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太龟毛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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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3页)

  “你怎么来了?”他疑惑地问。

    “缇儿跑来告诉我的。”

    “缇儿?”他一愣。

    “她跑来跟我说你出事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拜托我来一趟,看看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雁鸣飞收回视线,叹了一口气。

    何凤栖在床边的椅子坐下来,顺手拉过他的手把把脉。

    “我没事了。”

    “毒又发作了吗?这次怎么闹得轰轰烈烈的?”

    “这一回发生得太突然了,我来不及躲进炼丹房,就在缇儿眼前发作,吓坏了她。”

    雁鸣飞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嗯,目前脉象还算正常。”何凤栖收回手。

    雁鸣飞苦笑了一下。

    何凤栖稀奇地看着他苦恼的表情。

    “从认识你到现在差不多八年,每次你发作过后,很快就恢复正常了,怎么这一次发作过后,意志特别的消沈呢?”

    “这一回毒发的状况和以往不同,我担心这不是好现象…”

    雁鸣飞眉头紧蹙地说道。

    “怎么个不一样法?”

    “以往发作前,身体总会有些征兆,但是这一次来得太突然、太猛烈,让我一点准备也没有。”

    “嗯…”何凤栖沉吟着。

    “而且,这次的发作距离上次发作的时间…太接近了。”雁鸣飞重重叹了一口气。

    “发作的间隔时间缩短了?”

    何凤栖十分难得地蹙起了眉头,拉过雁鸣飞的手腕,再把一次脉。

    “我给我自己把过好几次了,脉象上完全看不出来有任何异常,这也是个十分奇怪的状况。”雁鸣飞摇摇头。

    何凤栖仔细把了好一会儿的脉,才放开手。

    “缇儿,你可以进来了。”

    何凤栖淡淡地对着外面唤道。

    别缇闻言,捧着一个大托盘,出现在房门口。

    “缇儿?你、你一直在外面?”

    雁鸣飞惊愕地看着她。

    “嗯。”她慢慢走进房里,将托盘放在桌上,托盘里放了一大盅还在冒着热气的玉露粥。

    “那你…听了多少?”雁鸣飞小心翼翼地问。

    “差不多都听到了。”缇儿耸耸肩。

    “凤栖,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说缇儿就在外面?”他对何凤栖埋怨道。

    他原来不想让缇儿知道太多,怕她会太过担心的。

    然而,何凤栖却有不同的想法。

    “缇儿知道状况也好,让她有个心里准备,免得日后又像今天一样吓到她。”

    “可是…”雁鸣飞皱眉。

    “这丫头性子倔,从小就不爱哭,今天是我看过她流最多眼泪的一次,她是真的被你吓坏了,难道你没有责任要好好安慰她吗?”何凤栖拍拍他的肩。

    “我…”

    雁鸣飞望着缇儿,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缇儿那双因为大哭过而显得有些微肿的杏眼,此刻变得深幽幽的。

    “我先离开了,你好好跟缇儿聊一聊。”

    何凤栖知趣地起身,将房间让给他们两人。

    两人对望了好一会儿。

    最后,雁鸣飞向她招招手,要她坐到床边来。

    缇儿慢慢走近,在刚刚何凤栖坐的位置坐下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雁鸣飞想了一想,决定从头说起。

    “七岁时,我和我娘同时被人下毒,我娘拚着命向我舅舅托孤后就毒发而死了。我本来也应该毒发身亡的,但也许是我服下的葯量较少,加上我舅舅即时施葯、施针把毒压制住,所以我的命才能延到现在。”

    缇儿一听,忍不住震惊地睁大眼。

    “是什么人这么心狠手辣,连七岁幼儿都下毒手?”

    “我生长的地方,是最黑暗的吃人世界,就算是至亲手足,反目成仇、自相残杀的事都时有所闻。”

    “为什么?”她倒抽一口气。

    “在那个地方,自保的唯一一条路,就是权力。有人为自保而夺权,行人为欲望而夺权,不管是哪一种,血缘亲情是完全不容的。”他的眼神有些悲哀。

    “可是,你舅舅不是伸出援手救了你吗?”

    “是啊,他为了亲情而伸出援手,抱着中毒的我连夜逃难,过尽颠沛流离的日子。为了化解我身上的毒,他必须四处奔走、寻找葯材,又要担心是否曝露了行踪,最后在三十五岁那年,满头白发,积劳而死…”他的眼神有些悲哀。

    缇儿的眼眶又开始泛红了。

    平常看他一副斯文闲散的模样,从来不知道他竟曾度过如此坎坷的岁月。

    “你的医术那么高明,像紊儿和楚公子曾经受了致命的伤,你都能把他们从鬼门关前救回来,为什么对自己中的毒会束手无策呢?”

    “天下之间,珍葯奇毒何止千百?我舅舅当年是天下知名的神医,但费尽心思,花了十年时间,还是无法化解我身上的毒。我的医术尽传自舅舅,他花了十年解毒,我现在也才花九年,还不算太逊。”

    “回去找害你的人,逼问他用的是什么毒,不就得了?”

    “如果能问的话,早就问了,我还用得着在这里悲情地忍受毒发,并且日夜不停地试毒试葯吗?”

    “可是…下毒杀人,不必赔命的吗?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在江湖中,也有江湖的规矩啊!”“现在那人的权势无人能及,就算有人怀疑是那人所做,也根本没人敢质疑一声。我中的毒十分棘手难解,可见当初下毒的人绝对是要致我与我娘于死地,如果去问了,那就表示我还活着,恐怕到时整个『烟波阁』都会被牵连。”

    “谁的胆子那么大,敢动我们『烟波阁』?就算是皇帝老子,见了咱们的阁主,都得要让三分的耶!”缇儿下信地撇撇唇。

    “皇帝的权势虽大,仍然有人的权势比皇帝更大,连皇帝见了都要敬畏五分。”

    “那…那怎么办?不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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