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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风花 (第2/7页)
“上次见面后,身体状况怎么样?”
“还好。”
“最近见到中山夫人了。”
一听到中山夫人,冬子转过脸来看着贵志。
“她来过事务所。”
“有什么事?”
“好象是顺路来到的。听她说,你新年去了她家。”
“嗯…”“她说一起喝葡萄酒,很快活。”
冬子想起酒后那晚上的事,感到全身发硬。
“她似乎很无聊。”
“说什么了?”
“喋喋不休地说教授变心了。”
“教授是真的吗?”
“也许是真的,但不象她说得那么夸张。”
“…”“她有点歇斯底里被害妄想症。”
冬子想起夫人突然赤裸时的情景。
“那样的人最好不要太接近了。”
“我…”
“她象是很喜欢你。不管怎么说,她很想玩。”
“可是,如果丈夫变了心,她歇斯底里也是没法的事。”
冬子不知为什么,总想为夫人辩护。
“但是,没有必要把丈夫的轻浮说出来吧。”
“夫人大概喜欢你吧?”
“怎么会…”
“你不知道?”
“即使是这样,那样能吵、多舌的女人实在讨厌。”
“其他没说什么?”
“只说了这些就回去了。”
“她一定很寂寞。”
冬子想起那天夫人说着“没有zigong”向她靠近的目光。
到达宫崎机场,稍微晚点了。
南国的阳光十分明媚。俩人穿过大厅,叫了一辆停在机场前的出租车,驶向青岛的旅馆。
“现在的季节比较空闲吧?”贵志问司机。
“今年不太好,不景气,因为很多人都去了夏威夷、关岛。”
对依靠南国情调吸引人的宫崎来说,太平洋的常夏之岛是强大的竞争对手。
从车窗可以看见路旁的华盛顿椰子树,周围种着山茶树和盛开的山茶花。
大约20分钟后,车到了观光旅馆。房间是在五楼,整个青岛尽收眼底。
“稍微休息一下,还是马上出去?”
“随便。”
“那么到楼下吃点东西,再出去吧。”
冬子脱下大衣,只披着貂皮披肩离开房间。
“好象都是新婚夫妇。”在一楼的日光室贵志一面喝着咖啡,一面很难为情地说。
从旅馆叫了一辆出租车,经堀切卡驶向仙人掌园。
“这一带在宫崎也是最暖和的地方。”司机向他们介绍说。
2月初就用不着穿大衣了。在仙人掌园的入口处,芦荟正开着黄色的花朵。
看完仙人掌园后,去了小人国。弯弯的海岸线,点缀着棵棵文珠兰。二人坐在沙滩上。
“如果能悠闲地住在这样的地方多好。”冬子看着海岸线说。
“两、三天还行,呆上一周就够了。”
“是吗?”
“因为正是忙的时候,偶尔来一趟还行。”
确实,也许贵志不适于这样安静的地方。
“和你旅行,有几年了?”
13年前,春天去津和野。”
“是了…”
那次旅行,使俩人最后分手。
“真奇怪。”贵志微微笑了一下。
分手后两人又一起旅行,确实有些怪。不过,这次旅行冬子另有目的。
从海边回到旅馆,洗完澡时,已是6点。太阳落到后边的山巅上,晚霞把青岛染得辉煌。
晚饭给送到与卧室相通的日本式房间,有生鱼片、油咋虾,此外还有这个地方的特产香蕈红烧海胆等。
“少喝点。”贵志给冬子倒上酒。
“好象要醉了。”
“反正要睡觉。”
冬子点点头,想起晚上的事。今天晚上能够互相满足?索性醉了,忘记一切不安,也许会更顺利。冬子下了决心。
没有吃饭,只吃了点心,肚子就饱了。喝了一壶酒,脸颊已感到发烧。
“怎么样,再去楼下的酒吧喝点?”吃完饭后,贵志邀请冬子。
从楼下的酒吧,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大海。过去,晚上有灯光照耀着整个青岛,现在灯光已经撤去,岛子完全淹没在黑色的大海里。
冬子向服务员要了康巴里苏答。康巴里兑有酒精,冬子让服务员给她稀释一下。在酒巴呆了一个小时左右,二人回到房间,已是十点。冬子在窗边眺望着夜幕笼罩下的大海,贵志走了过来。
“累了吧?”
“稍微…”
“一直乘汽车、飞机。”贵志边说边把手搭在冬子的肩上“真安静。”
在远方隐约可见一堆红红的火光。
“换浴衣吧。”
冬子回到卧室,脱了衣服,从路易·威顿提包里拿出睡衣,等她穿戴好时,贵志进来了。
“好久了。”贵志忍耐不住,拉过冬子。
“等…”
冬子没有回答,哭了起来。
“过分了吗…”
贵志那么地爱自己,而自己却那么无用。这是冬子哭泣的理由。
“不要哭了。”贵志紧紧地抱着哭泣的冬子。
“来吧,睡会觉吧。”
冬子在贵志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睛。贵志很快就睡过去了。
冬子听着贵志均匀的呼吸,一会儿下了床。在桌子上亮着一个不大的台灯,房间幽暗。冬子穿上衬裙,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刚刚还有音乐声的楼下大厅,现在也变得静悄悄,正面是漆黑的大海,只有前面的草坪被荧光灯照着。冬子把视线投向远处,右边是一行行相连的灯光,海岸线向右弯延而去,侧耳细听,似乎能听到波涛的轰鸣声。
冬子一边眺望着漆黑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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