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圣人:曹cao6_第三章衣锦还乡曹卑鄙的圣人:曹cao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三章衣锦还乡曹卑鄙的圣人:曹cao (第6/7页)

点儿长进也没有,当初扶植张绣阻挡老夫,如今又端出大耳贼。叫别人给他挡箭,自己躲在襄阳逍遥快活,听说最近他还僭越礼制郊天祭地,实在不晓用兵之事。刘备可非张绣之流,弄不好玩蛇反遭蛇咬啊!”他算是深有体会了“前番官渡之战,刘表本欲袭我,适逢长沙太守张羡作乱才勉强作罢。如今张羡父子败兵身亡,长沙复归刘表,他以何人接替张氏之位啊?”

    “南阳张机。”

    “张机?”曹cao不敢相信“那个研习医术的张仲景?”

    “正是此人。”楼圭答道“张氏乃南阳望族,刘表虽杀张羡父子,还是要用其族人。张仲景乃族中衰微支系,用此人为太守,既可借张氏之人望又不必担心尾大之事。况长沙一役吏民死伤,又逢恶疬纵横,感染伤寒而死者近半,张仲景深通医道,除治理政务之外还能悬壶济世普济众生。”

    曹cao却大加讥讽:“《说文》有云:‘医者,治病工也。’说穿了不过是巫医百工之流(汉代视行医为下等人所为,归为巫师术士,与工匠、商贾算作同流,不能入仕为官。在华佗、张机之前,东汉有名医费长房悬壶济世,也是既治病又捉鬼,未形成独立的职业体系),非君子所为。刘表用这么个不务正业之徒当郡将,岂能安境保民?就算他能医伤寒,难道还能医天下之苦?”

    楼圭见过张仲景,绝不似曹cao说的这般庸碌,却不便反驳,顺着说:“刘景升用人差矣!当初命别驾韩嵩入都拜谒天子,您表奏其为零陵太守。韩嵩回去后被刘表猜忌,责备其首鼠两端。前番官渡鏖战,韩嵩力阻刘表出兵,被刘表投入监牢至今受囹圄之苦。如此鼠肚鸡肠不纳良言,岂能得人拥护?内外诸事不过依靠蔡瑁、蒯(kuǎi)越罢了,襄阳之人皆道刘景升高堂坐啸,蔡、蒯二族才是荆州的真主人。”

    曹cao愈加冷笑:“当初刘表单骑赴任没有根基,得蔡、蒯两家相助站稳脚跟,杀苏代、诛贝羽、结黄祖、延揽清流名士,立下天大功劳,刘表哪还驾驭得了?我自小就识得蔡瑁,乃颇有心计之人,听说其妹嫁与刘表为续弦,结成郎舅之亲。天下社稷之坏多由外戚干政所致,用人最忌讳这一点。至于那个蒯越,当年曾在何进府中充任西曹掾,那会儿刘表还得听人家的呢!”

    楼圭颇有感触:“似袁绍、刘表之流虽占据一方,却皆是靠豪强扶持而起,唯有孟德你抑制土豪自掌权威,胜败岂凭空而来!”

    这句话说得曹cao心里暖烘烘的。抑制土豪自掌权威,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昔日兖州张邈、陈宫之叛令他几无立足之地,今天之强盛是历尽艰险才得来的。曹cao扭头注视着楼圭,沉默半晌又道:“天下高明之论多有相通,咱们阔别多年还是心有灵犀啊…愚兄当年遇事不决就爱听听你的见解,如今也是一样。目下正有一桩事难以取舍,还劳子伯为我解之?”

    “在下不敢…”

    曹cao不由他客套便说了出来:“仓亭战后袁绍龟缩河北,我领兵讨之半载不能得胜。而刘表栖于我后,囚韩嵩纳刘备似欲有所行动。现今之际我应该北上讨袁,还是该南取荆州呢?”

    “这个嘛…”楼圭意属北上却不便直言。一者方入曹营还没个正经名分,二者他自荆州而来,若坦言刘表尚不可取,难免有回护之嫌。

    曹cao看得明白:“说了这么半天,你还不愿与我推心置腹吗?你既是我的老朋友,就该尽朋友之责嘛。说对说错都无干系,抉择之权岂不在我?愚兄从不因言语生怨。”曹cao指天为誓信誓旦旦。

    楼圭见他如此表态,总算鼓足勇气脱口而出:“当北图袁绍。”

    “何以见得?”

    “天下之威高无过袁氏,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天下之殷实无过河北,光武因之而得社稷。明公与袁绍对峙数载,方有官渡、仓亭之功,正当趁此之势扫荡荆棘,岂可一旦而弃之?想那刘表身处荆襄乃四战之地,西有刘璋、东有孙权、南有山越(山越,古代南方的少数民族,现今壮族、侗族、苗族等许多民族在汉代通称山越,因为支系繁多又称“百越”汉代时山越势力还很强大,几乎覆盖江苏、江西、浙江等地,后来才逐步被汉民族同化),以明公之才虽得之不难,然北方不固又何以保全?”

    曹cao却道:“话虽如此,然官渡得胜亦不过北弱南强,提兵强取未必轻易得胜…”其实他已经试过一次了,根本打不动袁绍。

    “日推月移必有变易,我若是你便北上兖州屯兵备战,只待河北之事稍有变故,立刻提师渡河直捣邺城!”楼圭说得酣畅淋漓,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又犯老毛病了。

    可谓一言点醒梦中人,这几日荀攸、郭嘉都曾劝曹cao先取河北,甚至连身在许都的荀彧也为此特意来了一封信。可真正打动他的还是楼圭这个计划,兖州与河北隔河而望,稍有风吹草动立刻便知,实是待机备战的最佳所在。曹cao明明已定决心,却淡然道:“这个办法倒也可行。其实我早就打算去兖州,大战得胜应该抚慰抚慰那里的百姓,另外我想顺路去睢阳祭拜桥公陵寝。你来得正是时候,我再修书一封调许攸也来,咱们昔日同受老人家厚恩,理当一起拜祭。”

    “两全其美,甚好甚好。”楼圭一吐高论颇觉痛快。

    “时候不早了,咱们回营吧。”曹cao拨转马头“回去我就正式任命你为别部司马。不过…因与袁绍交恶士卒多有死伤,自中军以下缺员甚多,恐怕没有多余士卒可供你调遣。你且与郭嘉等人同参军机,日后招募新军再归你统领吧!”

    楼圭颇不甘心:“孟德莫非耍笑?司马无兵岂不成了空头衔?”

    “哈哈哈…”曹cao一笑而置之“许都建宅粮饷照发,愚兄岂能亏待你?士兵早晚会给你补上的,咱们是老朋友了嘛!”说罢打马扬鞭先走了。楼圭无何奈何,只得苦笑相随。

    两人带着卫兵回归屯兵之处,离着寨门甚远,就见前方熙熙攘攘。恍惚见几个卫兵正围作一团殴打什么人,旁边还有个破破烂烂的平板车,车上坐着个衣衫褴褛之人。曹cao不禁皱眉,招呼许褚道:“你去问问怎么回事,若有作jianian犯科之辈送交县寺治罪;若士卒无故滋事,我要狠狠责罚。堵在大营门口打人,这成何体统!”

    曹cao本无暇关注此等小事,本可遣散人群回去理事。但自从官渡得胜,士卒如释重负军纪松弛,今天出了这样的乱子,正好杀几个人作法立威,因而驻马辕门冷森森盯着人群,把刚才打人的几个兵吓得直哆嗦。许褚问明缘由过来汇报:“启禀主公,士卒非无故滋事,乃是有人冒认官亲!”

    “胡说!”那挨打之人听到许褚的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