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圣人:曹cao8_第六章入关中曹卑鄙的圣人:曹cao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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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入关中曹卑鄙的圣人:曹cao8 (第2/7页)

的最后一福呢?”

    那官员沉默半晌,忽然朗声道:“难!难!难!”

    三个难字出口,刘雄实在憋不住了,转身问道:“何言其难?”

    那官员瞥了他一眼,捋髯道:“考终命者,便是善终,又不仅于善终。无灾无难寿终正寝,可言善终,但未必就是考终命。”

    “那何为考终命?”刘雄追问。

    那官员站了起来,踱着步子道:“人活一生,树功名于世,晚年保其功业不失,声名不堕。言之易行之难,若错走一步,晚节不保,一世英名付诸东流,贻笑千古之下。”

    “不好!”刘雄听罢连拍大腿“误矣!我被群小所误晚节不保!”只这一声喊罢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上套了。

    那官员转过身来笑微微看着他:“老将军,您后悔了?”

    刘雄老脸一阵羞红,想矢口否认,但话已出口还装什么硬骨头?慨叹道:“唉!晚矣…悔不该同谋反叛,快入土的人了出来摸两手铁锈,真他妈晦气!”

    “老将军既有悔意,向曹丞相请命归顺又有何不可?”

    “事已至此,但恐丞相再难宽宥。”

    “嘿嘿嘿!”那官员一阵冷笑,既而手托胡须倏然变色“念你涉叛未深,也看在你我皆一把年纪的份上,老夫便饶了你。”

    刘雄瞠目结舌:“你、你就是…”

    “老夫便是曹cao。”

    一旁曹植、许褚都笑了:“亏你这老儿久经江海,竟也认不出我家丞相。”

    刘雄根本没往曹cao身上想,他怎么可能料到这个貌不惊人、衣着朴素的官僚就是当朝丞相?想来甚觉好笑:“我活了六十多,非但没见识,而且没眼力,真是个老糊涂!不过罪将还有一事不服,您为何囚禁马腾致使马超作乱?”

    “老夫何时囚禁马卫尉?他就在许都,安安稳稳并无异样。”

    “此言当真?”刘雄不信。

    “我乃当朝宰辅,焉能信口雌黄?”

    刘雄呆愣愣坐在那里:“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

    曹cao早觉出这老头打仗虽勇脑子却不灵便,冷笑道:“老将军还不明白?非是老夫囚禁马腾致使其子谋叛,是马超不念其父身处险境,执意举兵作乱。”

    刘雄初时不信,但是细细想来曹cao乃当朝丞相,岂能信口雌黄?况且自己眼下乃一介囚徒,又有何可欺?想至此跺脚大骂:“这逆子真真可恨!”

    曹cao捋髯冷笑:“古人曾云:‘至乱之化,君臣相贼;长少相杀,父子相忍;弟兄相诬,知交相倒;夫妻相冒,日以相危;失人之纪,心若禽兽;长邪苟利,不知义理!’这乱世之中利令智昏之徒甚多,无父无君又有何奇?”

    “我若知此内情,焉能与之同谋?”刘雄追悔不已。

    曹植过来给刘雄施一礼:“老将军,这便是方才我父所言,不循其父既定之道,自谋捷径引祸上身。我王师数万皆百战之精良,量那韩、马两家不过乌合之众,萤火之明怎堪与日月争辉?”说罢朝许褚一挥手。许褚会意,一掀帐帘自卫兵手中抢过杆长矛,两臂猛然使劲,耳轮中只听“砰”的一声——已将长矛折为两截!

    刘雄更吃一惊,莫说自己已然年迈,就是年轻时也没这等气力。曹植趁热打铁:“我营中此等骁勇之士数不胜数,关中诸将焉能不败?”

    “唉!天意如此岂能违之?”刘雄已是满头冷汗“但我与诸将皆盟为兄弟。若丞相肯开洪恩,末将愿回归关中劝说众将散兵归顺,化干戈于无形。”

    曹cao要的就是这句话,忙拉住他的手:“老夫前日做了个梦,梦见兵进关中得一神人相助。现在想来灵验得很,这神人就是老将军你呀!”

    “不敢当,不敢当。”刘雄满脸羞愧。

    曹cao又吩咐曹植:“吾儿回去叫韩浩他们准备一下,少时就让老将军搬到中军休养,改日我亲自备宴为将军送行。”

    刘雄手捻银髯苦笑道:“无功不受禄,这两月夏侯将军也不曾亏待我,有什么休养的?明日一早我便回西边大营,若能劝他们散兵归降自然最好,若是不能就率部回蓝田以为策应。”

    “好,将军真是个爽快人!”曹cao站了起来“老夫这厢先谢过将军。”说罢就要作揖。

    刘雄哪里敢受?就着杌凳一溜,先给曹cao跪下了:“丞相不可自折身份,末将受朝廷之恩,得免反叛之罪,自当尽犬马之劳!”他已被感化得服服帖帖。

    曹cao终于满意了,连忙搀起:“也罢,事成之后老夫再谢你,也为你儿孙谋个富贵。”说着话指了指曹植“咱们这把年纪出来打仗还不是为了小的?他们不懂事,还处处叫咱cao心!”

    “谁说不是啊!”刘雄深有感触。

    “唉,您早休息吧,咱们这些老的还得继续挣命呢!”曹cao装出一脸无奈,扔下这么句话就出了帐。

    这会儿外面可闹热呢,楼圭、贾诩、陈矫、窦辅、王粲都在外面等着,还有不少亲兵仆役,听这老头三两句就被曹cao绕进去了,一个个捂着嘴直乐,见曹cao出来都禁不住连挑大指:“丞相高明!”

    曹cao示意大伙收声,朝亲兵仆役摆了摆手——早准备好了,什么锦袍、玉带、美玉、宝剑、肥鸡、美酒,各种好东西排着队往里端,还有两个标致的丫鬟捧着香炉也往前凑,还不得把老头美上天?

    众人各自掩口,直出了夏侯渊大寨才迸出一阵笑声。王粲笑道:“丞相略施小计就将这老儿收服,他已感恩戴德,此去必定说动关中各部,收服叛将指日可待!”

    “岂能这么容易?”楼圭却不无忧虑“人心不足蛇吞象,刘雄是年纪大了好说话,其他那些天生反骨的可未必肯听。关中军阀都是狗脾气,翻脸不认人,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贾诩却漫不经心随口道了句:“说动是好,说不动也好,只要他肯在众叛将面前递个话,咱们就没白忙。”曹cao闻听此言不禁瞥了他一眼——好个贾文和,就你是明白人,知道我想什么!

    一阵凉风袭来,吹得众人瑟瑟。谁也没注意到,窦辅竟随身夹了件狐裘,立刻披到曹cao身上:“丞相,快穿上它。”

    “还是你细心啊。”这次出兵他原本带着卞氏,还指望老妻照料自己。哪知夫人也是多灾多难的命,兵马刚出河北就先病了,既来不了潼关又回不去邺城,只好留在孟津休养。

    窦辅关切道:“如今夫人不在,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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