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唐文_第02部卷一百四十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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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部卷一百四十九 (第3/5页)

留京师,教以经学。一则畏天之威,不敢犯禁;二则观见朝仪,自然成立。因此积习,自知为人,审堪临州,然后遣出。臣谨按汉明章和三帝,能育爱子弟,自兹以降,以为准的。封立诸王,虽各有国土,年尚幼小者,各留京师,训以礼法,垂以恩惠。讫三帝世,诸王数十百人,惟二王稍恶,自馀餐和染教,皆为善人。此则前事已验,惟陛下详察焉。 谏讨高丽疏 陛下兵机神算,人莫能知。昔隋末乱离,手平寇乱。及北狄侵边,西蕃失礼,陛下欲命将击之,群臣莫不苦谏,惟陛下明略独断,卒并诛夷。海内之人,徼外之国,畏威慑伏,为此举也。今闻陛下将伐高丽,意皆荧惑,然陛下神武英声,不比周隋之主,兵若渡辽,事须克捷,万一差跌,无以示威远方,必更发怒,再动兵众,若至于此,安危难测。 谏戍高昌疏 臣闻古者哲后临朝,明王创制,必先事华夏,而后夷狄,务广德化,不事遐荒。是以周宣薄伐,至境而反。始皇远塞,中国分离。汉武负文景之聚财,玩士马之馀力,始通西域。初置校尉,军旅连出,将三十年,复得天马于宛城,采葡萄于安息。而海内虚竭,生人失所。所以租及六畜,算至舟车。因之凶年,盗贼并起。搜粟都尉桑宏羊复希主意,遣士卒远田轮台,筑城以威西城。武帝翻然追悔,情发于中,弃轮台之野,下哀痛之诏,以人神感悦,海内乃康。向使武帝复用宏羊之言,天下生灵,皆尽之矣。是以光武中兴,不逾葱岭,孝章即位,都护来归。 陛下诛灭高昌,威加西域,收其鲸鲵,以为州县。然则王师初发之岁,河西供役之年,飞刍?免粟,十室九空,数郡萧然,五年不复。陛下每岁遣千馀人,远事屯戍,终年离别,万里思归。去者资装,自须营办,既卖菽粟,倾其机杼。经途死亡,复在其外。兼遣罪人,增其防遏。彼罪人者,生于贩肆,终朝惰业,犯禁违公,止能扰于边城,实无益于行阵。所遣之内,复有逃亡,官司捕捉,为国生事。高昌涂路,沙碛千里,冬风冰冽,夏风如焚,行人去来,遇之多死。《易》云:“安不忘危,理不忘乱。”设令张掖尘飞,酒泉烽起,陛下岂能得高昌一人斗粟而及事乎?终须发陇右诸州,星驰电击。由斯而言,此河西者,方于心腹;彼高昌者,他人手足,岂得糜费中华,以事无用?《书》曰:“不作无益害有益。”其此之谓乎? 陛下道映先天,威行无外,平颉利于沙塞,灭吐浑于西海。突厥馀落,为立可汗;吐浑遗萌,更树君长。复立高昌,非无前例。此所谓有罪而诛之,既服而存之。四海八蛮,谁不闻见?蠕动?生,畏威慕德。宜择高昌可立者立之,微给首领,遣还本国,负戴洪恩。长为藩翰。中国不扰,既富且宁,传之子孙,以贻永世。 谏寝殿侧置太子院疏 臣闻周世问安,三至必退;汉储视膳,五日乃来。前贤作法,规模宏远。《礼》曰:“男子十年,出就外傅。”宿出于外,学书计也。然则古之达者,岂无慈心?减兹私爱,欲使成立。凡人尚犹如此,况君之世子乎?自当春诵夏弦,亲近师傅,知人间之庶事,识君臣之大道,使翘足延首,皆聆善声。若献岁之有阳春,元天之有日月,宏此懿德,乃作元良。伏惟陛下道育三才,功包九叙,新树太子,莫不欣欣。既废昏立明,须称天下瞻望。而教成之道,实深乖阙,不离膝下,常居宫中。保傅之说无畅,经籍之谈蔑如。且朋友不可以深交,深交必有怨;父子不可以滞爱,滞爱或生愆。伏愿远鉴殷周,近遵汉魏,不可顿革,事须阶渐。恒计旬日,半遣还宫,专学艺以润身,布芳声于天下。则微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 谏亲征高丽疏 臣闻有国家者譬诸身,两京等于腹心,四境方乎手足,他方绝域,若在身外。臣近于坐下,伏奉口敕,布诰臣下,云自欲伐辽,臣数夜思量,不达其理。高丽王为陛下之所立,莫离支辄杀其主,陛下讨逆收地,斯实乘机。关东赖陛下德泽,久无征战。但命二三勇将,发四五万人,飞石轻梯,取如回掌。大圣有作,必履恒规。贵能克平凶乱,驾御才杰。惟陛下宏两仪之道,扇三五之风,提厉人物,皆思效命。昔侯君集,李靖所谓庸夫,犹能扫万里之高昌,平千载之突厥,皆是陛下发踪指示,声归圣明。臣旁求史籍,讫乎近代,为人之主,无自伐辽者。人臣往征,则有之矣。汉朝则荀彘、杨仆,魏代则毋邱俭、王颀。司马懿犹为人臣,慕容贞僭号之子,皆为其主长驱高丽,虏其人民,削平城垒。陛下立功同于天地,美化苞于古昔,自当超迈于百王,岂止俯同于六子。昔翦平寇逆,大有爪牙,年齿未衰,犹堪任用,匪惟陛下之所使,亦何行而不克? 方今太子新立,年实幼小,自余藩屏,陛下所知。今一旦弃金汤之全,渡辽海之外臣忽三思,烦愁并集。大鱼依于巨海,神龙据于川泉,此谓人君不可轻而远也。且如长辽之左,或遇霖雨滂沱,水潦腾波,平地数尺。夫元菟滨海,途深难测,非万乘所宜行践。东京太原,谓之中地,东?可以为声势。西指足以摧延陀,其于西京,迳路非远,为其节度,以设军谋,系莫离支颈,献皇家之庙。此实处安全之上计,社稷之根本。特乞天慈,一垂省纳。 谏纳莫离支贡疏 莫离支虐杀其主,九夷所不容,陛下以之兴兵,将事吊伐,为辽山之人,欲报主辱之耻。古者讨杀君之贼,不受其赂。昔宋督遗鲁君之郜鼎,桓公受之于太庙,臧衣伯谏曰:“君人者,昭德塞违,今灭德立违,而置其赂于太庙,百官象之,又何诛焉?武王克商,迁九鼎于雒邑,义士犹或非之,而况将昭违乱之赂器,置诸太庙,其若之何?”夫《春秋》之书,百王取则。若受不臣之筐篚,纳弑君之朝贡,不以为愆,何所致伐?臣谓莫离支所献,自不合受。 论房元龄不宜斥逐疏 君为元首,臣号股肱,龙跃?兴,不啸而集,苟有时来,千年朝暮。陛下昔在布衣,心怀拯溺,手提轻剑,仗义而起,平诸寇乱,皆自神功。文经之助,颇由辅翼,为臣之勤,元龄为最。昔吕望之扶周武,伊尹之佐成汤,萧何关中,王导江外,方之于斯,可以为匹。且武德初策名伏事,忠勤恭孝,众所同归。而前宫海陵,凭凶恃乱,干时事主,人不自安,居累卵之危,有倒悬之急,命视一刻,身縻寸景,元龄之心,终始无变。及九年之际,机临事迫,身被斥逐,阙于谟谋,犹服道士之衣,与文德皇后同心影助,其于臣节,自无所负。及贞观之始,万物惟新,甄吏事君,物论推与,而勋庸无比,委质惟旧。自非罪状无救,?绅同尤,不可以一犯一愆,轻示遐弃。陛下必矜元龄齿?,薄其所为。古者有讽谕大臣,遣其致仕,自可在后,式遵前事,退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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