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啸凤鸣_第九章剑惊皇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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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剑惊皇城 (第11/15页)

家的底儿?依老身看来,无风不起狼,这么大的官儿,要是没有把柄给皇上逮着,能判他满门抄斩吗?至多削官为民罢了。这话除我之外,人人赞同。沙师母还说,古雷贤侄义薄云天,把柳小姐他们救出,但也应适可而止,再不能干这种违法事。我说古雷兄与公冶公子兄妹情同手足,话未完,沙燕就抢白道:‘得了吧,别看娇娇和他亲密得很,但公冶家会允准这门亲事吗?彼此门第悬殊,娇娇决不会下嫁一个平民子弟,古雷兄该有自知之明,及早摆脱出来,以免今后空梦一场!’沙师母说:‘这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们自小一块长大,应该多劝劝古雷。’我说娇娇是真心对雷兄好,他们都不相信,说:‘好有什么用,吏部侍郎大人决不会允准这门婚事。’我虽不以为然,但也无话可说。待血蝴蝶的事一出,他们起先并不在意,后来证实血蝴蝶就是柳小姐后,表面上他们也很关心,背地里却没一句好话,骂她不识时务,咎由自取。到今天,沙师母终于说出了她的想法。古雷兄,你待沙家不薄,杨家、梁家更不用说了,可他们居然一点不顾情义…这、这叫我如何不气…”

    万古雷听了这些话,十分意外,心里好不难受,但转念一想,要人冒险自然要人家情愿,他们不愿意也属正常,勉强不得。至于和娇娇的事,他却从未仔细想过,沙师母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侍郎大人愿把千金小姐嫁给一个平民子弟吗?这恐怕是不可以的事…

    这样一想,不禁心灰意冷。

    罗斌见他不说话,知他难受,便不作声。

    来到宫知非家,宫知非十分诧异:“你怎么又来了,莫非天蹋下来了不成?”

    万古雷把事因说了,宫知非道:“去锦衣卫衙门救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小子发什么愁?金牛巷不是也去了,真是没出息!”

    万古雷道:“有宫师叔出手,小侄就不愁了,小侄愁的是血蝴蝶,如何才能找到她。”

    宫知非道:“她如果来救人不愁遇不上,她若是不来救人,就得费一番功夫。”

    说了一阵话,约好今晚在万家会齐,万古雷等便告辞出来。罗斌十分感慨,道:“宫师叔那一拨人真是有求必应,汤师叔、刘师叔还有蛮牛弟的师父,本和万兄你素不相识,但只要你有难处,他们赴汤蹈火,决不推辞,这才叫做‘义’字当头,哪象刘师母他们…”

    耿牛道:“俺师父平日就只教过俺一句话:为义不计祸福生死,这是大丈夫本色。刘师母是女的,不是大丈夫,所以不讲义气。”

    罗斌道:“女的也该讲义气,武林人不分男女,不然还配称‘侠’吗?”

    耿牛吃吃笑起来:“不分男女能成吗?那可是天生的呀,一出娘胎就定了的…”

    罗斌苦笑:“与你说不清,真没办法。”

    耿牛越想越好笑:“不分雌雄,嘿嘿嘿,那不乱了套吗?罗大哥真笨,不分男女…”

    万古雷与罗斌也笑起来,不知谁笨…

    长安街东头,六部衙门之后,矗立着锦衣卫使司气势恢宏的衙门。门前蹲着两只气势汹汹的大狮,朱漆大门上绘着狴犴的狰狞图像,石阶上一边站四个如狼似虎的卫士。

    一进大门,迎面是一道绘着猛虎图形的大照壁,绕过照壁,是一个不大的天井,有一幢楼房当面而立。楼下右边有道月亮门,进门便到了第二幢大院。这大院右边墙底也有道门,门是铁门,一扇开着,一扇关着,有两名卫士站哨,出入者须验看腰牌。进了铁门,是一个相当大的院落。中间的楼房是锦衣卫指挥使等头领处置公务的地方,左右两幢楼房是指挥使司属下部门的用房。院子里植满了花草树木,一片芬芳青翠。大院酉侧墙上也有道铁门,里面就是关押犯人的牢狱。铁门紧闭,门上开有一道小窗,无故不得进入牢狱,要进去先从小窗上递上腰牌,验证后里面的人才会开后铁门。

    此刻,中间楼房楼下正厅内,新任锦衣卫指挥使的皇甫楠坐在中间一张几案后面的虎皮垫椅上,下方两侧的座椅上,只坐着两人,是他的副手指挥同知贡胜奇、房天兆。房天兆年近五旬,面色微黑,一对吊角眼时时泛光,一只鹰钩鼻和两片薄薄的嘴唇使他看起来有一种阴狠气,他只要把两只吊角眼盯住人,那人就会不寒而栗,浑身起鸡皮疙瘩。他曾任过镇抚司的头目,镇抚司被皇上取消后,难指挥佥事。武大魁倒台,非但没有累及他,反从佥事升任了指挥同知,并且按他的意愿,把亲信提拔了一批,其中两个最忠诚的部下闻大龙、江承亮任了指挥佥事。所以尽管他没能如愿当上了指挥使,但在锦衣卫中的实力却是十分雄厚。他在锦衣卫干了二十几年,上上下下无不熟悉。但是他对当不上指挥使十分恼火,视新任指挥使皇甫楠为对手,而皇甫楠也处处对他设防,因此共事数天,双方都冷冷淡淡。

    此刻,议事厅里气氛十分凝重。

    皇甫楠正在说话,声音透着几分严厉。

    他道:“逃出天牢的犯人已查明身份,一个是前皇都侍郎张逆的儿子张文彦、一个是前都督郭逆的儿子郭剑平,还有前都督同知柳逆的一子一女柳铭、柳锦霞,除此四人外,还有一个锦衣卫千户曹罡。而在京师作案的一女三男,正符几个逆贼之数,曹罡并未和他们在一起。试想,若无灭门之恨,岂敢夜闯皇宫行刺皇上?”一顿,又道:“刘千户在天牢守护,居然被人劫走钦犯,事出后又隐瞒不报…”

    房天兆岔言道:“刘千户在事出的第二天,已报禀下官,下官令他追回逃犯…”

    皇甫楠接嘴道:“这么说来,是房大人不报与本官知道了?这么大的事…”

    房天兆冷冷道:“下官整日忙于捉贼,与皇甫大人未见面,再说下官已作了部署,晚几天报与大人也不迟,又何必小题大做!”

    皇甫压着火气:“房大人,重大案情必须及时报禀本官,这无须多说!”一顿,续道:“刘千户负守护之责,走脱了钦犯,理应受到惩处。此人原系百户,能耐有限,升任千户难以胜任。此次失职原应拘捕法办,念其在锦衣卫多年,从宽处置,降为百户原职,两位以为如何?”说完,注视着房天兆的神情。

    房天兆当然知道这是皇甫楠给他的下马威,同时他也知道刘兆忠责任极大,柳锦霞从狱中脱身后化为血蝴蝶,闹得京城人心惶惶。倘若皇上知道了这一点,刘兆忠保不住脑袋不说,恐怕还要累及自身。念头一转,他当机立断,把刘兆忠降为百户,空出的千户一职,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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