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记事本2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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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4/8页)

。”

    因为一直和玫欧躲起来发抖。

    『咦?啊啊,不…也对…不过还是太危险了啦。』

    “我过去看看好了。”

    『鸣海,你等一——!』

    掛掉手机后顺便关了电源。总之无法只是安靜地待在这里。

    之前向少校打听过哈啰企业的地址,所以马上就能找到。它位于区公所的斜对角,从车站骑腳踏车大約十分钟的距离;表面上看来是正常的公司,大楼侧面也掛有公司的招牌。人力派遣公司.哈啰企业位于一栋颇新的大楼,当然不是一整栋大楼,只是租用三楼的楼层当作办公室。

    过斑马線前先环顾商业大楼周围一遍。若是有人记得我的长相,大概就只有在“哈啰皇宮”遇到的皮外套男和紫衬衫男。当时穿戴著宏哥借给我的外套和眼镜,应该不会被发现才对。还有就是和皮外套男一起来过“花丸拉面店”的深褐色太阳眼镜男。当时我人躲在廚房后门后方,应该也沒被发现。

    但当交通号誌转为綠灯时,我的腳卻无法动弹。眼前浮现浑身是血的明老板。尽管自己也感到很丟脸,但真的是腿软了。

    虽說是来哈啰企业打探敌情,但我卻不知该做些什麼。我是白癡吗?到底来这里干嘛?

    我对自己的低能程度感到无力,索性坐在车道护栏上。车辆从我的前方、行人则从我的后方穿流不息地经过。

    只要看到认识的面孔,說不定就能获得一些情报。于是我決定隔著车道监视办公室的入口一阵子。

    坐了一会儿后,我的思绪又回到了清晨时分的施工工地。如果当时我能做些什麼,现況也不至于变成如此。但当时到底该怎麼做才好呢?应该突然闯入铁皮屋內直接找草壁昌也谈判吗?

    现在才在想这些也已经于事无补了,況且他还拿著菜刀。

    菜刀、清涼喷雾、缝纫针線、剪刀、打火机、两亿圆、新加坡、泰国、田原帮、岸和田会、洗钱。

    实在搞不懂。草壁昌也到底想做什麼?在前一次事件当中,即使是像我如此愚笨的人,都还可以猜想出爱丽丝所掌握事实真相的一半。

    忽然发现有人影从大楼入口处走出,经过斑马線向这走过来。虽然只穿著夏季运动衫搭配牛仔裤,但那细长的眼眸仍令人印象深刻。

    “咦?鸣海?”

    依林姊也发现我了。感觉很尴尬。

    “你怎麼了?在这里做什麼?”

    “这个…那个…”真是的,我到底在做什麼?“应该算是侦察敌情。”

    “啊啊…”依林姊的脸垮了下来:“听說草壁先生被抓到了,是真的吗?昨天田原帮的人来店里喝酒,好像提过类似的事。”

    “…是真的。请问他们有提到他人在哪里之类的话吗?”

    “对不起,我沒听得那麼仔细。”

    我感到有些失望,事情当然不会这麼容易解決的。

    “依林姊,为什麼你会在这里?”

    “我不是跟你說过我也是员工?突然被叫了出来,感觉有点不太好就是了。”

    啊啊,差点忘了。她正是为了洗钱而存在的、名义上的员工。

    依林姊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不知会觉得怎樣?也就是說,利用她要送回家乡的钱报假帐,怪不得薪水会这麼高。话虽如此——

    “啊!”依林姊发现有其他人出现在入口处,立即将身体给转了过去。那是一个身穿偏蓝色系西装、年約四十的高俊男子。皮肤白白的,看来气质也不错。依林姊向他点点头,男子也挥手致意。

    “…他是谁啊?”

    “我们社长。”

    由于依林姊小声地回答,我忽然间回过神来,专注地看着那名就社长而言算是年轻的男子。当男子打开停在路肩的黑色进口车车门,我从车门的缝隙间看到车內,结果差点叫了出来。

    “鸣海,你怎麼了?嘴巴开开的喔。”

    “咦?啊!沒事…”

    进口车早已驶离,交通号誌改变灯号,车道上又开始集结其他车辆。

    坐在轿车后座的另一名男子,不就是那太阳眼镜男吗?虽然当天他並沒有配戴太阳眼镜,但他那尖銳的面容令人无法轻易忘记。

    “真是轻松的职位,现在已经可以回家去了。听总务课的女生說,昨天也是中午就回去了。大概在公司待不到一个小时吧?”

    “昨天也是…?”

    “怎麼了?你认识我们社长吗?”

    “咦?啊,不、不认识。对了,你知道一同坐在车上的那名男子是谁吗?”

    “嗯——?我不太晓得,应该是大黑道之类的吧?刚才好像在和社长谈事情。啊,对了鸣海,你听我诉苦好不好?真的是很过分!”

    依林姊将我強拉进附近的摩斯汉堡。按照往例,桌上摆满著堆积如山的汉堡、热狗、沙拉及薯条。光看这些东西就足以令人丧失食慾了,所以我只拿起了洋蔥圈来吃。

    “我们說不定沒办法待在日本了。”

    把将近一半的战利品摆平后,依林姊才终于开了口:

    “刚才就是被告知这件事,理由不知道为什麼。一下說不要再把钱寄回老家、一下又說下次不再续約了,突然告诉我这种事情让我感到很困扰。”

    “这真的…很差劲。”

    “很差劲对吧?我们大廈的居民好像全都被叫去告知这件事。明明从我们这些外籍劳工身上捞了不少油水的啊。公司最近开始转型为正派的人力派遣公司,所以大概很想摆脫像我们这种拖油瓶吧?啊——如果草壁先生还在,一定会帮我们想办法的。”

    我陷入了沉思。这是否与事件有所关连?只要草壁昌也还在——也就是說,就因为草壁昌也已不在了?但这又是为什麼呢?住在“哈啰皇宮”的女性不是洗钱工具的齿轮之一吗?

    “而且还不准我去別家店上班。这是我自己的自由吧?不过說真的,签证的事都交给公司处理,可能真的只能滾回老家了。啊——真是——令人生气!”

    依林姊接著将墨西哥辣醬热狗不断塞入嘴里。

    “刚才那个黑道好像就是来谈这件事的,是总务课的人告诉我的。”

    第四节

    我不自觉想要站起来,但膝盖卻撞上了桌边。依林姊急忙伸手扶住差点翻倒的冰咖啡。

    “怎麼了,发生什麼事?”

    “沒,沒事。”果然是和案件有关。“请问…他们在谈些什麼呢?”

    “我也是听別人转述所以並不是很清楚,不过好像有提到查核之类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该不会以为我们是和草壁先生一伙的?还是以为我们会报警?那也犯不著把我赶出日本啊!”查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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