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并萧十一郎_第二十四回水月楼之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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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回水月楼之宴 (第4/5页)

敢光明正大的进来,只想躲在暗中,鬼鬼祟祟的用冷箭伤人。”

    这句话刚说完,外面已有个人冲了进来,黑铁般的脸,钢针般的胡子。

    “我叫王猛。”他平常说话就像大叫:“王八蛋的王,猛龙过江的猛。”

    萧十一郎看着他,目中露出笑意,道:“你是来杀我的?”

    王猛道:“就算我本来不想杀你,现在也非杀不可。”

    萧十一郎道:“为什么?”

    王猛道:“因为我受不了你这种鸟气。”

    萧十一郎大笑,道:“好,好极了,想不到又来个有趣的人。”

    只听外面有人在冷笑:“有趣的人虽多,无趣的人却只有我一个。”

    “谁?”

    “我。”

    一个人慢慢的走进来,面色蜡黄,全无表情,当然就是霍无病。

    萧十一郎道:“你这人很无趣?”

    霍无病脸上还是连一点表情都没有。

    萧十一郎叹道:“你这人看来的确不像有趣的样子。”

    霍无病忽然道:“来杀你的。人虽多,真正能杀了你的却必定只有一个。”

    萧十一郎道:“有道理。”

    霍无病道:“你若知道自己迟早会死在这个人手里,又怎会觉得他有趣?”

    萧十一郎道:“这个人就是你?”

    。

    霍无病冷冷道:“这个人一定是我。”

    萧十一郎又笑了。

    霍无病道:“但是我出手杀你之前,却要先替你杀一个人。”

    萧十一郎道:“为什么?”

    霍无病道:“因为你已替我杀了一个人。”

    萧十一郎道:“谁?”

    霍无病道:“独臂鹰王!”

    萧十一郎道:“我若说他并不是死在我手里的呢?”

    霍无病道:“无论如何,他总是因你而死的。”

    萧十一郎道:“所以你一定也要替我杀一个人?”

    霍无病道:“不错。”

    萧十一郎道:“杀谁?”

    霍无病道:“随便你要杀谁都行。”

    萧十一郎叹道:“看来你倒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霍无病冷笑。

    萧十一郎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杀我?”

    霍无病道:“也随便你。”

    萧十一郎道:“你也不急?”

    霍无病道:“我已等了多年,又何妨再多等几日。”

    萧十一郎道:“能不能等到月圆之后?”

    霍无病道:“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月圆之后?”

    萧十一郎微笑道:“若连西湖的秋月都没有看过,就死在西湖,人生岂非太无趣?”

    霍无病道:“今夜秋月将圆。”

    萧十一郎道:“所以你用不着等多久。”

    霍无病道:“我等。”

    王猛道:“只要这里有酒,就算再多等几天也没关系。”

    萧十一郎又大笑,道:“好,将酒来。”

    酒来了。

    王猛快饮三杯,忽然拍案道:“既然有酒,不可无rou。”

    有rou。

    青衣人忽然也一拍桌子,道:“既然有酒,不可无歌。”

    船楼上立刻有丝竹声起,一个人曼声而歌:

    日日金杯引满,

    朝朝小圃花开,

    自歌自舞自开怀,

    莫教青春不再。

    歌声清妙,充满了欢乐,又充满了悲伤。

    有欢乐,就有悲伤。

    人生本就如此。

    萧十一郎仰面大笑:“大丈夫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对酒当歌,死便无憾。”

    楼上管弦声急。

    萧十一郎忽然抽刀而起,随拍而舞。

    一时间只见刀光霍霍,如飞风游龙,那里还能看得见他的人。

    船头上的人都已看得痴了,最痴的是谁?

    沈璧君?

    风四娘?

    最痴的若不是她,她怎会热泪盈眶?

    ——他还没有看见我。

    ——史秋山能认出我来,他为什么不能?

    ——是不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有我们这样两个人?

    ——是不是因为他从不注意别的女人?

    她心里又欣慰,又失望,竟已忘了问自己,为什么不去见他?

    风四娘本不是这么样的女人。

    风四娘也变了。

    是不是从那天晚上之后才改变的?

    是不是因为经过了那难忘的一夜后,她才变成个真正的女人?

    闪动的刀光,使目光也变得黯淡了。

    刀光照在她脸上。

    她竟没有发现,沈璧君正在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

    看着她的眼睛里甜蜜和酸楚,欢慰与感伤。

    ——沈璧君心里又在想什么?

    忽然间,一声龙吟,飞入九霄。

    月色又恢复了明亮。

    刀已入鞘。

    萧十一郎举杯在手,神色忽然变得很平静,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王猛却已满头大汗,汗透重衣。

    他从来也没有看见过那样的刀,更没有看见过那样的刀法。

    ——那真的只不过是一把刀?

    ——那真的只不过是一个人在舞刀?

    王猛一把抓起桌上的金樽,对着嘴喝下去,长长吐出口气,才发现对面已少了一个人。

    霍无病蜡黄的脸上,虽然还是全无表情,却在悄悄的擦了擦汗。

    王猛看着他,指了指对面的空位。

    霍无病摇摇头。

    谁也没有看见这青衣人是什么时候走的?从什么地方走的。

    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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