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悍妇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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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1/5页)

    第五章

    天色渐暗,已是掌灯时分,几道人影自大街跑进辜府,一路往后院狂奔,不一会儿便听见后院里传来恼怒的暴暍声。

    “你说什么!”

    “少爷…”

    下人们话不多说,双膝跪地,立即求饶。

    “为何等到这时候才回报?”辜在渊重击由黑桧木制成的案桌,怒目瞪向跪着的下人。

    “少爷,因为咱们以往都是这时候回报的,所以…”

    “住口!你们到底有没有脑袋?”辜在渊气得额爆青筋“此事非比寻常,难道你们不会分辨吗?真是一群饭桶!”

    “少爷…”

    一干人噤若寒蝉。

    “滚!”他恼火得踹翻了一旁的椅子。“全都给我滚出去!”

    闻言,那些人连滚带爬地逃离乌烟瘴气的后院花厅,就怕再不走,待会儿就没机会可走了。

    “混帐东西!”他止不住地咆哮着。

    可恶!秦沃雪居然正大光明地偷汉子,甚至还带着男人回家…她到底有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要她乖乖地回头求他,有这么困难吗?

    知道她是个硬骨头,根本不可能回头求他,他却想用当年她爹对付他的方式对付她,孰知她压根儿不为所动…可不是?她是个才女哪,风流放肆得很,一身傲骨,岂会为了五斗米折腰?

    她毕竟不若他一身铜臭,手下有好几家商行的人得养…她爹捉准了他的弱点,藉着自个儿是个官,将他整得可狼狈了!这两年来他可说是苟延残喘,是凭着一口气才撑下来的。

    这些事…她应该都知道吧?

    他是她爹,她岂会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

    然而,她为何能在他面前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难道是他误会她了?倘若真是他误会她了,现下在她府上的男子又是谁?

    一个已出阁的女子,岂能随便带着男人回家?

    她安的是什么心?她到底要怎么整治他?想报复的人明明是他,为何受伤的人却是他?

    那个男人是谁?她为何要带他回府?

    奔在渊缓步走回案前,向来犀利的目光此时却有些涣散…他是不是该去秦府走一趟?

    明明是要逼她回来的,为何事态却变成他得去秦府找她?

    他可以不用在意的,但是…他却不能勉强自己不去在意。

    当年,他都能不向秦裕德低头,为何他现下非得要对她低头?究竟是因为自个儿丢不起脸,还是因为…原因,他应该是最清楚的才是。

    他早就知道她的性子,却未曾厌恶过她,他只是无法忍受她不羁的举止…倘若他真的可以弃她于不顾,他就不会答应娶她,就不会身不由己地把心都悬在她身上了…

    …。。

    秦府

    “千呼万唤始出来。”

    “万里归心对月明。”秦沃雪笑得醉眼微眯,大口呷酒,又道:“咱们这回不吟对句,咱们来接句,我吟上句,你接下句。”

    “不如让我吟上句,你接下句。”萧侯献也笑眯了眼,带着几分醉意。

    “成!”

    “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她想也不想地道。

    萧侯献颇为赞赏地睇她一眼,再道:“还君明珠双泪垂。”

    “恨不相逢未嫁时。”

    “了得!”

    “简单!我告诉你,你难不了我。”

    秦沃雪咯咯笑着,又斟了杯酒,压根儿没发觉外头来了不速之客。

    奔在渊像是恶鬼般,一声不响地踏进秦府大厅,微饮阴惊的眸子瞪向正在吟诗作对的男女,

    他们是在互诉衷情不成?

    好一句恨不相逢未嫁时,好一句心有灵犀一点通…好不热情哪!

    他恼火地往门板上一踹,发出刺耳巨响,教正坐在桌旁饮酒作乐的男女霎时回神,双双回眸睇着他。

    “你来作啥?”她微醺地瞪着他。

    哎哟!今儿个吹的到底是什么风?不但将萧大哥给吹来了,就连他也不小心地一并吹上门来。

    “我来接你。”他沉声道,双眸直锁着她的绋红脸蛋。

    她居然醉了…她在这个男人面前竟然一点防备都没有,然而大厅里怎会连一个下人都没有?

    倘若她真是醉了,眼前这男人要对她…她岂不是插翅也难飞?

    “啐!你说要来接我,那是好几天前的事了,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直到今儿个才想起来!”她毫不客气地啐道,挥了挥手。“回去吧!这儿便是我的家,我哪儿也不去,你请回吧!”

    啐,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他想带她走,就先整她一顿,发觉整不了她,所以逼不得已来向她低头了?

    别傻了!谁说他来了,她便得跟着他一道走?他把她瞧扁了,她不吃这一套,她才不跟他走。

    当初执意要嫁给他是她蠢、是她笨,现下她清醒多了,想跟他老死不相往来,让彼此都可以清静清静,难道这也不成?

    “你忘记你已经出阁了?”他隐忍怒气,将目光缓缓地栘向她身旁的男人。

    这男人究竟是谁?他知道她向来不拘小节,然而会干出这般惊世骇俗之事,也得瞧对方是谁…她跟他肯定是旧识。

    只是,是什么样的旧识可以让她如此自在、快活?

    “我出阁了又怎么样?我不都说了要休夫吗?”他的脑袋是坏了不成?到底要她说几遍呀?

    “休夫?”萧侯献不解地睇向她“沃雪,这是怎么-回事?”

    “呃…”她不禁咬了咬唇。

    都怪他,害她一时口快,该说不该说的全说了…她还没同萧大哥提起休夫之事哩,他要是问起岂不麻烦?

    “这儿有你说话的余地吗?”见她难以启齿的心虚模样,辜在渊不由得微恼地暴吼。她以为她要休夫便能休夫吗?大宋律法是由着她一张嘴便能改变的?她还没休夫,他还是她的丈夫,她至少要尊重他一些,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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