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摇红_第四十三章梵烛影摇红烛影摇红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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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梵烛影摇红烛影摇红相 (第4/9页)

刻,他终于开了口,很沉重很缓慢:“我儿,你的意思,为父懂。为父对不起你娘。使她九泉饮恨,也是为父一生憾事。我儿,等为父起来后,我们父子以仇人血酒祭你的娘吧!”

    蓝继烈紧咬钢牙,目张如炬,点点头。

    老人自言自语,道:“是的,人生总要恩怨分明。我死后,也要和她合葬在一起。”

    这个“她”当然是指蓝继烈的娘了。

    蓝继烈忍不住双手掩住脸,思亲泪落,痛极无声。

    斜晖由老人面上敛去,又增加了一层阴暗。

    老人突然笑了:“我儿,男儿流血不流泪,起来,坚强地站起来。记住,你是蓝公烈的儿子!”

    蓝继烈矍然抹泪,起立。

    老人双目放光,旋即隐去,一手按在爱子铁肩上,说道:“我儿,人,要顶天立地活着,走自己应走的路,是对的,就走,不对的,再走过,但求心之所安,无愧于人。我儿,为父不会勉强你,你应当有自己的性格!”

    他放了手,自行移枕躺下,道:“我儿,为父要歇一下,你可以出去了。”

    蓝继烈已听到远处有人向这边走来,应声道:“爹,烈儿想去找找品扬师弟…”

    老人“噢”了一声:“好的,品扬那孩子很懂事明理,很多地方你该向他学学,彼此互相帮助!他还没回来?你可先问问牯老爷子和古师伯他们,也应告诉姥姥。”

    蓝继烈道:“烈儿知道了。”

    他刚退出,司徒求也由另一边进来了。

    他目送蓝继烈的背影,当然可以想得到只好由心底发出一声感叹。

    洛阳,白马寺中。

    静悄无声,一片死寂。

    大约方丈又在主持法事,不准擅扰了。

    四个知客僧人在寺外挡驾,前来敬香礼佛的善男信女都只好折回。

    方丈室里,呼拉法王跃坐云床,在运行瑜伽功。由他失血的脸色,可知受过极重内伤。

    无人知道他吃了牯老一记“百步打牛”重手,拼着一身十三层横练,也被震得鲜血直喷。总算他见机得快,利用山势地形,及时遁走。

    他回到白马寺就呕血不止,行功疗伤。

    先后狼狈逃回的喇嘛都心中有数,即使知道呼拉法王吃了大亏,谁敢吭一声。

    只有留守的巴桑、巴戈二人,除了惊怒外,也有点暗庆得了便宜。

    转眼间,已是四天过去,却不见无情翁等几个护法回来。

    这天的黄昏,巴桑和巴戈二人灌饱了闷酒,一肚子火,在大门内轮值。

    猛听外面起了争吵之声。

    巴戈一听到有娇滴滴的女人嗓音,立时眼也亮了。

    巴桑嘻嘻怪笑道:“熬出火来了,也该解解馋了!”

    蕃僧皆性好渔色,每天都有参欢喜禅的功课。这几天,因不敢擅离一步,熬得全身冒火,好不焦躁!一听到女人的娇音嗲气,立时就连生辰八字也忘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抢步而出。

    只一照眼,两个蕃僧就如雪狮子向火化了。

    原来呀,是三个花不溜丢、绝艳迷人的美人儿,正在莺声燕语,和四个知客僧人斗嘴儿。

    一个道:“奴家姐妹老远来拜佛进香,哪有不准进寺的?”

    一个道:“和尚,别是你们寺里藏了尼姑吧?”

    那四个知客僧是奉命在外挡阻任何人入寺,却都是很规矩的出家人。

    被她们一阵歪缠,除了合掌作揖,口中念念有词外,心中又是怕,又是气,既不敢动手阻拦,又不敢说实话,急得光头大汗,只有连道:“女菩萨止步!”

    “阿弥陀佛!”

    “请女施主自重。”

    她们却一面柳腰款摆,向前移动春风俏步;一面烟视媚行,娇笑不绝。

    一个风sao得入骨的还故意作势向四个知客僧人身上碰来,媚笑道:“和尚,可是要奴家布施一点,慈悲一下,才肯放行?说呀,出家人不打诳语!”

    四个僧人涨红了脖子,一面躲闪后退,一面不住念佛。

    却听得两个蕃僧骨软筋酥,全身十万八千毛孔一齐张开。

    巴桑色胆如天,嘻开大嘴,叫道:“女菩萨,向佛爷布施布施吧。”

    一面已经迎了上去。

    巴戈咽着口水道:“小乖乖,对佛爷慈悲,慈悲吧。”

    两个蕃僧都原形毕露,丑态百出。

    她们看了一眼,心中都忖道:果然在这儿,鱼儿上钩啦!媚眼一飘,都似受惊地掩口后退,发出低低惊呼。两个蕃僧中,一个少了一臂,高大凶猛,粗壮如牛,也确实吓人。

    她们中一个娇呼一声:“呀哟,吓煞奴也么哥!”莲步踉跄,转身就跑。

    三枝风中柳,六只金莲船,跑得再快,也是可怜生地。两个蕃僧哪肯让送上门的到口肥rou溜掉?各自一个腾身,就由半空翻落,挡住了她们去路。

    他们当然不知她们欲擒放纵,欲迎先拒的诱人用心和手段。

    她们好像惊吓过度“呀”了一声,软瘫在地。

    两个蕃僧咧开大嘴,如鹰抓小鸡,先伸手在她们粉颊上、香腮上摸了一把,再俄虎擒羊,挟起了就走。

    四个知客僧人不敢仰视,低头合掌,不住念佛。

    她们又故作害怕、挣扎着乱-粉拳,蹬登粉腿,又打又骂,简直连抓痒都不够,反而把那两个蕃僧勾起yuhuo三千丈,急吼吼地就要在门后就地参禅。

    女人到底是女人,尽管祸水三姬历经沧桑,多少还是要面子的。

    何况,她们中有两个已大非昔比,只是“奉命”而来,照计行事,就是对呼拉卖弄色相,也要经过三回六转,怎肯让这两个下三等的蕃狗作贱?

    巴桑、巴戈却只知道是三个救苦救难的女菩萨,yuhuo攻心,全身沸腾,只想做了再说,趁着酒兴,恨不得把她们一口吞下。

    一声尖叫!闭月姬的裙子被巴戈一下扯裂。

    巴戈气喘如牛道:“小心肝,佛父有的是银子,完了事,佛爷送你一大把。”

    他涎着大嘴,正要亲上去,猛地被人夹脖子一把抓起,摔了一个大元宝。

    巴桑正要剑及履及,一瞥之下,忙像狗一样伏爬地上。

    场中出现了两个黄衣喇嘛,正是那曾经假扮法王的铁木花及铁木落。

    巴桑叩首道:“有福大家享,但凭尊者发落,只要大家乐一乐…”

    三姬只是冷笑。

    她们又何尝不明白?因为她们阅人多矣,男人是什么变的?再清楚不过,这喇嘛也不过装装样子而已。

    铁木花目光一转,对铁木落道:“留下二个,法王那边就送一个去好了。”

    他斜着牛眼又道:“正好和你…”两人又暧昧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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