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草莓之吻(竹外梅子三两只)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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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3页)

太后应该不会是不小心想起她还有个可怜的女儿在外面吹风淋雨(其实是逍遥快活)了吧。

    常开颜抿嘴微笑,拍了拍她的头,轻轻附在她耳边说出句直接打她下十八层地狱的话:“阿姨让你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不管怎样都要回家吃饭。“

    尔后目光一转,延小圆桌扫了一圈,微笑颔首向其他人致意。

    这个男人。赊月不语的端详。这个男人,就是展眉的青梅竹马了。俊朗的外表,内敛的气度,极致温柔的眼神,被他看着的女人,想必都能体会被呵护被爱的幸福吧。

    幸而她是知道他的。听展眉说。基本只要是女人,下至八个月上到八十岁,常开颜一概以相同的眼神对待。“走吧。”一直没有出声的灰色西装终于开口了。

    赊月整个人蓦的一僵。

    那清清冷冷的音调。太象了。

    回头看?

    不回头?

    假装甩头发偷偷回头看一下?

    可她的大兵头哪来的头发甩?

    乱了乱了。整个人都乱了。

    终于回头的时候已经只看的见那挺拔的背影。单手插袋的走路方式。

    是他。真的是他…

    整个人都痴了,只能看他的一步一步越走越远。

    步子迈到门口,他却兀然停止,微微偏头,沉静的目对上赊月圆睁的眸,留下意味深长的一瞥。

    “赊月?”展眉捅了捅忽然变成泥塑的女人“怎么了?”

    “啊?”被展眉的动作惊的抖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发呆,急急的扯开笑容“没事啊。”

    “心情不好?”一个同事有些关切。

    “才不会呢!”回答的人却不是赊月,刚进公司的小妹很肯定的口气“林姐是哪种天塌下来都可以顶着的人。”

    是吗?怎么她自己都不知道?赊月的笑有些无奈。

    “就是就是。”另一个人也很同意小妹的看法,赊月是她们的老板也是偶像哦,虽然公司那么多年发展不是非常好,可是是因为林姐不大在乎利润,更喜欢给她们成长和发挥空间罢了“林姐的性格那么好,才不会莫名其妙不开心呢。”

    “没错!”又有人点头附和“要想想,象赊月姐这样后天致残的人哪有象赊月姐这么开朗的!”而且她向来不介意别人当面讨论她的已经残废的手哦…赊月听了没再开口,只牵动嘴角扯出一个更深刻更甜美的笑容给她们。

    然后低下头,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笑容不再深刻,只淡淡挂在唇边。

    这时有风风火火的人闯了进来:“各位不好意思,老娘来晚啦!”

    “要罚酒的!”有人起哄,其实根本是茶话庆功会,庆祝云想服饰又一季进入最受欢迎服饰的前十,哪来的酒。

    “没问题啊!”老娘倒是满爽快的,管他有酒没酒,答应了总是没错的“老娘一定干他个一一八十一杯。”

    “为什么是一一八十一?”展眉晃了晃脑袋。

    “因为是一杯一杯喝到八十一杯啊!”这个这个,还是很好解释的。

    老娘叫丁灿,云想的首席设计师。

    她的到来引开了其他人的注意力,赊月暗暗松了口气。

    只是,刚才的那一瞥…头有些痛了。

    之后半天都有些魂不守舍,下的士的时候居然还忘了给钱。呵。她觉出自己的好笑了。

    走在回家的巷子里,看从自家园里探出的桂花树,似乎又到花开的季节了。

    小巷很老了,班驳的墙壁已经长满了青苔。

    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冒出首诗。

    门前旧行迹,一一生绿苔。

    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

    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

    呵,十六君远行啊。好象,就是她的写照。

    “洋葱头,这里是上个月的质量损失,这份是顾客满意率,这份是企化的报告,…基本上今天的行程就差不多这个样子啦,基本是满的,没什么帅哥要见的话就照这个安排就去做了。”展眉以她惯有的语速霹雳哌啦的拉完一坨。

    一早就有人奇怪当时为什么她会提展眉当秘书。即便众人印象中展眉傻里傻气,疯疯癫癫,其实换过几个秘书,就只有她跟的上自己的步伐。

    “有人管自己老板叫洋葱头的吗。”赊月单手将记录里的一些要点键入备忘,看也不看展眉一眼,故做严厉的说。

    展眉却毫不被她的冷淡语气影响,直接给她看两个鼻孔:“哼,这说明我诚实啊。老板,以人为镜啊,明显是洋葱头啊,我马上立刻很及时的给了你反馈,你还没给我加薪。”

    赊月笑了出来,不语的单手在键盘上飞舞。

    “每次看你单手打电脑都觉得叹为观止。”MD,比她双手还要快,真是不平衡。展眉愤愤。

    “魏征小姐,这么快就又开始拍你老板的马屁吗?”赊月忙完手上的,抬起眼看着整张脸写的清清楚楚“我不平衡”的红毛狮子头。“一早就这么容易激动,昨天回家聆听太后教诲了?”

    高扬的鼻孔瞬间低下,有气无力,嘴角下滑成钩月状,无言的委屈:“不知道虾米郎又给她刺激了,搓麻搓到一半跑回来叫常老大抓我回家。”

    摆摆手,不提啦,昨日愁归昨日愁:“赊月,昨天你好象情绪也不大对哦,就是庆功茶之后。”

    兀的一惊,谁说展眉不通晓人事,表面却只波澜不惊的浅笑:“怎么这么说?”

    “乱猜的啦。”受不了的耍了耍头,展眉把脑袋里乱78糟的灰色因子都耍了出去,好啦好啦,世界是光明的,空气是新鲜的“我出去做事了。”

    目送着展眉由外带上门。其实向来是羡慕展眉的。

    二十六岁,不通晓人事?谁信?只是她总是可以轻易的将烦琐的复杂的关系抛在脑后,活的轻松愉快。

    轻抬起手捏了捏眉间,呵,确实有些魂不守舍的,因为看见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的人。小的时候阿婆说过,她第一个会喊的是mama。第二个是爸爸。第三个就是望日。

    严望日。他的名字。虽然幼时的记忆早就支离破碎,只残下发黄的画面,却张张都有他。

    三岁,一起跑到放电视的桌子上,不知道是他还是她,不小心按下电源开关,震耳的声音骤然响起,两人都被吓的哇哇大哭。

    四岁,他长水痘,她却抱着他不肯离开,大人摇摇头妥协,反正都要出,干脆一起出掉也好。

    五岁,看楚留香看的着迷的不行,遂都取把扇子在家中天天摇来摇去,自命楚流香。

    七岁,她用弹弓打狼狗,被狼狗追杀,是他在狼狗要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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