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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2/3页)
迫地再退一步。
“那是怎样?”像是怕他跑了,她紧紧抓着他的衣袖。
不敢看她靠近的容颜,他不由得调开了视线。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不对?”她凑得更近,焦急地只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要那么小气,告诉我嘛--”
她身上极淡的清香因情绪激动而凭添,他心跳没来由地加快。
他被她逼得本就有些踉跄,她脚下却在这时绊到,火上加油地往他怀中扑跌。
“唉呀--”紧急攀住他的颈项,灵儿骇了一下,靠在他怀里猛拍胸口:“好险--”
这“险”字才吐半音,脚下土块在瞬间崩塌,两人身形跟着往崖边落下,他们才发现不知何时早双双退到了山崖边。
“哇啊--”灵儿吓得紧抱着他闭眼大叫。
玄明惊愕之下,仍反应极快地将她护在怀里,半空中一个翻身,再一挺腰,便弹射至山崖半腰处,他手一伸,攀住一棵老杉枝干,树干支撑不住两人重量,应声而断。
两人双双再朝下跌落,他团身护着她,一路上硬生生摔压断数根枝干,最后才在下坠数丈后砰然摔跌在地。
**
摔得七荤八素之后从昏迷中醒来,灵儿只瞧见自己以极端不雅的姿势趴在玄明身上。她自个儿是没啥大问题,倒是玄明身上多了好几道擦伤,好好的一件长衫更是成了乞丐装,东破西窟窿的。
“玄…呃…玄明,醒醒。”从来没有喊过人家名字,她乍念有丝别扭,不过这时候也没时间和人客气。见叫他不醒,她担心起来,小手不由得更加用力拍打他:“玄明、玄明--”
他还是没醒,不过他的脸倒因为她拍打得太用力而侧倒向一边。
“哇啊!怎么会这样?”她吓得大叫一声,因为他后颈上竟然有一道长达数寸的撕裂伤。
“完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灵儿吓得脸色发白,双手乱挥,她跳起来想要找人求救,却发现那伤还在流血,她赶忙跪下,将他的头扶在自己大腿上,慌张的连忙压住那道伤口:“不行!不行!要止血、要止血!止血止血怎么止?点xue好象可以…这样?不对,这样?好象…唉呀,我想起来了,要点这里才对!”
七手八脚地终于点到正确的xue道,见那血不再流了,她才松了口气。
唉呀,现在怎么办?等他自己醒吗?
不好吧?她看她还是去找人来帮忙好了,要不然他要是就这样死了怎产办?
一想到他会死掉,她再也见不到他,她就觉得一颗心好痛好痛,痛到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她越想越害怕,不禁猛摇起头来。
“不会的不会的,玄明才不会死掉…”她心慌意乱地捧着他的脸,低首贴着他的额,查探他的温度,自言自语着:“拜托你不要死掉,我不是故意要害你摔下来的,求求你不要死掉…”
她还是去找人来帮忙好了,可是玄明不是人,不能找普通大夫…她咬着下唇,急得都快疯掉了,才想到还有个爷能帮忙。
“你等等,我去找爷…我去求他来救你…”她以自己的脸贴着他的,一颗心紧紧揪着,呼吸因而一止,语音哽咽。
以为自己病情加重,灵儿不由得伤心地道:“你放心,就算我要死了,也会求爷救你的…你等着…”
她轻轻地将他枕在她腿上的头抬起,正要移到一旁,却发现他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抓住了她的手。
“不…不要…”他睁开眼,虚弱沙哑地道:“别…别找人来…”
“可是你受了好重的伤…”她轻声说,大眼里满是惊忧。
“不要…”他只是摇头。
“但是…”她迟疑地要再抗议。
他只是更用力地握紧她的手“别走…”
他握得好紧,捏痛了她的手“好,我不走,不走不走--”
她咬牙忍住痛,轻声重复着,小心翼翼地让他继续枕在她腿上。
放了心后,他重新合上了眼。
她担心地看着他微微起伏的胸口,害怕他一不小心就停止了呼吸。原本她挺怕他就这样玩完了,幸好没多久,他的呼吸开始渐渐规律了起来,她才稍稍放了心。
虽然他情况看来好转了些,她仍不敢乱动。她不知道自己维持这个姿势到底多久,只晓得两腿都已经从发麻发酸到完全无感。天际泛起微光时,她终于体力不支地开始频频点头、打起瞌睡。当沉重的眼皮再也睁不开的那一刹,她只记得.不能往前倒,要不然压倒他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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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是因为晨光,和脸上冰凉的小手。
他睁眼,看见灵儿向后靠向树干熟睡的脸,她的小手贴在他脸上,一如昨夜。
整个晚上,她就这样维持着同样的姿势,怀抱着他的头,小心翼翼地护着他的伤口,即使睡着了,也没放手。
不知为何,他没动。
只是,就这样看着阳光从林叶间洒落,映照在她的眼耳鼻口,她的五官在粉金晨光下看来有些透明朦胧。
胸口有种莫名情绪在跃动,暖暖的,一如夏日晚风。
脆弱的皮肤开始因日光而隐隐作痛,他知道他该起来了,却有些不舍。
合上眼,他深吸口气,将这几千年来少有的宁静感受深记心中,跟着才起身离开她。
一个晚上的调息,身上的皮rou伤早已愈合。
虽然他将大部分的功力都用在将炎儿封印在水玉里,但会受伤还是太过大意,只因为她乱了他的心防。
日照在肤rou引起的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他晓得该尽快我东西遮掩住自己,走了两步,却又忍不住回头。
她仍沉睡着,熟睡的容颜像天真的孩童。
没走…她昨晚没走…
他黑瞳闪过一丝温柔和懊恼。
懊死了,他这次要是再丢下她就真的过分了。
轻叹口气,他认命地将她抱起,脚一点地,离开山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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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在眼皮底下闪烁。
她数度微微睁眼,又重新合上,合上了,又再睁开,直到双眼逐渐适应了眼前的一切。
流光,是跃动的红火。
火,燃烧着,顺着柴木向上延烧着,像有生命般飞舞着。
有一瞬,她看得着迷,为那旋舞着的火焰,美丽又狂野,带着热力吞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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