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戎_第二六零章却为谁家守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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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六零章却为谁家守土 (第2/3页)

器精良,不三数月便成一支精兵!”

    刘锜颔首道:“我正有此意!只是怕延误兵机,一来恐不能与南边之种彦崧呼应,二来金人一得河北,立刻便会移兵河东,若我这边不能迅速得胜与曹帅呼应,恐怕河东人心思变,难以久守。”

    李永奇道:“刘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将军停兵整顿,冒似缓,实为快,进兵缓则收效快,进兵急则欲速不达。永奇试为将军剖之。将军进军若缓,才能有功夫让绥德、延安之民了解将军所图,绥德、延安之民知将军所图方能安心。陕北一旦归心,将军便无须担心后路被截,此其一。将军进军若缓,不但能使陕北归心,亦可使秦川诸将知将军此来非为吞秦川,实为保河东,保河东方能保陕西,保陕西方能保巴蜀,保巴蜀方能保华夏——保我华夏之心,秦川诸将实与将军无异,秦川诸将若与将军同心,则将军可畅行甘陕如入无人之地,此其二。陕西士绅见河东两路大军西进,心中不免有所疑惑,恐将军之来将颠覆其固有之利,若将军能在陕北竖立一个共保共利之榜样,则甘陕士大夫将会群相效尤,届时西北千里之地可传檄而定,此其三。将军进军虽缓,然毕竟已入陕且据有一军一府之地,张浚对此不能不作反应,他若要作反应,唯一的办法便是催促兵马进击陕北,那时我们便能反客为主,以逸待劳,此其四。陕西诸将对张浚之欺骗全陕本有不忿之心,将军以堂堂正正之名入陕兴师问罪,陕西诸将本已不愿与将军正面接战,将军若是急攻,陕西诸将为自保尚有与将军对阵之勇气,若是由张浚催促进兵攻击将军,则来攻之兵必然厌战,而来攻之将必与张浚离心,兵厌战而将离心,此为兵家必败之局,到时张浚便是来攻之兵便十倍于我,也可登高一呼,阵前倒戈!此其五。此为缓进取陕之五利。”

    刘锜大喜道:“我在太原与曹帅谋划时尚恐入陕不易,今日闻永奇兄陈此取陕五利,便知陕西必可取,河东必可保,华夏必可安!”想了想又道:“只是说到阵前倒戈…西兵纪律本严,恐怕难能。”

    李永奇微微一笑道:“张浚手下能调动的兵马其实不多,他在汉中征召训练的那批新兵尚不知能不能战,除此之外,夏边兵马他不敢动,若要来攻陕北,多半便得调动泾原系兵马。泾原系兵马有三大枢纽,那三枢纽?旧主王庶,现帅曲端,新贵吴玠。偏偏王庶和吴玠都和曲端有心病。若我们计策得宜,或可唾手而得泾原精兵。泾原精兵若得,张浚若不想留在陕西送死,便只剩下乖乖退回汉中一途了。”

    两人便在陕北招募兵员,部勒训练,不久汉军密子来报:陕州知州李彦仙借出道路,种彦崧已经顺利进入潼关。

    李永奇闻讯大喜道:“种忠武真不愧为种门嫡系!他既已进入潼关,再加上李彦仙之变,张浚再要保住秦川,那是休想!”

    张浚听说种彦崧已入潼关,吃惊不小,忙领本部兵马南下,与种彦崧在渭河隔水对峙。

    邓肃对种彦崧道:“张浚兵多,我军兵少,且双方都是汉家子弟,兵将不愿自相残杀,不如营垒勿战,而传檄文扰其军心,以待北边刘锜将军消息。若刘将军兵势顺利,我们便可和他南北夹击张浚;若刘将军兵势不利,我们便以轻兵径袭长安,转战全陕各地,使张浚无力威胁河东。”

    种彦崧称是。这舆论宣传本是汉部的拿手好戏,此时林翼虽然失陷,但汉部留在陕西的密子系统未失。邓肃接掌过来,发出指令,将赵构如何背盟偷袭汉部之后、齐鲁军团十几万将士如何在燕云惨死、张浚如何欺骗全陕军民等事散步出去。杨应麒一手打造的这套宣传系统,在这时时代极为先进,便是黑的也能说成白的,何况赵构、张浚在此事上本来就理亏!所以不出旬日之间,渭河上下无不忿忿,甚至张浚手下的兵将也都盼着种彦崧打胜仗。

    张浚阵于渭河北岸,眼见种彦崧兵马虽少,但在渭南的布置全无半点破绽,因此不敢小觑了他,一开始用兵显得十分谨慎,但汉部的舆论干扰起了效果以后,渭北群言汹汹,一些兵将甚至侧目以视其主帅,每日都有逃兵悄悄渡河归附种彦崧,张浚杀之不止,忧惧异常,便要引兵强攻。

    鄜延路经略安抚郭浩劝道:“种彦崧正得人心,且此事我等本理亏,便是战胜,不足为荣。听说金兵已犯太原,曹广弼正与金人接战,胜负未料。若我军破了种彦崧,扰了太原军心以致河东沦丧,我等反成罪人。依浩所见,不如移书与种彦崧议和,请他退出潼关,我等以陕西兵粮接济河东,与曹广弼东西呼应共保秦晋,庶几可赎前愆。”

    张浚睨了他一眼道:“郭经略如此为种彦崧说话,可是要报种少保知遇之恩么?”

    原来郭浩以前曾隶属于种师道麾下,多得种师道提携,又曾被种师中辟为参谋,和种家渊源极深。但郭浩方才那几句话,实际上却是为张浚打算,谁知反得了这样一番抢白,登时脸颊一阵抽动,勉强干笑道:“宣抚这是什么话!若宣抚以为兵将曾得种少保恩惠者便可疑,恐陕西无一人可用!”

    张浚默然,既未责罚郭浩,亦未听从其建议。郭浩出了大帐后心道:“张德远本有才略,但见近来所作所为常常进退失据,莫非是天蒙其眼么?”却不知张浚之所以心乱,实因他内心深处也不赞成赵构袭汉自保的私心,然而却又不得不奉旨行事,一个人意愿与行动相违,决断起大事来便难免疑神疑鬼,犹豫不定。

    郭浩且思且走,忽听一人道:“郭充道今天怎么跑到这里溜达来了?”

    郭浩回过神来,一抬头,这才发现自己走到了营西刘锡帐前。原来刘锡因为乃弟刘锜之嫌疑,被张浚软禁在此。只是刘锡毕竟是西北大将,在本地极有势力,张浚以一个外来之帅臣,功业威望未建,在没有明确罪证的情况下也不好太为难他,只是将他软禁在此,未得允许,不许出帐一步。

    这日刘锡正搬了张椅子,坐在帐门内侧晒太阳,忽见郭浩满怀心事走到附近,所以出口叫住了他。

    郭浩看见刘锡,心念一动,望了守门的两个士兵一眼,问道:“你们是哪里人?”

    那两个士兵对望一眼,其中一个道:“小人于达,富平人,这个叫刘勇,武功人。”

    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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