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玲珑_第二十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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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第2/6页)

    小姑娘点点头,为自己比爸爸还要多掌握一个秘密而自豪,并表示她完全体谅了mama的一番苦心。

    “好了,早早,阿姨走了。你可一定要按时吃药响。过两天,我会再来看你的。别忘了把礼物分给花鼓一些啊。”薄香萍把该说的话说完了,急着告辞。再拖延下去,真不知这个聪明过人的孩子再问出什么来。

    “阿姨,谢谢您。代我亲亲我mama!”小姑娘恋恋不舍地说。

    薄香萍在蓝天下,拍拍胸口,长长地喘了一口粗气。

    屋里,夏早早把一大堆礼品抱到花鼓的小桌上,亲亲热热地说:“咱们一起吃。”

    花鼓也不客气,剥开一块精致的果脯,塞在嘴里,鼓鼓囊囊的像个小猴子。

    “真好吃啊。”花鼓吃得满嘴都是渣子。

    “花鼓姐,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早早很仗义地说。

    “有什么不如有个妈好啊。”花鼓老气横秋地赞道。

    “等我妈病好了,她一定会来看我的。到那时,你就认识我妈了,你爱吃什么,就和我妈说,她一定会给你买的。你肯定会喜欢我妈。”早早说。

    “早早,想不到你心肠这样好…”花鼓抹抹嘴说:“有句话我原不想说的,你对我这样好,我就非说不可了。你的这位薄阿姨,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假的…”

    早早吓得一激灵,说:“你说什么是假的?薄阿姨能是假的吗?”

    花鼓说:“她当然不是假的了。”

    早早说:“难道说我mama是假的?”

    花鼓急了:“谁说你mama是假的了!”

    早早说:“那到底什么是假的呢?”

    花鼓想了想说:“‘我看这红鸭子毛就是假的。”

    早早拿起那根美丽的红羽毛,在阳光下闪着缎子一样的光芒,迟疑地说:“你到过埃塞俄比亚吗?你见过红海的鸭子吗?”

    花鼓可怜巴巴地说:“别说红海了,我连黄海都没见过呢。”

    早早说:“那你凭什么说它是假的呢?”

    花鼓急得直挠头发,说:“我是没证据…可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甭管怎么说,这药丸子你先别吃了!”

    早早幽幽地说:“花鼓,你是为了我着想,这我知道。可我还怕什么呢?谁害我又有什么用?倘若这药真是我mama打那么老远的地方带回来的,我要是不吃,她病好了知迢了该多么难过!要真是毒药,我一下子吃了死了,也省得家里人没完没了的为我cao心…”

    花鼓说:“好meimei,听我一句话,这药,你可千万别吃!”

    夏早早饭后正趴在床上看书,突然一个红通通毛茸茸的影子探了过来、险些蹭着了她的鼻尖。

    “哎哟,这是什么呀?吓死人啦!”早早大叫。

    花鼓从她身后闪了出来,将那个物件整个晃了出来。

    说:“早早,认识这玩艺吧?”

    早早定睛一看说:“花鼓,这不是我mama从埃塞俄比亚带给我的红鸭子毛吗?我藏在储物柜里,你怎么给拿出来了?快还我,千万别搞坏了。”

    花鼓说:“我这个人从来没有拿别人东西的习惯。你可看仔细了,这是你mama送你的那根红羽毛吗?别冤枉人!”

    花鼓这样一说,早早不敢大意,仔细看了一会儿,迟疑地说:“颜色好像比我的那根要淡一些。

    是不是时间长了,羽毛也会变色?要不就是我怕长虫,储物柜里放了臭球,把羽毛给熏白了?“

    花鼓冷笑道:“你把储物柜打开,看看你的那根在不在,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早早忙去翻自己的东西,拿出一支鲜红的羽毛。“哟,花鼓,对不起,是我多心了。你们家也有人到埃塞俄比亚去了,给你带回来的礼物?”早早赔着笑脸说。

    花鼓说:“我们家人可没福气出那么远的门。这啊,是我自己送给我的。”

    早早惊讶:“你怎么会有红海里的鸭子毛?”

    花鼓翻着眼睛说:“这是我今天上午换了衣服混出医院,到街上的工艺美术商店买来的,只是想证明我上次说的话没有错。你不是要我拿出证据来吗,这就是证据,说明你那个薄阿姨是个骗子!”

    早早焦虑地说:“薄阿姨不会是骗子的。要是薄阿姨说了假话,那就证明我mama一定出了什么事。要不,她为什么还不来看我?”

    花鼓说:“老猜来猜去的,搞得人心焦,也没个难信。依我的想法,不如咱们到那个什么…居,亲眼看一看。”

    早早说:“叫玲珑居。你还记得路吗?”

    花鼓说:“好像还记得。不过,别着急,你等我把事再查得清楚些。”

    花鼓好人缘,病人们都欢迎她,她能打探来各种消息,关于每个人生命的信息。这并不太难,只要你有心。医院是一个没有隐私的地方。医生护土并不保护病人的隐私,只保护他们自己的秘密。在病房里,一个少女可能要当着十个人脱下自己的裤子,让护土把一罐冰凉的液体,捅入自己白皙的屁股。当一个病室的人,彼此多少次看过了对方的屁股,还有什么情报是不能沟通的呢?

    花鼓竟然偷着去了一趟玲珑居。当她把探到的情况,告知夏早早之后,她们的谈话,就进入了一个深刻的阶段。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夏早早把红羽毛,一寸寸地撅断。

    “你妈是好意。”花鼓说。

    “可她问过我吗?她要拿我meimei的命,送给我,我要不要呢?命是什么呢?是一个萝卜还是一个石头呢?要不,就像刮风下雨一样,是一种天气现象?”

    花鼓说:“你说的,我都听不懂。要是心里特难过,你就哭吧。”

    夏早早说:“我不能哭。甚至不能沉思。大人们认为一个小女孩一旦想什么,她就是不快乐的。

    他们要我装出快乐,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所以,我没有哭的权利,也没有沉思的权利。我只有当着你的时候,才能说真话。我很想死。但以前,我知道我是不能死的。因为,我的父母需要我活下去,这是我能给他们的最后的礼物了。我就像一束花,我要让它鲜艳得时间长一点,虽然花和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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