。她明知我说的假话,只笑一下,也不追问,后来她拐弯抹角的向我探询中原武林情形,又问我青龙帮在中原势力怎样。噢!她说传闻武林的碧玉残-,有一块在你们青龙帮中,是真的吗?”

    牟汉平闻言,身躯一震,面容大变,荆娘惶恐的望着他,怯怯的道:“是她这么说,其实我根本不知道。”

    半晌,牟汉平脸色渐告平复,眼神却变得昏暗起来,暗想:“原来她是计算我的玉-,可是在洞中被困,她明知我非她敌手,却又为何不下手抢夺?唔,也许她不知残-正在我身上。”

    要知少年情怀最易钟情,牟汉平虽然机变聪明,然一为情所系,心思即变懵懂,他对薛伏莲早已情根深种,故如今听得薛伏莲居心如此,分外觉得心疼,当下呆呆出神,突觉衣袖被人轻轻一扯,霍然惊醒,见荆娘正在深情款款的凝望他,他长叹一声向荆娘道:“她说得不错,那另一块残-正是在下手中。”

    荆娘目瞪口呆,檀口微张,久久闭不拢来,半晌,惊慌的向四下一望,幸好空林寂寂,并无丝毫异声,于是急急把着他的臂说道:“平!你好大胆子,你不知道江湖上正为了这块玉-快闹翻了天吗?要是他们知道玉-在你手中,天下虽大,你却永无宁日了。”

    荆娘情深意挚,满脸焦灼关切之情,牟汉平深受感动,轻声道:“姑娘盛意,在下深为感激。在下虽然武功不济,不过要想劫夺玉-,怕也不易呢!”荆娘舒了口气,牟汉平柔声道:“后来怎样呢?”

    荆娘将抓住他胳臂的手轻轻放开,续道:“后来她又说‘凌云崖’的一件大秘密已在江湖上抖开,问我知道不知道,那时候我困倦得很,实在没有兴致和她闲谈,就含糊应过,她见我态度冷淡,就不再谈,大家睡了,我当然提防她夜里捣鬼,睡时特别警醒。夜里倒没发生什么事,可是天亮时一睁眼,她早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了,我正要起身漱洗,突然房上一声胡哨,几个人跳落院中,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俯在窗上向外一看,只见一瘦小的汉子指着我的住房道:‘那个丫头住的就是这间房。’

    “院子里面一共站着三个人,一个浓胡子大汉带头,他听得那瘦子一说,低声向另外一个年轻的吩咐道:‘广成,点子手底很硬,我们绊住她,你快去请少爷来。’”

    牟汉平忍不住问道:“就是方才那轻薄少年了?”

    荆娘脸上一红,低头答道:“就是他!”

    牟汉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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