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一家亲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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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3页)

想法。

    左廷蔚突地朝傅意湖伸出手来“请多多指教,meimei。”

    傅意湖见状,连忙取来手巾将手擦乾净,冰凉小手握上温热大掌“请多多指教。”她是给她爸面子,要不然谁理他!

    感觉到对方逐渐加重力道,傅意湖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但女孩子的力量怎么可能赢得过对面这身材高大的男人,她感觉到痛,且越来越难以忍受,于是她很不客气的将桌下的脚往前一踢,他松开了手。

    欺负弱小值得骄傲吗?傅意湖赏他不屑的两颗卫生眼。

    她外表文文静静的,话也不多,呆呆的清汤挂面加银框眼镜,一看就知道是爱读书的乖学生,如果未跟她交锋过,恐怕难以猜出她会是个暴力女。

    虽然她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乏味,但这不代表他就愿意跟个有小脾气的meimei同住一个屋檐下。

    这是因为他也是个爱唱反调的叛逆…嗯…青年。

    “你们还要不要点些什么来吃?”左mama殷勤的奉上菜单。

    “不了。”已经填饱肚子的左廷蔚站起身“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一步。”

    “我还有报告要赶,我也要走了。”博意湖忙把最后一口饭团塞入嘴里,也起身离开。

    “你不用学我。”左廷蔚淡瞥她一眼。

    谁学他了?这人怎么能够这么臭屁啊?

    “我是真的有报告要赶!”傅意湖手上抓著大背包,与左廷蔚边往大门方向走,边吵著架。

    “你不觉得他们有兄妹缘吗?”傅爸爸笑开了,伸手握住左mama的手。

    “他们一定会相处得很好的,”左mama脸上漾著甜蜜“我会再劝劝廷蔚,要他搬来一块住。”

    “嗯。”两双手紧紧交握,相信未来的日子会是热闹、有趣且幸福洋溢的。

    他们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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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冷的风卷起地面落叶,扫到果然伫立的人儿脚前。

    傅意湖望着灵堂上的遗像,两眼涣散没有焦距。

    还记得前不久才在机场送著新婚夫妇登上飞机去南方小岛度蜜月,怎知回来的竟是两具冰冷的尸体。

    据小岛警方推测,傅氏夫妇应该是开著租来的车子在小岛四处游逛时,因不谙路况,不小心进入了龙蛇混杂的地区,被财迷心窍的抢匪枪杀。

    一趟蜜月之旅就此变成死亡之旅。

    “请节哀顺变。”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纷纷拉著她的手,拍著她的肩,在她耳旁留下安慰的话语,但她一句都没听进去。

    她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本来该多了一个mama跟一个讨人厌的哥哥,但现在却是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同样穿著丧眼的左廷蔚站在离她约十步远处,手里夹著一管烟,默然望着眼前的一切。

    虽然左廷蔚坚持一个人住外面,但博爸爸在上飞机前曾经拜托过他,请他有空多多照顾博意湖。告诉他虽然傅意湖看起来聪明伶俐,事实上她是除了读书以外,其他生活常识都不太行的女孩。

    “可能是我太保护她了。”说这话的傅爸爸不好意思的搔头“上大学之前叫她安心读书就好,结果现在连颗荷包蛋也不会煎,呵呵…”“爸!”当时在一旁的傅意湖红著脸,难为情的轻嚷“我会自己叫饭吃啦,不用他照顾我。”

    “我又不是叫廷蔚来当你的煮饭婆…呃…公,是要他在生活上照应你一下啦!你现在一个人在家我怎么会放心!”傅爸爸紧紧握住左廷蔚的手,不理他的再三拒绝,强迫中奖的慎重托付“你这两天就搬过来吧,两人住一起也比较有照应。意湖就拜托你了。”

    想不到那竟然成了傅爸爸的遗言。左廷蔚不胜欷吁。

    “她有亲戚吗?”

    左廷蔚听到一旁不知哪来的远亲的谈话。

    “记得是有个姑姑,不过十年前跟个有妇之夫私奔,早没有联络了。”

    “那谁要照顾她啊?她不是还在读书吗?”

    “我想,她已经十九、二十岁了,应该会照顾自己了吧?”

    “嗯…”对话的人一阵静默,过了一会儿,另起了其他话题。

    十九岁是可以照顾自己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左廷蔚丢下手上的烟,踩熄。

    他走到傅意湖的身边,思考著该喊她“meimei”或者直接叫她的名。

    在父母过世之后,他们这一层“兄妹”关系就跟著消失了。

    察觉他的存在,傅意湖抬头仰望,始终憋忍著的泪水在瞧见他脸庞的一刹那,纷然滚落。

    一手拉著他身上的孝服,贝齿紧咬下唇,如樱花办粉嫩的唇已被她咬破,染著沉痛的红。

    “我们…都变成一个人了。”垂首的同时,泪水洒落他的孝服下摆,彷佛是她替他哭出了心中的悲。

    意湖就拜托你了。傅爸爸临行前的委托不知为何又飘进他的脑海里。

    眼前哭得小脸儿皱成一团的女孩,已不如往常总昂著下巴,与他顶嘴,对于他的每一言一语,皆有办法反驳。

    她拉著他的衣摆,将他当成仅剩的亲人般,对他倾诉她所有的悲痛。

    左廷蔚严肃的眼神蓦地柔和了,抬手收拢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前,情不自禁地开口道:“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

    他们其实已经没关系了。傅意湖心底清楚明白。但他的安慰仍让她汹涌的泪水稍稍收势。

    扩声器传出司仪请丧家就位的呼唤。

    左廷蔚轻轻将她拉开,无声叹息“走吧,送爸妈他们最后一程。”眨掉眼角闪动的泪光,他揽著无缘meimei的肩走入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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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意湖望着门上大红双喜字发了好一会儿呆,咬牙用力将其撕下来。

    接著踱进新房里,将家具上的双喜字二撕落。

    她边撕边掉泪,迷蒙泪眼常常看不清贴双喜字的位置,揠了老半天,枢不下任何东西来。

    “爸…”她咬唇哽咽轻喊,心中悲痛终于让她不支蹲下身,抱著膝盖狠狠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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