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一个离奇故事②_第三十一夜吴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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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夜吴钩 (第5/6页)

 我一直跟随着他,直到他回到了家里。钩师似乎在家中翻找什么,我看见他把箱子翻得乱七八糟,到处都是杂物。终于,他停住了。

    “欲造神兵,以亲祭之。”他低沉着声音念道,反复念了几遍,每念一次,语速便越快。最后他发疯似的把什么东西往后一扔。只见一张发黄的羊皮,飘落在我脚下。我仔细看了看,羊皮上用刀清晰地刻着几个字:“欲造神兵,以亲祭之。”正是刚才那男人反复唠叨的那句。在这句话的后面,还刻着几个字,比那些略小,但还是勉强可以看清楚。

    “王诩题。”王诩?这个名字很眼熟啊,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真是奇怪。我姑且没再去想这个人,继续看着那钩师。他走到了一张床边,上面躺着一个孩子。

    钩师在床边站了很久,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我可以喊可以动的话,就一定会去阻止他,但可惜,我只是个看客。钩师终于动了起来,他嘴巴里不停地念叨着:“神钩,神钩。”

    接着,他点着了炉火,鼓风机呼呼地吹着,里面的火苗越来越旺,红得如血一般。钩师脱去上衣,赤裸着上身,把孩子从床上提了起来。

    第

    “父亲,干什么?”孩子用手揉着双眼,迷糊地问他。钩师一言不发,猛地用手提着孩子的脑袋,向炉壁摔去,孩子瞬间被摔得血rou模糊,连哼都没哼一声,接着,钩师把孩子的尸体扔进了炉里。

    我不忍再看,如果这是梦,让我醒过来吧。

    舞动的火苗,孩子的尸体瞬间被吞没了。

    “父亲,你,你把扈稽怎么了?”钩师没有说话。我看过去,原来是另外一个孩子,看来,他正是吴鸿。

    “鸿儿,过来。”钩师对这孩子招手,吴鸿恐惧地朝后退。

    “鸿儿,你不是老抱怨父亲不和你玩么?刚才我和扈稽玩了,他很开心呢,你也过来啊。”五岁的孩子知道什么,轻易相信了父亲的话,慢慢又向钩师走了过去。钩师见孩子过来,一把抓起他,再次如法炮制,想摔死吴鸿,但似乎这次并不顺利,吴鸿用手一撑,嘴巴磕在炉壁上,满嘴都是血,我看见一颗断牙从那里飞了出来,掉在我脚下。

    “胡琴(父亲)你干书么(什么)啊?”小吴鸿口吐鲜血,含糊不清地哭喊起来。钩师似乎失去了耐心,直接把他扔进了炉子,关闭了炉门。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在整个房子里回荡,我捂着耳朵,但依旧穿透过来,伴随着哭声的是钩师疯狂的笑声。

    “疼啊,疼啊!”“神钩!神钩!”

    笑声和哭喊声混杂在一起,把妇人从外面引了进来,她侧眼一看,什么都明白了,一下昏厥了过去。而我的头也疼得厉害,吴鸿的哭泣声就像是在我耳边一样,挥之不散。接着我眼睛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过来的我还在那屋子里,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了,门大开着,看来是寒冷使我醒了过来。我摸摸头,全部都是汗水。

    “纪颜!”我走出屋子,外面的雪停了,我站在空旷的雪地上大喊,但声音很快被吞噬了。

    过了会儿,远处走来一个黑点,等到了近前一看,果然是纪颜。他神色凝重,走了过来。

    “我和林叔找到那把钩了,但没办法拿出来。”我一听,连忙让他带我去,两人随即踏着雪上路了。我责问他为什么不叫醒我,纪颜满脸无辜地解释说看我睡得很熟,于是干脆让我多睡会儿,然后他再过来找我。我暗暗叫苦,我哪里睡得熟啊,现在睡觉对我来说简直是痛苦的刑罚。

    走了一段路,就看见林斯平正和大家围绕着一个湖泊。湖已经完全冻上了。但是在湖面中心好像有一个洞,不像是锤子砸的,倒像什么锋利的东西割开似的。

    “那钩就在湖里。”林斯平指着湖说。

    “你没开玩笑吧?怎么证明?”我惊讶地看着他。林斯平不快地望了望我。

    “你当时在睡觉,自然不知道。那把钩把我们带到这里的,大家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钩飞进了湖里,就顺着那个口子。”林斯平指着湖中的裂口说。我看看纪颜,他也点点头,看来的确是真的。大家开始商讨到底如何取出钩,现在这种天气下湖可不是开玩笑的,所以决定先暂时封锁湖岸,等温度上去后找专业打捞队来,虽然不是什么好办法,但目前也只好如此了。

    我望着那裂口发了一会儿呆,刚要随着众人一起返身离去,但不知怎么的,脚却不听使唤地朝那裂口走去。我踏上结冰的湖面,脚下立即响起喀嚓喀嚓的碎裂声,但我仍控制不住地向那裂口走去。

    喉咙里仿佛被塞住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我知道这湖面刚结冰没多久,随时都有可能坍塌。我听着脚下冰块破碎的声音,几十年来,我从未像今天这般讨厌自己的体重,果然是书到用时方恨少,rou到重日才怨多啊。

    第一个发现我不对劲的是纪颜,他在我身后喊了几句,见我没有回话也没停止下来,就立即冲过来想拉我回去,但已经晚了。冰面哪里支撑得住两个人的重量。

    我的身体迅速浸入到了冰冷的湖水中,四周黑暗得很,但看水上却一片亮光。湖水迅速从我的口鼻涌入肺部,剧烈的冲击和低温,使我的肺叶迅速地收缩和扩张,我的胸闷得厉害,而且膨胀到疼,神志开始变得模糊了。我看见纪颜朝我游了过来,但自己的身体却急剧下沉,耳朵已经听不到什么声音了。除了那句。

    “来陪吴鸿玩啊。”我的眼睛闭上了。

    “这是我的神钩。”熟悉的声音让我再次苏醒,我睁开眼,身上衣服都是干的,我又回到了两千多年前?我朝声音的位置望去,那个钩师依旧背对着我,前面是先前那个收钩官。

    “开玩笑!你如何证明?”那个官员看都没看他,在他看来,每天这种人他都看了成百上千了。

    “里面,仔细地看啊,这对钩里面有我一对双胞胎孩子的血rou,这对钩就是我的孩子!”钩师的声音非常激动,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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