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不是天使(天使和魔鬼做姐妹)_会飞的流言棉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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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飞的流言棉衣 (第2/4页)

的桃色传奇:

    夕颜其实是个弃婴,是林大志在城墙根儿捡的,养到十几岁,眼看夕颜一天比一天大,出落得一天比一天清秀,便动了染指之心。但在调戏养女的时候竟被夕颜的母亲撞破,于是恼羞成怒,离家出走…

    此言一出“啧啧”声立刻响成一片,有人叹息:“养父非礼养女的事儿可多了,我们邻居就有一家…”有人置疑:“上期在杂志上看到一篇纪实故事,好像和你这情节差不多呀。”也有人恍然大悟:“难怪Shelly好像总是不大开心的样子,对男人又那么冷淡,肯定是被养父吓怕了。”

    “啧啧…”

    “啧啧啧…”

    关于他父亲林大志的死因,就更加版本多样。有说他父亲参加了黑社会,在梅州被乱刀砍死的;也有说林大志做了和尚,要不怎么会葬在泮坑神庙附近呢?更有的说林大志是个盗墓贼,来泮坑挖宝,结果死在墓xue里的…整个一部金庸小说的框架。

    每个人都是天生的编剧家,虚构故事的能手,区别只是有的人用笔写,有的人用嘴说,还有的人则藏在黑暗里自个儿恶意地猜。

    如果你在“夜天使”里看到三三两两的服务员聚在一起,听说书一般聚精会神而又兴高采烈,那一定是在议论林夕颜。

    长着袖子的流言棉衣在各门各室间飞舞着,拍打着,张扬着,灰尘厚厚地盖住了“夜天使”每一个角落,蒙住了人的眼睛。

    夕颜在众人的议论中渐渐面目模糊——一个弃儿,一个私生女,一个克父克母的“地煞星”

    即使最善良的人,也会选择其中最温和的一种说法来相信:她父亲有了相好的,抛弃了她母亲和她,另寻新欢。

    但是真相呢?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有关死亡的故事,像一株艳紫的罂粟花,在我心灵深处妖娆地绽放。

    我买了大堆补品,特地请秦晋代唱全场,自己跑到宿舍来探病。

    像蝙蝠扑向黑夜,露珠死在黎明,死亡于我有着不可抗拒的魅力。

    很意外地,后台总管阿坚也在,正给夕颜煲栗子鸡进补。

    鲜活的鸡,拔毛放血,滚水烫了,用筷子掏出五脏,然后灌水洗净——不肯破膛,要保持鸡的原气——塞进提前剥好分成两瓣的栗子,封紧,放进冰柜里保存一夜,使栗子入味,然后放进姜片、红枣、盐、白干等佐料小火慢炖,直至栗子软熟,鸡骨头也酥了才起锅。

    是典型的北京小吃,却用南方做法,香味从楼下厨房里一直飘上来。

    我馋涎欲滴,兼妒火中烧——从来没有人如此用心地为我煲一味菜。

    我向夕颜讲起三岁时的经历,父母的离异,母亲的冷漠,直到自己的离家出走。但是我没有告诉她我那著名的母亲的名字,也不会说我离家出走的真正原因是为了何教授。

    想知道对方的故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倾诉自己。

    夕颜沉静地聆听,她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非常懂得在什么时候配合什么样的表情,而绝不打断倾诉者。

    可是我的目的不是为了倾诉,而是希望她也同样地坦白。

    然而她只是说:无心,我们都是孤独的孩子,成长在破碎的家庭里,却苦苦地寻找完整。

    “为什么?”我的声音尖锐起来“你的破碎是什么?我们俩是两种人,我们根本毫无相同之处。”

    夕颜望向我的眼神,如此澄澈见底,在她的眼中,我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投影…

    千不该万不该,阿坚在这个时候端着栗子鸡煲走上楼来,脸红红的,不知是不是因为炉火太热。但他眼中那种奕奕的神采是我识得的,当年将何教授请至家中小宴,我亲手为他添酒时,便曾经这般地兴奋。

    我心里一动,暗暗诧异,表面上却只做无心:“阿坚你不去上班,跑到这儿来给夕颜开小灶,不是偷厨房里的鸡报公账吧?”

    “怎么会?”阿坚憨笑,摩拳擦掌“Wenny,你吃不吃?你要吃我给你也盛一碗,尝尝吧。鸡是我昨晚亲自去菜市场挑的,只有调料是从俱乐部里拿来的,一点点盐和酒,不算贪污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沾沾夕颜的光。”我说着望向夕颜。她却只是心不在焉,置若罔闻。以她的聪明不难看出阿坚对她的倾慕吧?却偏偏做这病西施精神恍惚的样子,狼给谁看?

    我用勺子在碗里慢慢地搅着使汤凉下来,脸上笑着,暗地里咬牙切齿。

    是可忍,孰不可忍!有人专门为她煮菜,而我,仅仅是分一杯羹者。怎样的耻辱?!

    一个女人仇恨另一个女人有时不需要理由,也许只因为对方比自己更受欢迎。

    太多男人的眼光留连在并不美丽的夕颜的脸上。

    而她的笑容如此淡然。

    同样是女人,我要出卖色相才能换来一点金珠银饰,她却只用轻描淡写的一颦一笑即可让人心甘情愿挥汗如雨地替她煲汤,为什么?!

    苦苦忍耐,我才没有将心中的汤泼向她的脸,泼掉她的清风明月的笑容,泼掉她的装腔作势的优雅,我恨!如果不能战胜夕颜,不能使她流泪,我云无心誓不罢休!

    B

    阿坚走后,我问夕颜:“秦晋和阿坚,你喜欢谁?”

    夕颜一呆,脸色在毫无准备的询问下忽然失了血般苍白,转瞬又涨得通红。

    “俱乐部的人都说阿坚在暗恋你。”我笑,故做轻松地问“你知道吗?阿坚为了你到处跟人吵架,秦晋刚好相反,一言不发,对整件事从不表态,真够酷的。你也知道,那些八婆们把秦晋、阿坚和强仔并列俱乐部三大酷哥呢,你一个人就包揽了两个,她们还不气死?尤其秦晋,大家都喊他男歌星,想着法儿吸引他的眼球,你和他走得那么近,羡煞旁人了。”

    一边说,我一边暗暗地留意夕颜的反应,她脸上阴晴不定,眼中渐渐泛起晶莹。不用回答,我已经清楚地知道:她爱的人,是秦晋。

    “我爱的人,是秦晋。”果然,夕颜清清楚楚地说。

    她这样说了,反而让我震惊。爱,这个字太尊贵,太沉重,灯红酒绿中醉生梦死的我们,可以说喜欢,说中意,说合心水,说有感觉,甚至,可以随时相拥上床,但,绝不会轻易言爱。一旦出口,就再也收不回。一旦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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