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万人迷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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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3/4页)

,吴顺童,吴顺童…

    你,就是个秘密,秘密藏在我的心里,每想一回,心就抽一下。

    我常想着你现在如何了?是否幸福?那青春晶亮的眸子里,在望着我时总是毫不掩饰的崇拜与爱慕,是否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淡、消失?

    你天生就是要来魅惑我的,我克制得辛苦,却又自私的不愿让你自视线中离开。

    还记得你的父亲带着你来找我学画的那天,天气就像现在一样闷热,热到似乎连费心添上的油彩都会自画布上滴落,但你站在那里张着大眼睛浅浅笑着,像股凉爽的清风,轻轻吹进了我心里,吹皱心湖的水,吹响心里的那根老弦。

    若知道当时收了你这个学生,会造成我往俊一辈子的思念,我还会收吗?这个问题在夜深人静,在失神遥想时,总会不经意的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会吧。有时候会是这个答案。

    不会。当我看着可爱的孙女时,是这个答案。

    她小名巧巧,有着与你同样精致秀巧的五官,十分可爱,我用剩余的生命宠爱她,教她我们共有的语言,绘画。

    她跟你一样,都是有天分的孩子,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活着看她开画辰,就像活着再见你一面般的渴望。

    但我心里明白不可能,自从那年的凌晨,我放火烧了那间小屋时,曾誓言将这又痴又悲的缘分烧成灰烬。

    原打算断得彻底的,但到了最后一刻,我还是冲进去把这幅画给救了出来。

    一如对待有你的记忆,我把画尘封起来,不再去看一眼,假装没事的重新回到故乡,开启另一段新生活。在娶妻生子的同时,我知道你也嫁人了,生了小孩,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我这般幻想着,但诚实却卑劣的自己,却也同样期盼你与我同样受着苦,思念与爱别离的苦。

    有时会想到那天你的天真。

    当你娇憨的问我要不要你,会不会去向你爸提亲时的天真!

    你毕竟还是太小呵!没有门当户对的观念,不懂人情世故。若你父亲没有警告过我碰了他的宝贝女儿会有的后果,若你没有早被许配给江家独子,若我没有未婚妻,若我没有理想…相信我,我会不顾一切的将你带走。

    可惜我太理智,理智到明白自己若真的这样做了,或许你会因我的强势而感到短暂的快乐,但当你知道除了爱情,我便再也无法给你什么时,你会恨我,恨我为何当时要那么做。

    让你一开始便恨我,总是好的。

    三十年过去了,虽然已经不再听闻你四处探寻我的下落,但你那份执拗,爱恨浓烈得仍令我心惊。

    如果只是我只身一人,我会勇敢的站在你面前,任你千刀万剐而不喊一声,因为这是我诱你献出纯洁之身后,又弃你而去所该承受的惩罚。

    但如今我有妻子、孩子,更有位天使般的可爱孙女,他们不该代我受过,而我知道,敢爱敢恨的你是不会理会这些的,于是我只好躲开你,远远的。

    人生总是要有遗憾才会美丽,这是我最后一次看着自己为你而画的美丽,当所有思念愁绪付予纸上,我会再度将你尘封,一如对你的爱情。

    吴顺童,吴顺童,吴顺童…我惊鸿一瞥却烙印一生的爱。

    让我来生还你,

    冯毅绝笔

    信纸自吴顺童手里掉落到地板上。

    坐在床缘的纤瘦身躯晃了晃,也跟着信纸滑向冰凉的地板。

    就算失去了意识,紧闭的双眼仍汩汩的流着泪水,像要将这纠缠半生的爱怨情仇一次流尽般。

    ----

    “信?什么信?”冯巧蕊心不在焉的问,忙着整理会场。

    在江达开的命令下,她乖乖的待在朴家足不出户三天,待肿得像个小笼包的额头,及散布着小瘀青的脸蛋恢复,不会吓到无辜民众后,她才来到画廊帮忙展览的事。

    自从那天江达开在他办公室里向她求婚后,她的情绪便一直处在极度高昂中,像被雨水洗刷过的天空般艳阳高照。

    现在的她,开心得像脚一蹬就能飞上天去。

    如果硬要说还有什么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关于江达开的奶奶了。每当她问起时,他总是语带保留,显然奶奶的态度或多或少还是影响了他的心情。

    要是她有那个胆子的话,她会亲自到江家豪宅去拜访江奶奶,可惜她虽属龙,但却胆小如鼠,所以只能窝囊的躲在江达开的背后,狐独的品尝那令人不安的小幸福。

    说来画廊帮忙,其实她也没帮到什么,主要是因为顾节风举办画展的经验太过丰富,这次办的又是崇敬已久的冯毅大师的作品,更是加倍尽心尽力,每一个小环节都要亲力亲为才放心,所以冯巧蕊只能做些擦擦桌子、搬搬椅子的小事。

    离开展日愈近,她就愈紧张,也更加吃不下睡不着,让她不得不时时提醒自己放轻松一些,不过徒劳无功,反而有更加严重的趋势。

    “你爷爷藏在那幅画里的信,”朴新春拿着抹布的手,朝墙上那一排画里的其中一幅指去。

    冯巧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望。“那幅『未完的画』?”她瞠大双眼。

    那幅“未完的画”是此次祖父参展作品中时间最早的一幅。画里是一名美丽动人的少女末着寸缕的躺在床上,无数条散发光亮的白缎布覆在她胸部以下,又在她匀称的大腿根处尽数敛去。

    不过爷爷只精心雕琢了少女的五官及一头乌黑的秀发,使其栩栩生动,其他部分不知为什么只用了比薄涂更重些的色彩,好像没来得及完成便匆匆收工似的。

    朴新春点点头。“就是那幅。”她心不在焉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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