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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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3/3页)

柏彦挟了一块红烧rou到晓瑭碗里。“瞧-身子这么瘦,多吃点rou,我可不希望我的孙女像奥莉薇哩!”

    晓瑭还来不及言谢,就听得--“哦,会教晓瑭多吃rou,怎么不教我多吃呢?”

    “老妈,-已经像无敌女金刚了,还要吃rou啊!当心吃rou补rou哟!”黎文嘻皮笑脸

    地取笑mama。

    “还有晓瑭,平常记得要多吃点水果,不够的话,告诉-妈,让-妈帮-买。多吃

    水果将来小孩生出来皮肤才会比较白。”黎柏彦活像是妇产科医生。

    “哼!我怀黎文的时候,都不教我多吃水果,结果生下来这么黑。”于曼玲又发怨

    言。

    只见黎柏彦拍拍老婆的手背,笑道:“哎呀!要黑就黑啦,那个黑人呀,教他吃十

    箱水果也白不起来,更何况咱们黎文哪有黑?”

    晓瑭很喜欢公婆这样“打情骂俏”,一如方爸与方妈,所以,嫁来台北,丝毫没有

    离乡背井的孤寂感。

    哦,讲到方爸、方妈,吃完晚饭得赶紧拨个电话回去报平安,否则那个感性又多疑

    的方爸,这会儿一定又在电话旁边魂不守舍了。

    孩子出生后,为黎家带来许多欢笑。

    黎文的进取与能力,深获客户的信赖与公司的倚重。不出几年,已晋升为商务经理。

    下班正在收拾稿件,准备自行开车返家的晓瑭,接获黎文“预期中”的电话。

    “晓瑭,对不起,今天要接待几位国外来的客户,晚上不回家吃饭了。这批客户很

    难搞,我也不知道要耗到几点…,-们先睡…。”

    晓瑭默然地挂上电话。

    自从升上经理后,黎文的应酬显著增加。虽知他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是,重

    视家庭生活的晓瑭,却总是没来由地生着闷气。

    好几次,夜阑人静,黎文带着酒气,蹑手蹑脚地轻推入内;晓瑭闻声,立即佯装熟

    睡,只感到黎文俯下身,在她脸颊上轻啄一下,好半晌,才踱至娃娃的床边,探视熟睡

    中的小人儿。

    虽然,黎文对晓瑭的爱有增无减,可是经常的应酬,却惹来晓瑭的不快,于是,两

    人之间勃溪偶起。

    好在娃娃有婆婆帮忙带着,可是身为总编,工作压力之大,可想而知。因此,常会

    有身心俱疲之感。

    午夜梦回,何-竟偶尔出现在梦中。

    为了松弛紧绷的神经,晓瑭央求黎文休年假,一同返娘家度几天假。

    “晓瑭,我实在走不开,这样好了,-先回去,我看情况,不过不要对我抱太大希

    望。”

    “算了,”晓瑭幽幽地“你安心工作吧。”她的情绪又陷入低潮。

    虽然在婆家备受宠爱,可是回家的感觉更是好。

    在家当了一个星期的小女儿后,晓瑭这才与昔日好友连络,大伙儿闻讯,执意设宴

    邀约,吃的是晓瑭情有独锺的日本料理。

    把娃娃托给方妈照顾,晓瑭踩着落日余晖前往赴约。

    时值盛暑,晓瑭穿了件丝质墨绿色白色小花的削肩上衣,下身搭了一条同色系的宽

    筒长裤,修长、飘逸,原有的朱唇粉面,经过岁月的洗礼,更显风姿绰约。

    随着服务生来到长廊尽头的和室,拉开油纸门,只听得一阵哗然,大伙一拥而上,

    又拉又扯;一阵眼花撩乱之后,好不容易坐了下来,开始仔细打量来者都是哪些神圣?

    就在此时,赫然发现对面一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何-!?”

    晓瑭本能地叫了出来,一股不安的情绪陡然袭来。何-蠕动着嘴角,似笑非笑地凝

    睇着她。

    “晓瑭,大家听说-回来了,都好高兴,”李玲月看出她的不安,解说着“算算

    又是一年没见,对了,何-这会又是最有价值的单身汉了,年纪轻轻就官拜上校,我想

    ,好歹大家朋友一场,犯不着永远这么避过来躲过去,所以,他就这么来了。”

    最有价值的单身汉?难不成——看出晓瑭的疑惑,刘艳淑立刻接口道:“嗯,何-

    已和余芬芬离婚了。”

    “离了也好!两个人貌不合神也离地过一辈子,多痛苦啊!”已是两个孩子mama的陈若玉附和着。

    一时之间,对过往飞扬跳脱的年轻岁月,大家都有着无尽的回味与一丝赧然。

    席间,相谈甚欢。何怜的消沈已在逐渐恢复中。

    酒足饭饱之后,何-自告奋勇送晓瑭回家;薄醉的晓瑭也是一副不置可否。

    抵巷口时,为避免无谓的牵扯,晓瑭礼貌性地表达谢意,旋即欲转身离去。

    “晓瑭——”何-竟是欲言又止。“哦,晚安。”

    晓瑭留下一个温暖的笑靥后,便闪入门内。

    是夜,晓瑭竟辗转难眠。年少的岁月,一幕幕在脑海中展开,何-与黎文的影子,

    交互出现着。

    次日,天方破晓,床头的电话就大刺剌地响了起来。

    才阖上眼没几个小时的晓瑭,惊愕地抓起话筒。

    “晓瑭,是我,何。”

    半晌的沉默,晓瑭的睡意已去了大半。

    “对不起,一大早吵。”何-顿了一下“我…一夜没睡…我…”

    让晓瑭害怕的终于来了。可是她却仍不语。

    “晓瑭,黎文…对-好吗?这么多年了,我始终挂记着——”

    “何-!”晓瑭打断他的话。“离婚了,儿子呢?”

    “哦,我爸妈已搬来台南住了,儿子就交给爷爷奶奶照顾。晓瑭,今天晚上能出来

    吗?我…我克制不了自己,我…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想-,听李姊说,-的婚

    姻生活幸福又美满,我是又高兴又嫉妒;晓瑭,原谅我这种心情,我…”

    “何-,今非昔比,我们都不再是小孩子了。更何况,我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一个

    爱我的丈夫,一个可爱的女儿…而你,凭你的条件,要想觅得第二春,简直易如反掌…”

    尽管心头历乱,但思及黎文的深情与挚爱,再加上道德感的约束,晓瑭断然拒绝了何怜的倾诉。弃船的人,有什么权利再来干扰船上的人呢?

    尽管心中悼念以往,然而不管好的或坏的,都得装在回忆之盒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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