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君恋医后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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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4/4页)

在她面前扬了扬。

    “啊!原来是…”寒清客捣着小嘴,恍然大悟!

    唉!怎地那天遗留在现场的,竟是那条唯一绣有自己闺名的手绢儿呢!寒清客心中不禁暗叹。

    那条精美的紫色手绢是一名病患家属赠给她的。

    有次,一家著名绣坊的老板得了怪病,群医束手无策,最后是寒清客治愈老板的病,救回他一条老命.

    由于老板的女儿绣工远近驰名,为了表达谢意,除了奉上可观的诊金外,又特别精心缝制了一条手绢,并且绣上“神医清客”四个小篆字赠送给她。

    从青城山回来后,寒清客也发现了手绢遗落在木屋中,但她岂会去注意当日使用的是哪条手绢这种小事,因此也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留在现场的偏是这一条绣有重要线索的帕儿,才让她无所遁形。

    “唐公子,那条手绢可以还给我么?”

    女孩儿家的贴身手绢当然不能随便落在男人手中,更何况那是病患家属的心意,寒清客因而硬着头皮想讨回。

    “可以呀,拿鹤顶红来换回去。”唐烈倒也挺干脆。

    “鹤、鹤顶红…”寒清客顿时支吾起来。

    “这样算是对-很客气了。”唐烈摆出一副大施恩典的模样。

    “可是…”寒清客咽了咽口水,困难地应道:“鹤顶红…已经被我…销毁了。”

    “什么…”唐烈一听大为光火。

    “那…那是毒药嘛,难不成还留着它害…害人…”寒清客轻声辩解,想替自己减轻罪责。

    天哪!那可是他苦心研制的心血耶!就这么让她给毁了,还被她说得罪大恶极似,唐烈简直快气疯了,双眼冒火地狠瞪着寒清客。

    看他横眉竖眼、脸色铁青,一副要吃人的盛怒模样,寒清客自知理亏,只好向他深深一鞠躬,心诚意虔地道歉:

    “唐公子,真对不住,是我太鲁莽了,请你原谅。”

    可惜唐烈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他的刁钻难缠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当然不会因为寒清客道个歉就善了。

    “哼,-以为道个歉就可以万事皆休么?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深呼吸了好几下,唐烈才克制住想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

    “可是…药已经毁去,我也没办法还给公子了呀!”寒清客满脸无奈。

    “那-就得让我消消这一肚子的火气!”心有不甘的唐烈故意要为难她。

    “唐公子要怎么消火气呢?”寒清客皱着眉心,惴惴不安地问。

    她一向大度宽容,总觉普天之下没有她不可原谅之人,怎么唐烈是个大男人,器量却如此狭窄,反不如她一个女人家呢?真是教她想不通。

    “很简单,凡是触犯我的人都得接受惩罚。”唐烈冷声说道。

    “惩…惩罚?”寒清客心口一悸!

    “没错。念在-坦然认错并且诚心道歉的份上,我就从轻发落,马马虎虎抽-二十鞭,咱们的帐就此一笔勾销。”唐烈还一副很开恩的语气似。

    寒清客却倒抽一口凉气!

    看他刚才在客栈挥鞭的狠劲,那股雷霆万钧的力道只消一鞭就足以让人皮开rou绽!二十鞭?那她就算不死,大概也只剩半条命了。

    唉!罢了,莫非天注定她在劫难逃?要不,为何遗落的偏是那条手绢,才惹来这魔星的寻衅!

    事已至此,寒清客只好认命地闭上双眼,万般无奈道:

    “那唐公子就动手吧,我赔你二十鞭就是。”

    见她逆来顺受,唐烈反倒有些迟疑。不过,最终他还是硬下心肠,抽开腰缠皮鞭倒退数步后“啪”的一声,手起鞭落,抽向寒清客胸前。

    “唔…”寒清客闷哼一声,差点痛昏过去,但她还是咬紧牙根撑住。

    唐烈锁起浓眉,为适才胸口的那一阵刺疼大为不解。

    当他挥下第一鞭时,那鞭子竟似抽在自己身上般,胸口奇异地泛起痛感。不信邪的他再次举鞭,手,却在空中停滞。

    他生平第一次心软,再也下不了手!

    第二鞭久久不见落下,寒清客微诧睁眼,瞧见唐烈正以一种令人费解的眼神睇凝着她。

    见她张开水漾秋瞳,唐烈才低哑的开口,替自己找个台阶下:

    “今天就先抽-一鞭以示薄惩,剩余的十九鞭改天再跟-清算。”

    寒清客听了,不由松下一口气。

    但…改天再清算?难道日后还得再跟他碰头?

    不!她巴不得和这种冷血的人划清界线,永远别再有任何瓜葛才好。

    “那…手绢可以还给我了么?”她想要回手绢,免得日后牵扯不清。

    “我刚才不是说过要拿鹤顶红来换的吗?”唐烈又存心刁难人。

    “但它已经毁去了呀!”寒清客小声抗议。

    “那-就甭想再要回手绢了。”唐烈交抱着双臂,霸气地宣告。

    “这——”他硬要扣住手绢,寒清客也无可奈何,只好退而求其次,先求脱身再说。“那我可以走了吗?”

    这回,唐烈锁眉默然了。

    因为自己都已说了剩余的十九鞭改天再清算,没理由不让她走吧?

    但他心头却充斥着一种莫名的情绪,那种情绪对他而言极为陌生,因为从来不曾有过,那好象是一种——不舍…

    不舍她带伤离去。

    那一鞭,他下手的力道不小,她一定伤得不轻,唐烈的心又隐隐作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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