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加一等于四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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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3页)

来。”

    包括两个大男人,他们哽咽起来。

    “虽然亦方付我薪水照顾他们,陪伴他们,”冰淇淋也泫然欲泣“可是我知道,她是好心给我一份工作,给我一份尊严,因为,”她吸吸鼻子“我和他们其实一样,只是我的情况比较轻微。”

    他们说的,擎天事实上已然打听明白。

    “我不敢说我了解你们的感受,”他诚挚地说“但是我和你们一样需要她,要她回来。请相信我,我没有做任何伤害亦方的事,她很伤心,可是完全是误会。我需要一个向她解释的机会,但更需要你们的帮忙。”

    “但是我们真的不晓得她在哪里。”冰淇淋又说一遍。

    “亦方绝不会扔下你们不管,我相信她没有说她在何处,但你知道如何联络她,是吧?”

    冰淇淋面露难色。

    “亦方不要你说出她的行动电话或呼叫器号码,是吗?”

    “是呼叫器。”珍仪说。

    马上惹来其他人的责斥。

    “蒸鱼!”

    “好嘛,我去睡觉。”珍仪嘟囔。

    “不,没关系,珍仪小姐,请坐。”擎天温和地说。

    珍仪首次受到异性如此温柔、礼貌的对待,受宠若惊,羞涩地坐回去。

    “龙小姐,我不会为难你。这样吧,你只要答应把亦方叫回来,而不说我在这儿,如此既不算违背她,同时帮了我们大家的忙。你说好不好?”

    其他人一致猛点头。

    冰淇淋犹豫不决。

    “我要用什么理由叫她回来?叫她回来以后呢?你要做什么?”

    当擎天把他的主意说出来,他们统统张大双眼,仿佛有智障的是他。

    将摩托车往墙边一靠,亦方一面拿下安全帽,一面急急进屋。

    “亦方,你快回来,出事了!”冰淇淋在电话裹只说了没头没脑的生么一句。

    亦方随即拨电话回去,却始终无人接听。

    她的呼叫器响时,她人在山上,在擎天的菜园附近徘徊。

    她既想找他,问他关于为她筹画开画展的事,又不想在心绪还乱成一团时和他见面。

    她现在担心因为下山打电话这段时间耽搁,使家里这些大孩子慌乱中跑出去找她去了。

    因为屋里一片黑暗,而珍仪怕黑,所以他们不管白天或夜晚,总会留着一盏灯不关。

    亦方进了屋,先打开客厅最亮的一盏灯。

    灯却不亮。

    屋里所有的灯都不亮。

    “糟糕。”亦方喃喃。

    敝不得统统不在,珍仪一定吓坏了,他们带她出去,到有亮光的地方。

    如此想,亦方放心了些。

    回到家,紧绷的感觉微微松弛,她才感到浑身疲惫。这一个星期,有如一世纪般漫长。

    她甚少休假,总是别人休,她义不容辞代班。

    如今也不是休假,倒是痛下决心做了件她一直想做而没有做的事。

    她递上了辞呈。

    院方没有批准,签了“留职停薪。”

    “你太累了,去好好度个假。几时休息够了,几时销假回来。”院长这么说。

    亦方想,她需要的是重整她的生活,度假补缀不了破碎的心。

    叹一口气,她正要到房间洗个澡,方亦言出现了。

    “哟,好久不见。”她几乎把他给忘了。

    “你的气色好差,”他评道“比我还像鬼。”

    “谢谢。”

    “不客气。我来道别。”

    “道别?”亦方一怔。“哦,对了,你找到你母亲和陆宛如了。”她记起来。“那么,都解决了?”

    “还有一点点。”

    “要我帮忙?”

    “正是。”

    “自己帮自己的忙,应该的。说说看。”

    “你和骆擎天…”

    亦方马上打断他的话。“你不必cao心,我不会嫁给他了。”

    “不,你一定要嫁给他。”

    她楞住。“你说什么?”

    “你非嫁给他不可,否则我走不了,而我非走不可,我的能量所剩无多。”

    “我不明白。你之前极力、坚决反对我嫁给他,现在自我矛盾嘛。”

    “假如我走不掉,困在这里,另一个我,也就是你,就麻烦大了。”

    “即使我要赔上我的终身?”

    “你的终身也是我的。一体两面。”

    “等等,方亦言,是我胡涂了,还是你能量减弱,思考力差了?我必须嫁给一个花花公子,换取你的自由?”

    “我自由,你才能得到自由。”

    亦方摇头。“我好累,脑子空荡荡的,听不懂你的谜语,等我睡一觉起来再说。”

    “反正你一定要嫁给他就是了。时间不多了。”他在她后面焦虑地喊。

    亦方倦乏地摆摆手,走进房间。

    尽管方亦言和她是他所谓的一体两面,亦方更衣前,仍回头确定他没有跟来。

    她走向浴室,一路卸除衣物,衬衫、长裤、袜子,懒洋洋地随手抛丢。等她走到浴室门边,差不多只余一缕私物着身了。因为没有灯光,她莹白且丰盈的胭体,自成一个神秘且灿烂的光体。

    黑暗中,躺在她床上的擎天凝视着,感到身体窜起火苗,它由下而上,形成烈焰,围绕他,灼烧他原始的欲望。

    他屏住呼吸,不敢妄动。

    亦方进了浴室,他才悄悄喘一口气。不知忘了什么,她又出来,这时却是连最后一丝蔽体的衣物也除去了。

    忽地,她整个人僵立在门口,大约过了几秒,她倏然醒觉,跳回浴室,再出来时身上围了条大浴巾。

    她瞪着床好半晌,然后劈哩啪啦按电灯开关,狂乱地翻箱倒柜。

    擎天无法出声,不晓得她是否在找武器好对付他。

    这可真叫作法自毙,他挫折地想。

    生平第一次绞尽脑汁追求他所爱的人,却没有一件事做对。

    似乎找到她要的东西了,她停止搜寻。

    “等我看清楚了,要你好看。”亦方喃喃。

    她若把他敲昏倒也罢了,擎天担心她拿到的是致命的玩意。

    “嚓”的一声,房裹有了一朵光。

    原来她隆重地找了半天的是蜡烛。

    举着它,亦方朝床照过去,看了个清楚明白,不禁呆住。

    “擎天!”她张口结舌。“你…怎么是你?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被五花大绑在她床上,而且被剥个精光,只穿着一条白色内裤,手臂和大腿上贴了好几条斑马线似的反光胶带。就是它们使她看见了他。

    “唔唔…”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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