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千幻录_第九回空手入关气壮山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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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回空手入关气壮山河 (第2/4页)

是他们兄弟意为了财产分配的问题,由吵嘴而动手,几次有人摔在我身上,但老天呀,他们没有一人瞧瞧我的病…”

    钟荃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插嘴,只好呆木地听着这老人的冤苦。

    老人长长叹息一声,试图坐起身,努力挣扎一下,果然坐起身来,只不过显得十分虚弱。

    钟荃道:“老伯,你的身体很快便会恢复原状的,你已经服下我的秘传灵药,只要吃喝点什么体力便能够恢复,不必忧虑。”

    他的态度奖不自然关切诚挚,连不懂事的孩子也会觉出他是衷心之意。

    老人沉吟一下,垂下眼帘,想了一会儿,抬目道:“你救了我的性命便是我的思人了。

    我心中的感激,唯有上天才能知道。”他顿了一顿,又道:“我不能问你的来意,只请问你的姓名,以便可以记在心头,同时我所有的东西,你喜欢什么,便拿什么。”

    钟荃作个手势,把他的话打断,道:“我姓钟名荃,今晚前来府上,本来有事要求你帮忙,可是在这情形之下,我再也不能求你,否则变成扶思而求了。老伯,你安心静养吧,我要走了。”

    他的话尚未说完,老人鉴声察色,忽地跳起床来,伸手去拉钟荃。

    钟荃如何能给他拉住,全身毫不动弹,脚尖微浮,身形已退去了四五尺。

    在钟荃的心中,显然十分为难。因为倘若地撒手一走,则宝剑从何未得?岂不有辱师俞?可是他又因是名门正派,最讲究的便是做事必需十分公平,虽一芥之微,也不能通分。

    在日下有思于人的情形下,他的要求绝对提不出来,即使这件事关系如是重大,也不能破坏这规条。

    那老人到底元气未复,虽是乎日身体强健之极,这时也禁不住眼前发黑,扑地向床下跌仆。

    钟荃的身形宛鬼魅往来,倏然已移前数尺,伸手握住老人的臂腿,扶回床上。

    老人五指紧抓住他的衣襟,着急地道:“钟先生别走,我还有话说!”

    钟荃只好应承道:“不走,不走,老伯有话慢慢说。”

    老人微吁一声,把手松开,缓缓道:“我早已看出先生是个忠诚君子,不过故意试探一下,哪知先生…”

    钟荃心中道:“这种事也可以试得么?你叫我随便要什么东西,不啻暗示说我此来的目的,乃是在于窃取珍宝…”

    “哪知先生真是我平生未见过的清高君子,以先生口气说来,似乎有些事是我能够代为办到的,我敢相信先生所想办之事,必定十分正当。故此务请先生别怪我老拙糊涂,将事情说出来,让我借此能够稍为表示感激之意。”

    钟荃见他说得诚恳,不禁踌躇一下,觉得似乎可以说出求剑之事了,那老人立刻又诚恳地催问一句。

    “好吧,我无妨说出来。”他终于道:“不过先请问老伯,你何以会受到这种伤呢?”

    “是一个汉人做的。”老人答道:“他也是半夜来到,用手指在我这儿戳一下,我立刻便昏迷不醒,后来虽是醒了,却动弹不得,又不能说话,甚至连眨眼睛也不能,干瞪着眼看那些医生们来了又去,毫无半点办法。后来更看到那些不肖子的丑样,嘿!”他用一声叹息,结束了这个回答。

    钟荃点头道:“这就对了。可是那人…”他的话忽地县断,他本想问问为什么那汉人会来点他的xue,但随又想到也许干涉人家的秘密,便连忙往口。“不过那人的功夫不到家,故此令老伯受了好些活罪,照理应该昏迷不醒而死才对。”

    “我的来意,原是想跟老伯商量,向你买下那柄高王宝剑…”

    一不成,这事不能办到。”

    钟荃脸色大大变一下,冲口道:“我是说来跟你商量而已。不行便拉倒!”他不禁有点忿然了。

    老人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那剑已经给那人拿走了,所以我没法应承。”

    “什么,那人把剑抢走?”

    “对了,剑抢走啦,还把我弄成这样子。”

    “那么老伯可知道那人是谁?”

    “知道,知道,”老人一曾声道:“他是伊黎大将军的武士,那日日间曾经由别人转达过,说大将军要这口宝剑,我没有答应,他晚上便来了。”

    “呸,都是一窝没有骨头的贼种。”钟荃居然骂了一句。

    “钟先生,要是你有办法把那封夺回,我情愿送给你,因为我料到他一定借大将军的势力,假传命令夺剑,否则大将军岂能没点凭据给他么?”

    “夺回来?”钟荃像是抓住一丝希望之光:“假如不是大将军真要的话,我可以去试试。不过,我先声明,夺回剑之后,我不能白白要你的,请老伯开个价目,我好安心。”

    老人摇摇头,道:“唉,你不知道,我在这两日夜间,什么事情都想透了,你们汉人有句古谚说: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我已是这个情形。金银都不过身外物,只看儿子们为了这些东西,便阅墙相争,叫我的心怎能不寒?另一方面,我平生私心自用,不管别人死活,才挣得偌大一份家资,故此我的儿子,也继承了我这种不顾别人生死的私心,连对自己的父亲也不例外,这算得是眼前报应,幸亏还有补救的机会…”

    他喘息一下,又兴奋地说:“那四宝剑,在坏人的手中,不知会害死多少人,做下多少恶孽,先生你为了这原故,也必需把它夺回来。而我再也不敢要它了,最好送给先生你,用它做些好事…”

    这些话人情入理,教钟荃一时哑口无言可对。

    老人越说越兴奋,爬起床来,从铜床下面拉捏一下,拉出一个小抽屉,里面却是一本汉文的单据。

    他递给钟荃接住阅着,那是一本银折子,庄票是北京老盛兴很庄发的。这老盛兴银庄乃是全国第一大的银庄,差不多各地都有分号。不过钟荃可不知道,甚至连这本是什么也弄不清,虽则他看得懂字。

    老人道:“这是我历来有货物运到内地去,货银便存在北京这银庄的存折。”他微微一笑,面上高挺的鹰鼻更加突兀惹眼。

    “我已决定彻底改过,尽力把家资帮助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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